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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澤天先到川菜館,找裡面的服務員問了昨天下午古樂天到餐館來吃午飯的事,服務員反映的情況跟薛晶晶所言相差無幾。
當問到古樂天離開餐館後,是否曾站在街道對面跟一個年輕的戴眼鏡的男子說話,餐館服務員都搖頭表示沒有注意到。
兩人又來到餐館門前的大街上,街道兩頭近千米之內,都沒有看見監控探頭。也就是說,昨天下午古樂天在街上跟那名年輕男子談話的場景,除薛晶晶外,將很難再找到其他目擊證人。
文麗看見隊長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忍不住問:「範隊,你覺得那個神秘的眼鏡男,就是殺死古樂天的兇手嗎?」
範澤天搖頭說:「這個目前還不能確定。但是他是繼薛晶晶之後,我們目前所知的古樂天臨死前最後接觸過的人。就算他不是兇手,對於咱們警方來說,應該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能找到這個眼鏡男,對咱們偵破這個案子絕對大有幫助。只可惜現在無法找到當時的目擊者,更沒有辦法找到那個神秘的眼鏡男。」
回市局的路上,文麗說:「範隊,其實我覺得古樂天這個案子應該不難破。」
正在開車的範澤天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哦,何以見得?」
文麗按照自己的思路分析道:「你看,古樂天身為醫鬧頭目,可謂醫院和患者兩邊通吃。但是我想最恨他的,肯定還是醫院方面。」
範澤天忍不住笑了,說:「所以你覺得肯定是哪家醫院花錢僱人幹掉他的,是吧?」
「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嗎?」文麗加重語氣說。
「我倒覺得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因為很明顯,現在醫院方面不是恨他,而是怕他。」
「怕他?」
「對,就是怕他,怕他怕到根本不敢主動去招惹他。那些醫院破財消災,用高額的賠償了結醫患糾紛,像送瘟神一樣送走他之後,只盼他永遠不要再來找自己醫院的麻煩,誰還敢沒事找事?至於醫院方面請人對付他,這就更不可能了,因為僱兇殺人,一旦東窗事發,醫院拍板的領導是要坐牢,甚至被拉去槍斃的,你說哪個醫院的領導願意為了公家的事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文麗點點頭道:「你這樣一說,好像也有些道理。」
範澤天說:「我倒是覺得,兇手很可能在患者家屬這邊。」
「你是說那些請古樂天幫忙『維權』的患者家屬?」文麗睜大眼睛看著隊長不解地道,「他幫他們得到了好處,他們感謝他還來不及,為什麼要殺他?」
範澤天沉思著道:「那些患者家屬是不是真心感謝古樂天,倒也說不定。聽說古樂天拿到醫院賠償之後,分成的比例非常高,也許有患者家屬因為分贓不均的問題,對他懷恨在心也說不定。」
文麗點著頭說:「那好,咱們回頭把所有請他幫忙向醫院討要說法的患者家屬都排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8
範澤天和文麗剛回到刑偵大隊,一名專案組的探員立即跑來報告說:「範隊,我發現了一些新線索。」
範澤天停住腳步問:「什麼線索?」
探員說:「你上次不是把容彩的手機號碼給了我,叫我查一下她的通話記錄嗎?我到電信公司查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容彩的生活圈子比較狹小,還是她想節省話費,總之她平時很少主動給別人打電話。我列印了她這幾個月的通話清單,發現她撥打得最多的,是她老家的座機及她兒子的手機,然後我還發現,她曾經給馬旺財打過電話。」
「你這算什麼新情況?她跟馬旺財認了老鄉,兩人算是熟人了,她還給馬旺財介紹過活兒幹,她給馬旺財打過電話,這個應該很正常。」範澤天有點不耐煩,轉身欲走。
探員急忙拉住他說:「範隊,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著急啊?我這都有點跟不上節奏了。我向你報告的重點並不在這裡,我的重點是,透過檢視容彩手機的通話清單,我還發現她曾撥打過另一個手機號碼,我重點調查了一下,這個號碼的主人,就是今天被淹死在小金湖的古樂天。」
「真的?通話時間,是在什麼時候?」
「我反覆核實過,絕對是真的。通話時間大約是三個月以前,而且是她給馬旺財打過電話之後,立即就給古樂天打電話。我懷疑這兩個電話之間,很可能存在關聯。」
「帥哥,我拜託你以後能不能把最重要的情況放到最前面說?」範澤天被這個新來的大學生刑警氣得直翻白眼。
那名探員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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