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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色昏黑,店夥掌燈進來,才下床開門,吩咐把晚餐送到房中食用。
晚餐之後,雖然時間還是很早,此時在繁華的都市裡,正好華燈初上,綠酒未酣。
距離夜行人可以出動的二更天,差得老遠。但他卻早已脫下長袍,全身扎束停當。
把平日練著玩的亮銀梭子鏢,也重新檢點,放入鏢囊。一支長劍,摸了又摸,緊放在身邊,人簡直是坐立不安。
這也難怪,江青嵐除了從展老夫子口中,聽來的一些江湖知識之外,可以說一點經驗也沒有。
雖然他那天初試身手,擊敗了三眼比丘的得意門徒銀燕子柳琪。而且還把大名鼎鼎的崤山獨角獸公孫無忌迫退!
但那是在自己家中,像今晚這種完全江湖夜行人的行動,可還是破題兒第一遭。
何況去的地方,又是聲勢顯赫的田王府?其中高手如雲,警衛森嚴!
青年人的性格,雖勇於冒險,也總不免心頭忐忑,精神感到有些兒緊張!
兩更才過,江青嵐那還沉得住氣,佩上長劍,吹滅油燈,悄悄的跳出窗外,隨手把窗戶掩上。
一擰身縱上民房,他白天早已踩好路線,這時就不假思索,直向田王府奔去!
剛越過幾重民房,瞥見前面七八丈外,飛起一條黑影,像浮矢掠空般一閃而逝!
江青嵐連看也看清楚,早已失去蹤影。
依照黑影的去勢,正是和自己同一方向,往田王府去的路徑,難道……
他心頭驀地一緊,此人身形之快,簡直到了飛行絕跡的境界。自己和人家一比,真是瞠乎其後。
“侯門如海勿輕蹈!”這句話,立時又從他腦筋中泛起!
咳!既然來了;好歹也得探上一探,心念疾轉,腳下卻並沒停止。
田承嗣的雁門郡王府第,碧瓦連雲,業已在望!
江青嵐那敢絲毫大意?遮遮掩掩的繞到後院,越牆而進。
在一棵大樹上隱蔽身形,細細察看院內動靜。
目光所及,只見牆角邊草地上,蜷伏著三頭高大獒犬,形狀兇猛。
這是曹州孟海有名的狼獒,其警如神,其猛如虎,富貴人家,多豢以守夜,江青嵐那得不識?差幸自己小心,沒有露出聲息,如果讓這幾頭狼獒發現,自己雖然不怕,但豈不把府中警衛,一起驚覺?
看來田承嗣果然佈置周密,處處戒備,自己可真要小心從事!
他目光注視著狼獒,可也不敢稍動,因為它們的嗅覺聽覺,都特別靈敏,自己得設法先打發它們,免得礙事。但要一舉就把三頭狼獒,同時擊斃,卻也並非易事。
他輕輕的從鏢囊中,掏出三枚亮銀梭子鏢,勁運左腕,方要……
“嗤!”猛聽身後,有人一聲輕笑。
江青嵐心頭大驚,立即往後望去,樹影迷離,連葉子也並沒搖動一下,四外更是靜悄悄的,那有人影?
難道自己耳朵聽錯了?不會,方才明明有人在身後發出輕笑,依稀還聽到耳邊有人輕輕的說了句:“那是死的!”
自己聞聲回頭,那會不見人影?難道又是在灑樓上的瘦小個子?不!這聲音有點尖,像是……
“那是死的?”敢情是指狼獒而言?
他定睛瞧去,那三頭狼獒,不是好好的伏著,神態兇獰,那像是死的?
可是仔細瞧瞧,果然有些怪異,因為如果是活的,這許時間,不可能老是一個形狀,紋風不動。不由心中也漸生疑竇,連忙把亮銀梭子鏢,仍舊放入革囊,隨手摺了一小段樹枝,扣入中指,用打暗器的手法,一揚手向離自己較近一頭狼獒打去。
這段樹枝雖非暗器,但江青嵐內功已有火候,打出去的勁力也自不小。那知打到狼獒身上,依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果然是死的!心中暗暗好笑,自己竟被這三頭畜生,耽擱了好一會!
可是一面也暗自驚奇,要一舉擊斃三頭狼獒,已非易事。要擊斃它們之後,仍然神態如生,更非內家高手莫辦!
他那還怠慢,立即長身躍起,向一重院落中撲去。
果然江青嵐計算準確,那班名義上掛著“雁門上賓”和“天雄教練”的江湖能手,雖擅高來高去,但如果沒有特別事故,決不會在內宅屋面上,經常飛行。
是以他由後院進來,一路上就沒有被人發現,原因也在這裡。
田承嗣雅好女色,尤喜聲樂,府中妻妾侍女之外,更廣蓄歌伎,以充下陳。人數一多,內宅自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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