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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名字?”
見她一臉防備,我又解釋:“別擔心,我不會為難你,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留在錢三爺身邊的。”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是個三觀正常的姑娘,能自願留在這種地方?就算她沒能力救我,打打同情牌,摸摸這裡的底細也沒有壞處。
也許是同病相憐,或者覺得我不至於對她構成威脅,女孩沉默了幾秒,怯怯的開口:“我叫唐小佳。”
不錯,是個好的開始。我心裡一喜,繼續說道:“小佳,你能跟我說說錢三爺兒子的情況嗎?”怕她不肯說,我緊跟著加了一句,“我們同樣都是女孩子,你一定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
“這……我也沒見過他,只是經常聽錢三爺提起,名字叫錢亮。不過聽說前不久……”唐小佳抬了下眼瞼,膽怯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
我被這種比看流浪狗還要憐憫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心跟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提了起來。直覺告訴我,她接下來說的話可能非常重要。
“磨磨唧唧幹什麼,動作快點!”正當她要往下說的時候,突然被門外態度惡劣的保鏢打斷了,“要是錯過了吉時,有你好果子吃!”
“知道了,馬上好。”唐小佳低低的應了一聲,不再開口。
錢三爺的兒子,前不久到底怎麼了?我眼瞅著唐小佳的神色,應該是不願意再向我透露更多了,只能硬生生把沒問完的話都吞了回去,任由她倒騰。
約莫又過了半小時左右,唐小佳終於把我收拾妥當了。而這時,窗外的天也完全暗了下來,黑黢黢的,看不到一點燈光。彷彿這座錢家大宅,是建在荒山上的,沒有一絲人煙。
我任憑擺佈,斜靠在座椅上,吃力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大紅色鑲金絲線的對襟絲綢短衫,同樣顏色的羅裙不做任何修飾,層層疊疊十分繁複。外邊繫了一圈腰帶,鑲著金絲線,和上面的短衫相互輝映。腳底下是一雙做工精緻的紅色繡花鞋,穿在沒有襪子的腳上,襯得面板異常蒼白。
而抹了過多粉底的臉,雖然將胎記整個都遮蓋住了,卻被濃的要往下淌的口紅映照的分外妖冶,同樣也分外駭人。
從這身打扮來看,不難看出對方想要一個古韻十足的中式婚禮。可即便是這樣華美絕倫的新嫁娘紅妝,在我眼裡非但看不出一絲喜氣,反而莫名覺得心慌得厲害。總感覺鏡子裡的自己很陌生,冷冰冰的,縈繞著一股死氣。
這時,門被人從外推開了,進來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婦人。嘴裡叼著一根長長的菸袋,胸前彆著一朵誇張的大紅花,眯著眼睛瞅了我幾眼,樂得露出了一排泛黃的牙齒:“不早不晚剛剛好,趕緊的給新娘子蓋上紅蓋頭。”
也不知這老婦人又是個什麼角色,唐小佳唯命是從,將放在床沿上的紅蓋頭一絲不苟的披在了我的頭頂上。這下倒好,除了自己的腳趾尖,啥都看不見了。
因為身上的藥效還沒過,我根本直不起身,兩個身高馬大的保鏢一左一右架著我,把我帶到了一個昏暗的大房間裡。
透過紅蓋頭,朦朧中我看到前方燭光搖曳,入眼處皆是一片晃眼的血紅,房間裡並沒有開燈。也不知是不是冷氣開的太足的緣故,從進門開始,我就覺得這裡寒氣逼人,陰森森的。
“新娘子別怕,拜了堂成了親,你就是錢少爺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了。”老婦人話落,不由分說將一個類似於用麻布包裹,質感尤其粗糲的東西塞到了我手裡。
我剛低頭想看,緊接著就聽老婦人吊著嗓子大喊一聲:“一拜天地!”
冷不丁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兩個保鏢按著彎了腰。直到重新起身,才猛然察覺不對勁:就算要結婚,也得有新郎才行啊,怎麼說拜就拜。這結的又算哪門子婚,該不會是讓我自己跟自己結婚吧?這個錢三爺吃飽了撐的,還是他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兒子?
“二拜高堂!”可哪裡給我問話的機會,老婦人已經喊了第二聲,我被迫再次彎腰下拜。
沒有新郎,沒有賓客,一個偌大的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我,兩個保鏢和老婦人,我完全感覺不到第五個人的存在。寂靜的四下裡,老婦人一聲一聲的高喊顯得尤為空洞,像穿過弄堂的風,一陣陣盤旋在房頂上。
“夫妻對拜!”我被按著完成了最後一拜,耳邊就響起了老婦人高亢的吆喝:“禮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喊完這一聲,老婦人暗暗鬆了口氣,彷彿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了一般,急迫的招呼兩個保鏢:“快快,將新娘子扶到裡屋去,我們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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