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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撓鉤手,弓箭手,金瓜,對鈾,一個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真是一派威武肅穆!
王得標奉命退出,值堂胥吏早已高聲傳呼,一片“帶犯”之聲,直達廳外。
接著仍由王得標抱削刀,當先開路。
後面八個軍健,從燈火照耀,刀斧挾峙的甬道中,分抬著兩名犯人進來!
剛到案前,八臂劍客展元仁立起身來,慢慢的走下公案,俯身向兩個賊人背後,輕輕一拍。
說也奇怪,方才渾身癱瘓,不能動彈的兩個賊人,經這麼一拍,立時“啊”的一聲,翻身坐起。向四面一瞧,突然站起身來,呵呵大笑!
大家這才看清兩名賊犯,一個豹頭環眼,絡腮鬍子,身材不高,卻甚壯健。
另一個卻生得猴頭猴腦,一對鼠目,灼灼放光,臉上兀自罩著一層酒色。
兩人一身穿著密扣緊縶的夜行衣,魚鱗幫腿。
當他們挺身站起,縱聲大笑之時,兩旁軍吏,也齊聲威喝。
“哈哈!太爺們誤中奸計,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薛嵩勃然大怒,驚堂猛拍,喝道:“大膽賊寇,你們身犯國法,眼看梟首轅門,還敢在本帥面前發橫!
本帥世受皇恩,坐鎮河北,你們幾個跳樑小醜,居然敢深夜擾亂本府,照你們這種潑膽行為,便應立即軍法從事。但本帥仁愛及民,網開一面,姑念你們也是一條漢子,大約被人誘惑,誤投叛逆,只要能夠幡然悔悟,實話實說,把姓名住址,聽從何人指使,進府蓐鬧,意欲何為?一一從實說明,本帥自可從輕開脫,予你們自新之路。本帥綰握軍符,操生殺大權,言出法隨,決非虛言誘供,死生兩途,由你們自己選擇!”
說罷,兩旁軍吏,又山搖地動的喊起堂威來!
兩個賊人聞言,兇睛突翻,那豹頭環眼的一個,抗聲說道:“姓薛的,太爺們在江湖上混了一二十年,各種陣仗,見得多啦,你就是擺滿刀山油鍋,大爺們既落你手,也決不皺眉。太爺們行不改姓,坐不更名,人稱鷹爪孫慶,醉猴張老三的便是,其餘就無可奉告!”
薛嵩統握軍符數十年,幾曾見遇如此大膽狂徒?氣得濃眉一豎,厲聲喝道:“狂徒,在本帥前面,怎容你胡言亂語,先打斷你兩條狗腿,看你還橫到那裡去?”
驚堂連拍,猛喝:“軍棍伺候!”
展元仁心知這類江湖窮寇,就是真個打死了他,也斷不會輕易屈服。
當下就向薛嵩暗暗使了一個眼色,緩緩走出,伸手在兩個賊人胸前一摘,立時掏出兩塊虎頭銅牌,向兩人面上一晃,沉聲喝道:“你們叛跡昭彰,人證俱在,豈容狡賴?光棍眼裡,不滲砂子,識相的,還是好好從實招供。”
說著就把兩塊刻有“天雄教練”的銅牌,繳呈公案。
鷹爪孫慶和醉猴張老三,一見機密已洩,不由臉色驟變。只見鷹爪孫慶死命的盯了展元仁一陣,橫著一顆豹頭,點了一點,說道:“相好的,炫_書ūmdtΧt。còm網你大概就是八臂劍客展朋友了,咱們栽在你手裡,還算值得!”
展元仁沉聲喝道:“那麼,你們還不直說?難道真的要嚐嚐老夫分筋錯骨手法不成?”
醉猴張老三鼠目一翻,厲聲說道:“姓展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太爺栽在你手裡,
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好!”展元仁口中說了個好字,猛的人影一閃,欺近醉猴身前,在他肩頭腰背間幾處大穴上,輕輕一拂。
只聽他殺豬般一聲大叫,全身立起痙攣,不住的抖顫。臉色驟紅,頭上黃豆般汗珠,一粒粒綻了出來!
要知“分筋錯骨”手法,實是刑中之刑。一經點拂,經絡骨節,全告錯開,血脈逆轉,就是一等一的身手,也難熬無邊痛苦。
“姓孫的,你再不實說,可也要試試?”
鷹爪孫慶,被展老夫子這一手,瞧得目怵心驚。他江湖上混得久了,自然深知“分筋錯骨”的厲害,要充硬漢,也由不得你再充到底去,不由兇性頓斂,點頭道:“展朋友,同是江湖上人,何必使出這等毒辣手段?你解開張老三穴道,咱們實話實說就是!”
展元仁冷哼了聲,伸手在醉猴後心連揉幾揉。只聽“咕咚”一聲,醉猴張老三,雙腳一軟,立時委頓地上,還在不停地喘息呻吟。
這可把廳上數十名軍吏,全瞧得目瞪口呆,老夫子這麼一手,竟然比當堂一頓軍棍,還要厲害?
這時鷹爪孫慶也業已說出一番話來。
原來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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