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羊呢,真好看。」
喬雨萍摸摸她的頭,自從她媽媽回來之後,這孩子的性格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回到講臺上,喬雨萍總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讓她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想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她是被杜娟的媽媽金玉紅觸動了。她清楚地記得,9月13日上午,她在村長孔春山家門口聽到孔春山在廣播裡講話忽然中斷時,也看到金玉紅從村長家旁邊的小路上走了出來。她說她是在整理自家的菜園。
放學後,喬雨萍又進了村。她沿著孔春山家旁邊的小路走進去,後面不遠,就有一大片菜地,被村民用籬笆分隔成一塊一塊的小菜園,各家分種。
有的菜園裡長滿了綠油油的蔬菜瓜果,而有的菜地則荒草滿園,看不到一棵青菜。已經是傍晚時分,菜地上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村婦挽著衣袖給大白菜施肥。
喬雨萍走過去,跟村婦打了聲招呼。她不認識村婦,村婦卻認識她,問她:「喬老師,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喬雨萍說:「我閒著無事,到處走走。」然後又問,「大嫂,金玉紅家的菜地在哪裡啊?」
村婦指指旁邊一塊菜地:「這不就是。」
喬雨萍一看,那塊菜地並不大,裡面長滿了蒿草和一些叫不出名的樹藤,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可是那天金玉紅明明說她把菜地平整了一下,準備種些蔬菜。這菜地完全不像是被人平整過的啊!
這麼說來,9月13日那天,金玉紅在她面前撒謊了。她明明沒有平整菜地,卻要在她面前撒謊,這又是為什麼?喬雨萍心頭猛地一跳,難道她真的跟孔春山的案子有關係?
她心裡有些興奮,卻又有些凝重,想了一下,還是站在菜地上給李鳴打了個電話。
李鳴說:「這麼重要的線索,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喬雨萍囁嚅著說:「我是怕誤會人家,所以自己先調查一下,覺得有點把握了,才敢跟你說。」
接下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是喬雨萍後來才慢慢知曉的。當天晚上,李鳴在接到喬雨萍的電話後,立即跟文麗一起來到碾子灣村,對金玉紅展開了調查。
今年34歲的金玉紅是土生土長的碾子灣村人,十多年前嫁給了同村的一個男人,也就是杜娟的爸爸。丈夫遭遇車禍身亡後,金玉紅就帶著女兒回到了孃家,與父母親相依為命。為了生計,她曾借錢承包過村裡的果園,結果因為乾旱,果樹連著幾年沒有收成,把本錢都虧進去了。為了還債,她只得跟著村裡人一起去廣東打工。
她這次回到家,是在9月12日下午4點,與她一同坐火車回鄉的還有其弟弟、弟媳和幾個同鄉。
李鳴說:「這個金玉紅9月12日回家,9月13日孔春山就被人謀殺,從時間上看,這也太巧合了吧?」
文麗說:「可是從咱們掌握的情況來看,金玉紅和孔春山之間好像並無交集。我已經打聽過,孔春山雖然跟村裡幾個寡婦關係不清不楚,但這幾個寡婦裡面,並不包括金玉紅。如果說孔春山真是被金玉紅所殺,那麼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你看咱們要不要正面接觸一下金玉紅?」
文麗搖頭說:「暫時還不是時候。現在咱們僅僅是因為她恰巧在案發當時從孔春山家旁邊的小路上經過而對她有所懷疑,我們手裡什麼證據都沒有,現在去找她,估計也問不出什麼,而且還會打草驚蛇。如果她有所警覺,咱們後面的偵查工作就更難開展了。」
李鳴有些著急地問:「那怎麼辦?這裡的村民都很排外,警覺性也高,咱們調查來調查去,也只能掌握這些基本資訊,再想做一點深入調查,村民們都閉口不談,咱們根本問不出什麼實質性的線索來。」
文麗說:「你錯了,他們不是排外,也不是警覺性高,他們是怕在警察面前說了誰的壞話,或者說了對誰不利的話,以後被當事人知道,在村裡不好相見,所以心存顧慮。在警察面前,能不說的就儘量不說。」
「這就是所謂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吧。」李鳴說,「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文麗想了一下說:「你不是有個在這裡當老師的同學嗎?我看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有村民跟她打招呼,看起來她跟村民相處得還不錯。村民對她應該沒有什麼戒心,不如你再請她幫幫忙,暗中調查一下。」
李鳴有點為難地說:「請她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這個人好奇心太重,喜歡問東問西,咱們警方內部有紀律,一些涉案事項是不能向非辦案人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