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3 頁)
上。而且你殺人時還為你的學生著想,一直把馬旺財用小車拉到離青陽山數十里外的偏僻地方才動手,做案時間也選擇在莊錦言在醫院值晚班的時候,他有確鑿的案發時不在現場的證據,所以也不會把這件事牽扯他身上。在你看來,這應該是一件兩全齊美的大好事吧!」
莊錦言第二天早上下班,來到山洞,看到馬旺財已經不在那裡,以為他已經自行逃走。
他之所以要把馬旺財捆住手腳扔在荒山野外,本來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既然馬旺財已經自行逃走,他也就沒再追究。儘管這個案子後來在報紙上出了一個豆腐塊般大小的新聞,但莊錦言一向不看報紙,自然也就不知道馬旺財被殺的事。
接下來,他又開始了懲罰容彩的行動。當莊錦言在微信群裡公佈容彩的照片時,同科室的醫生羅立行就坐不住了。像嚴陣一樣,他也開車來到青陽山,把容綵帶到長嶺路。
凌晨,路上已經沒有行人和車輛,在一個僻靜的拐彎處,他用自己的皮帶勒死容彩,然後解下她身上的繩子,把她扔在了路旁的臭水溝裡。
說到這裡,範澤天看了坐在對面的羅立行一眼。
羅立行身形瘦削、顴骨高聳,一雙小眼睛卻配著一副大黑框眼鏡,自從坐上審訊椅的那一刻起,他的頭就一直沒有抬起來過。
這時聽到範澤天指控自己是殺死容彩的兇手,他忽然嘆口氣,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但只是看了範澤天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由始至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文麗忍不住側過頭來問隊長:「羅立行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
範澤天說:「羅立行的殺人動機更簡單。你不是看過押醫遊行的監控影片嗎?當莊錦言被醫鬧押著遊行時,作為好友,羅立行曾站出來加以阻止,但容彩卻像個潑婦一樣,衝上去一連摑了他十幾個耳光,直打得他眼鏡掉落、嘴角流血。這位平時受人尊敬,自尊心極強的副主任醫師一定會將被女人打傷這件事,視為人生中的奇恥大辱吧?因此他對這個女人心懷恨意,伺機報復,那也是意料中的事了。」
文麗接著問:「那麼何暉呢?他根本不是婦產科的人,跟這場醫鬧糾紛可以說毫無關係,他又為什麼要殺古樂天呢?」
範澤天扭過頭來看著她,問道:「你還記得押醫遊行影片中,那個被古樂天一腳踹倒在地的護士嗎?她就是婦產科的護士長袁姍。據我調查,其時袁姍已經懷孕四五個月了,古樂天那一腳正好踹在她肚子上,當天晚上她就流產了,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就這麼沒了。袁姍傷心欲絕,她老公更是對那個踹倒妻子,導致妻子流產的「醫鬧」古樂天恨之入骨。6月10日晚上,何暉從妻子的手機裡無意中看到了莊錦言發上微信群的古樂天被捆綁的照片,他問妻子知不知道古樂天所處的山洞在什麼地方?袁姍將山洞的詳細位置告訴了他,於是他就開車出門,到青陽山找到古樂天,把他帶到城東小金湖,將他溺斃在湖水中。」
他目光一轉,看著莊錦言道:「我想你當時並不知道古樂天等三人,都已經遭了毒手,對吧?」
「我、我……」莊錦言抬頭看看他,又扭頭看看與自己坐在一排的羅立行等三人,猶疑著說,「我回到山洞找不到人,還以為他們都逃走了呢。」
他說自己其實並無殺人之心,只不過是想象那些「醫鬧」捆綁自己一樣,把馬旺財他們幾個捆綁起來,扔在荒山野地裡懲罰他們一番。而且為了不讓他們有機會打電話求救,還把他們身上的手機搜出來扔進了水溝裡。他平時根本不看報紙,所以並不知道三人已遭毒手。
直到警察到醫院找他,他才知道那三個人並沒有逃走,而是直接被人從山洞裡帶出來殺死了。
剛開始的時候,為了逃避責任,面對警方的指控,他矢口否認。但是後來一想,他曾把那三個人的照片發到內部微信群裡,知道那三個人被捆綁在山洞裡的,只有自己科室的人,也就是說,殺人兇手就是自己的同事。
雖然他並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同事動手殺人,但人家選擇在他在醫院值晚班的時候動手殺人,而且殺人拋屍的地點都離青陽山很遠,顯然是不想連累到他,他震驚之餘,也心生感激之情。
思之再三,他覺得此事全是由他引起的,如果那個孕婦不死在自己手裡,如果不發生押醫遊行的「醫鬧」事件,如果不是自己把那三個「醫鬧」捆綁在山洞裡,如果不是自己懷著炫耀的心理把那三個人的照片上傳到微信群裡,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既然這件事是由自己引起的,那就讓自己來結束吧。
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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