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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兩家結成姻親,可是在政治上他這麼來你一手,開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丟丟姨父的臉,也未嘗不可。
第二個推想,秦嶺系的人,成份也很大。他們和展老夫子新仇舊怨,越結越深,這回使人暗中盜去玉鐲,讓你展元仁栽個跟斗,自然也有可能!
不問是田承嗣也好,秦嶺系也好,既然大表哥發生了事故,自然那能置身事外?
他知道如果是秦嶺系派人乾的,自然東去這條路,也正是他們必經之路。是以一路上就暗中留神,尤其是茶坊酒肆,稍有迸眼的人,就特別注意。
這天湊巧在會賓樓上,碰上了三個彪形大漢生得滿瞼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而且交頭接耳的用各種江湖切口交談,江青嵐瞧到眼裡,如何肯輕易放過?
正當此時,忽聽樓下人聲喧譁,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好事的客人,都紛紛趕下樓去。
三個彪形大漢,也正在這個時候,會賬下樓,江青嵐心中一急,放下酒杯,也立即站起身來,匆匆跟著下去。
只見酒樓櫃頭前面,擠著一大群人,連門口街上都擠滿了人,亂哄哄的圍得水洩不通。
方才下樓來的三個大漢,這陣功夫,已走得不知去向,敢情擠進了人群。江青嵐一望,那裡還有三人影子?
卻見賬櫃前面,立著一個年約五旬左右的人,指手劃腳,正和管賬先生兩人,爭得面紅耳赤!
細看那人亂蓬蓬的一頭長髮,像是多年不曾理過,身上穿著一件又寬又大的藍布袍子,不但破舊不堪,而且極不合身!
這時大聲說道:“諸位老鄉,你們來評個理,堂堂沁陽城裡,偌大門面的酒店,原來是一爿黑店,不敢吃有錢有勢的大財主,卻黑吃黑吃到我窮老頭身上來。”
站在賬櫃裡的管賬先生,氣得滿面通紅,用手指著老頭,大聲叱道:“你……你少放無賴!”
老頭瞪了他一眼道:“誰放無賴?難道你們還不是黑吃黑?開了酒店,只要不白吃你,誰來都得乖乖伺候。你狗眼看人低,覺得我窮老頭外鄉人好欺侮,是不是?我老人家人窮志不窮,沒錢,敢上你們大酒店裡來?可是我老人家畢竟瞎了眼,偌大沁陽城,別家規規矩矩做生意的酒店不去,偏偏找上了你們這家黑店……”
他一口一聲“黑店”,聽得店裡的堂倌,一個個都怒形於色,捲袖攘臂,大有飽以老拳的模樣!
那老頭卻越說越氣,咳嗆了一聲,續道:“我老人家一進門,你就瞪著狗眼,偷偷的關照堂倌,要是我吃一碗麵,或者幾個包子,也就算了,別讓我點這點那,你當我老人家沒聽到?你這隻認衣衫不認人的狗眼,可看錯了人!要吃麵吃包子,我不會到麵館去?我老人家因為聽說你們這裡酒菜還不錯,才摸了來,我知道自己窮模樣,準會惹人生疑,自己很識相。喝酒要喝得痛快,你不敢讓我點這點那,就是怕我吃了不給錢,這還不容易,我先交錢,後喝酒,總可以了罷?果然我這話出口,那堂倌立即看風落蓬,口氣轉變,說什麼賬房先生並沒這樣關照,不過客人如果怕銀錢放在身上不便,交給賬房保管,等吃完了再還給客人,也使得!我老人家懶得理會,當下笑了笑,就把身上十五兩銀子,一起交給了堂倌,當時你親手秤過,這總該沒錯了罷?”
賬房先生介面道:“不錯,我承認當場秤過,諸位街坊,我做了一二十年管賬的,手上不知經過多少訛吃的人,我瞧他這副模樣,早就料到他是打算來訛吃的,我關照堂倌,為了我是管賬的,這也沒有錯。他要堂倌拿來一包銀子,我用天秤一秤,足足有十九兩五錢,銀色雖然低了些,但有這十九兩五錢銀子,要吃什麼,一個人也吃不完,這就要堂倌讓他去點,那知他卻大模大樣點了一桌上等翅席,還要了一大壇陳酒,一個人從中午吃到現在,居然全都吃到肚裡,一算賬該要六兩六錢,應該把還他交存的銀子找他。不料他看了一眼,便說這銀子是假的,是我換了包,他存的是十五兩紋兩,這裡有十九兩多,不是他原來的銀子。
諸位街坊,我承認堂倌拿這包銀子來的時候,因為正當生意最忙的時候,我沒仔細瞧,看走了眼,這時經他一說,仔細一瞧,原來這包銀子,果然是假的!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規規矩矩,那會以真換假?分明他拿了假銀子來訛詐人的。”
看熱鬧的人,瞧著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也有點弄不清楚。瞧這老頭穿得這麼破破爛爛的模樣,用假銀子訛詐人,倒也有幾分相信,不過這也只能怪賬房先生太以粗心,就是最忙,假銀子怎會看不出來?而且兩個人口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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