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們坐火車回到家的當晚,一齊聚在宮得貴家裡商量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四個孩子並沒有成年,就算砸死了孔春山,也不用負刑事責任,但是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別人都知道孩子這麼小就被孔春山這個畜生給糟蹋了,那這幾個孩子以後還怎麼做人呢?
為了孩子們的將來著想,金玉紅等人決定冒險把孔春山的屍體運回他自己家,然後再設計出一個假現場,讓他看起來像是在播放廣播的過程中意外觸電身亡。
第一,他們讓孔春山在廣播裡「講話」,就是要讓人以為他這個時候還活著。
第二,他們把孔春山的屍體用電火燒焦,就是要讓警方難以發現其真正的死因,並且給法醫確認孔春山的死亡時間增加難度。
第三,他們知道孔春山只有一個人住在家裡,鎖上門之後,屍體不會很快被人發現。拖延的時間越久,其屍體腐爛的程度就越高,警方破案的難度就越大。就算最後被人發現屍體,警察也會把孔春山的死亡時間定在孔春山在廣播裡講話的那一天。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訂立了攻守同盟,如果其中某個人被警察抓住,就由其一人承擔罪責,如果四人同時被抓,那麼就要一口咬定孔春山是被其合夥殺死,作案動機就是因為扯不清的債務問題。反正死無對證,又沒有借據,誰也不能確定他們跟孔春山之間是否真有債務關係。
說到最後,喬雨萍不知不覺地站了起來,兩手撐在會議桌上,面對著眾多的警察,就像是在教室裡給自己的學生在下課鈴敲響時做課堂總結一樣:「所以,我覺得,為什麼金玉紅等人雖然沒有殺人,卻一定要把殺人罪名往自己身上攬呢?那完全是因為他們舐犢情深,寧願自己因為揹負殺人罪名去坐牢,也絕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再次受到傷害!」
她一口氣說完自己對這個案子的最後的推理,停下來時,忽然發現會議室裡顯得異常安靜,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著她,不知道是聽得入神了,還是心存鄙視,根本就沒有注意聽她的講述。
她心裡有些忐忑,用手撫了一下垂到額前的頭髮,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僅僅只是我對這個案子的一點看法,如果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請不要笑話我這個外行。」
會議室裡仍然很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範澤天忽然笑了,站起身說:「喬老師,他們不是要笑話你,是他們聽完你這大膽而縝密的推理之後,根本就不敢開口說話。」
喬雨萍問:「為什麼?」
「因為不好意思啊!」
「為什麼不好意思?」喬雨萍有點莫名其妙。
「是的,他們都感覺到很不好意思,」範澤天朗聲笑道,「因為你雖然本職工作是一名小學老師,但是卻把職業警察的活兒給幹了,把他們破不了的案子給破了。姑娘,你不當警察可真是浪費了!」
喬雨萍自然聽得出這是在表揚她,臉上笑意微露,略顯羞赧之色,心裡卻頗有幾分得意,這次雖然是班門弄斧,但畢竟自己的一番推理,得到了這位黑臉神探的認可。
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幾句表示謙虛的話,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範澤天扭過頭去,對李鳴說:「這一回啊,你這位老同學可是幫了咱們一個大忙,你可得代表咱們專案組好好感謝感謝她。我看這樣吧,晚上你請她吃頓飯,記得把賬單拿回來,我簽字報銷。」
李鳴呵呵一笑,說:「好的,保證完成任務。」會議室裡的其他人聽罷,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晚上7點,李鳴遵照隊長的指示,在鎮上一家特色酒店請喬雨萍吃飯。吃飯的時候,李鳴告訴她,傍晚的案情分析會結束後,範隊再次提審了金玉紅等人。
範隊把幾點證據和她在會議室裡的那一番推理都說了,金玉紅等人已經承認孔春山確係杜娟等四個女生所殺,他們為了保護女兒,只好匆忙趕回來處理孔春山的屍體,並在被警方識破他們偽造的現場之後,一齊站出來為女兒頂罪。
金玉紅等人最後的供述,與喬雨萍的推理基本一致,唯一有出入的地方是,他們在處理孔春山屍體的過程中,有明確的分工,宮得貴和金玉傑負責用摩托車將孔春山的屍體運進屋,而金玉紅和陳久則負責在孔春山家裡偽造其意外觸電死亡的現場。
喬雨萍想了一下,說:「難怪那個半夜偷魚的黃世運說,那天凌晨他只看見宮得貴和金玉傑二人騎著摩托車從果園裡出來,並沒有看見陳久和金玉紅二人,原來後面兩人當時根本就沒有到果園裡去,而是在孔春山家樓下等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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