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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
那少年道:“我姓符,單名是狂瀾的瀾!嗯!我爹,我娘,都叫我瀾兒,你也叫我瀾兒好啦!”
兩個人坐在一塊方石上,竟然漸漸談得十分投機。
江青嵐見他談吐雋雅,心頭也暗自驚奇,尋思他敢情也是書香人家的子弟。
他自幼父母雙亡,由姨母扶養長大,可說生長侯門。雖然從小有表哥、表姊一起玩,但表哥比自己大了幾歲,這幾年,姨父又要他照料府中一些小事兒,
表姐整天住在閨閣裡,很少下樓,自己就沒有一個知心朋友。這時和瀾兒一談之下,不知如何,竟是感到生平未有之喜。
兩人一陣傾談,說到忘形之處,他不由自主地一把握住了瀾兒的手。
一握之下,只覺他手掌溫軟滑嫩,柔若無骨,不覺微微一楞!瀾兒只低低一笑,俯下頭去。
江青嵐見他瞼上雖然黝黑,但頸後膚色,卻是白膩如脂,心中微感奇怪。但繼而一想,可能他整天愛玩,在外面被太陽曬黑的,也並未在意。
瀾兒輕輕將手掙脫,抬頭望了望天色,道:“咱們說了這許多話,雨已經停啦!”
接著恨恨的的道:“唉!真氣人,我的馬兒,在前山一個不慎,拐斷了腿,這麼多路,可怎麼辦?”
江青嵐一聽,暗忖:難怪他方才一個人急急的在雨中跑來,原來他的馬拐斷了腿。像他這樣纖弱的身體,山路崎嶇,如何能跑?
不由想到自己此去魏郡,憑自己的腳程,兩百多里路,只要大半天時間,就可趕到,明天白天,又不能辦事,時間剩下很多,不如把牲口送給他罷!
想到這裡,不由脫口說道:“賢弟,你就騎了我的馬去罷!”
瀾兒驚奇的道:“那麼你呢?”
江青嵐笑道:“我出了山,就有熟人,不要緊。 ”
瀾兒眼圈一紅,卻嘻笑顏開的道:“嵐哥哥,你真好!”
江青嵐站起身來,牽出馬匹,把韁繩交到瀾兒手上,道:“賢弟,你上馬吧!”
瀾兒果然依言上馬,江青嵐突然想起,他從家裡偷偷出來,當然身邊不會有錢,當下又從身上分了五十兩金子給他,口中說道:“賢弟,你我一見如故,這金子你沿路好用,快收起來了。”
瀾兒也不道謝就收下金子。
江青嵐隨手在馬臀上輕輕一拍,馬就潑刺刺的往前跑出!
只聽瀾兒回頭叫道:“嵐哥哥,我在魏郡等你!”
聲音傳來,人和馬卻早已馳出林外,絕塵而去。
江青嵐送走瀾兒,抬頭一看,驟雨初霽,夕陽銜山,天空掛著半環長虹,幻出絢爛無比的彩色!
一陣歸林飛鳥,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天色已是傍晚時候了。
他出了和瀾兒避雨的草寮,心中覺得十分快慰,但又有點惘然!
自己還有要事待辦,得趕緊上路才對!
他自己催著自己,灑開大步,往前奔去!
一條人影,在崇山峻嶺,羊腸小徑上,疾如奔馬的縱掠飛馳。
時間由黃昏而黑夜,雲堆裡,漸漸的露小一輪將圓未圓皓月。
溪水嗚咽,鴟梟夜啼,落木蕭蕭,樹影翳翳。
深夜獨行,確實令人有點孤伶伶的感覺,何況是生長侯門,錦衣肉食慣了的公子哥兒江青嵐!
雖然他得到崆峒名宿八臂劍客展元仁五年陶冶、內功早已縶下根基,輕功也有了五六成火候,但終究這樣長途跋涉,荒山奔走,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遭。
夜色更深,大概已在二更過後,江青嵐一口氣差不多也跑了將近百來里路程。雖然滿頭大汗,但精神卻越走越旺,僅僅覺得肚子微感餓意,口也十分乾燥。
他想起自己還是中午在府中吃了午餐,一直到現在,沒有吃過東西。這當然怪自己沒有經驗,說走就走,忘了帶些乾糧。不想起來,倒也罷了,這麼一想,登時飢火中燒,尤其是口渴得簡直有點忍耐不住。
可是在這深山荒野,又到那裡去找吃的?溪水,固然隨處都是,潺湲有聲,但他一個公子哥兒,平日裡沒喝過冷水,又怕不潔,是以還是忍耐著,又走了兩三里路。
忽見一處樹叢之中,似乎還有燈火,那敢情是座廟宇?心頭為之大喜,暗忖:“既有廟宇,自己最多化上一點香火錢,只說山行迷路,借上一宿就是。”
想到這裡,立即朝著燈光奔去。
那是山腳下的一座破剎,古木蕭條,黃牆一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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