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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苦笑,沒有說什麼。
公交車搖搖晃晃,一路走走停停,大約四五十分鐘以後,龍冼帶著小龍下車,兩個人來到福利院門口,龍冼瞧了瞧大門上的“南京希望之苗福利院”的字樣,然後拎著手裡的水果零食和補品邁步走進去,小龍跟在後面。
找到一位認識的阿姨,龍冼將水果零食交給阿姨分給小孩子們,有幾個小女孩直吵著喜歡小黑,小龍無奈,只得將小黑留給小女孩們玩。小黑很乖,知道人家沒惡意,討喜的喵喵叫,惹得孩子們發出一串串清脆的笑聲。
小龍跟著龍冼來到了樓上的院長辦公室,龍冼推開門,“奶奶,您在嗎?”
搖椅上的老院長原本在看報,轉頭看見了進門的龍冼,她推了推老花鏡,“龍冼?是你嗎?”
“嗯,是我。”龍冼笑著點點頭,走進門來,“奶奶,您身體還好嗎?”
“好、好!”老院長見到龍冼眼兒彎彎,“你這孩子吶……一年沒來啦,家裡都好嗎?”聽說收養龍冼的那戶人家有個女兒挺調皮的。
“嗯,父母對我很好,妹妹也特別乖。”龍冼笑著將補品放下,看得老院長直搖頭。
“你這孩子,來就來,還買什麼東西?省些錢留給自己用吧。”
“奶奶,我不缺錢的。”龍冼拉過來小龍介紹道,“奶奶,她叫龍魄。”
“奶奶好。”小龍跟著龍冼喊奶奶,老院長看到小龍的臉頗為驚訝,又望了望龍冼。
“你們這是……”
“奶奶,我們今天來是專程找您的。”龍冼搬過兩把椅子,拉著小龍坐在老院長旁邊,“幾天前我和龍魄在網上認識,突然發現我們兩個長得很想,而且湊巧都姓龍,所以我們猜測彼此會不會有什麼血緣關係。”
老院長聽後很驚訝,身在福利院的孩子們對和自己可能有血緣關係的人向來敏感,“龍冼,你問過這孩子的父母了嗎?”
龍冼搖搖頭,“龍魄是孤兒。”他回答,看了看小龍的表情沒有什麼不妥以後,龍冼繼續向老院長細細解釋,“奶奶,小龍也是在一家福利院長大的,她曾經有一個親哥哥,可是好多年沒音信了。”
小龍點點頭,“我父母在我八歲的時候過世了,由於我父母也是孤兒出身,所以我被送進福利院養大。就在不久以前我得知我還有一個哥哥,三歲的時候因為生病被爸爸送走。龍冼和我那個哥哥的年紀吻合,而且我們又長得很像,還湊巧都姓龍。我們就猜測會不會彼此真的是兄妹。龍冼說奶奶您見過那個送龍冼來福利院的人,所以我帶了爸爸的照片,想請您看看。”
老院長聽完,沉思了一下點點頭,“孩子,照片拿給我看看吧。”
小龍連忙翻揹包,扯出一個信封,從裡面抽出一張照片,遞給老院長,龍冼湊過去一看,照片上是一對男女的合照,女的眉目如畫溫柔文雅,男的年輕英俊,而且那張臉竟然和自己極其神似!
這就是小龍的爸爸嗎?
老院長捧著照片,蒼老的手漸漸顫抖,“孩子,上面的人是你父母嗎?”
“嗯。”小龍點頭,和龍冼對望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裡找到了期待與不安。
龍冼屏住呼吸望著老院長,“奶奶,照片上的人和當初送我過來的人……”
“一模一樣……!”老院長的聲音也有一絲顫抖,“雖然沒有當時一臉的病容,面板也白了很多,不過確實是他。”
一錘定音,小龍和龍冼不可置信的互相對望,龍冼攥緊拳頭,“奶奶,您確定?”
“我記得那個人的樣子,不會瞧錯的。”老院長肯定的說。
“這麼說……”小龍連牙齒都在打顫,瞪著龍冼,“你真的是……我哥哥?”
龍冼咬牙,“我沒想到!”他眼裡浮出淚光,“小龍。”
“什麼?”小龍還沒從驚訝裡恢復過來,眼神茫然的望著龍冼。
“他們……為什麼不要我?”龍冼顫抖的問,看著照片裡的兩個人,那應該是一張家庭照,看擺設,小龍的家肯定也算不上拮据,而龍冼自己也從來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我全身上下正常的很,他們看樣子也不是養不起我,為什麼要扔了我?”
龍冼的一雙眼睛瞪得通紅,小龍被嚇著了,往後退了一步,撞翻了椅子。
“說啊,小龍,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不要我!!!”龍冼低聲嘶吼著,他一步步的逼近小龍,雙手抓上小龍的肩膀,“告訴我啊!”
“好疼……龍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