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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崑崙的瘦小個子揹出去的紅綃姑娘!
但那晚她目含幽恨,愁鎖眉頭,今天卻好像換了一個人。
喜上眉梢,笑含雙渦,是以更覺得如晨曦中初放的花朵,鮮豔美麗,人間極致!
“啊!江公子醒過來了,這真是仙佛有靈!”檀口輕啟,嬌聲嚦嚦!
江青嵐躺在床上,一時竟不知所措。
只聽少年公子哈哈笑道:“這是拙荊,小名紅綃,江兄大概那晚在田王府中,早已見過。”
江青嵐這時驚疑未定,只好唯唯點頭。
春雲搬遇兩張椅子,讓兩人坐下。
少年公子瞧了紅裳麗人一眼,然後向江青嵐笑道:“小弟崔文蔚,生性孤介,月前田王患熟毒風,小弟接家嚴由京中來諭,囑小弟到田府省疾,不圖和拙荊相遇,驚為天人,一見鍾情……”
紅綃被他說得滿頰飛紅,輕啐著道:“虧你說得出口,不怕江公子笑話?”
崔文蔚朗聲笑道:“人非太上,孰能忘情,江兄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說不得的?”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續道:“小弟當時迴轉學院,就一直神迷意奪,神滅容沮,恍然凝思,日不暇食。”
紅綃聽得嗤的笑了一聲,道:“不害羞!”
崔文蔚說得起勁,並不理會,繼續說道:“那天小弟正在寒舍後門,沿溪散步,口中反覆吟著那首拙作小詩:‘誤到蓬山頂上游,明璫玉女動星眸,朱扉半掩深宮月,應照譎芝雪豔愁。’四句。
不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了句:‘沒出息!’
小弟回頭一瞧,那是一個一身莊稼人打扮,面目黧黑的瘦小個子,他對著小弟咧齒微笑。”
江青嵐插口道:“崔兄碰到的,就是黑衣崑崙?”
崔文蔚歡然的道:“不錯,那就是江兄的令師兄,小弟的大恩人,不過那時小弟不知黑大俠乃是天壤奇人,所以也並未在意。那知小弟走了不到兩步,聽到後面嘿的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的道:‘讀書人個個都是酸丁,只會書空咄咄,滿嘴愁呀憂呀的無病呻吟!’
小弟聽得心中一動,這人分明當著和尚罵賊禿,在說自己!
不由停下步來,回頭瞧去,他卻理也不加理睬,依然自言自語的道:‘可惜蓬山玉女,月裡嫦娥,不會垂青列我這種莊稼漢身上,否則呀!這時早已樂不可支,那會像人家這樣愁眉哭臉?’
小弟心頭更是驚訝,連忙向他作了個揖,把心事相告。
只見那人揮手道:‘小事!小事!大後天三五良宵,在西門外二十里相候,保你如願以償就是。’
小弟心頭大喜,連忙向他致謝,那知眨眼工夫,連人影都不見了。
小弟心知遇到了異人,何況出西門二十里,正是寒舍的別墅所在。
小弟依言前來相候,令師兄果然把拙荊送來。
但他又急匆匆的走了,說還有一位姓江的師弟,留在田府,要趕去接應。”
江青嵐道:“崔兄有情人終成眷屬,替千古留下佳話,可喜可賀!
小弟和黑大俠當日雖有一面之雅,但他卻並非小弟同門師兄。但聽崔兄所說,想來小弟負傷之後,也是黑大俠所救,詳情如何,還請崔兄賜告。”
崔文蔚驚疑的道:“黑大俠明明說江兄是他師弟,啊!事情是這樣:
那晚黑大俠匆匆離開,直到四更左右,方始背了江兄回來,那時江兄已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黑大俠說他遲到一步,致江兄中了花彌勒的‘五陰重手’,傷勢極為沉重。因為這種歹毒功夫,不是普通治傷之藥,所能奏功,他必須在三天之內,趕到析城山和終南山兩處,討取靈藥。
如果沒有‘純陽散’,無法化去五陰寒毒,沒有‘坎離丹’,傷雖一樣可治,但一身武功全廢,這兩種藥,更是缺一不可!其中尤以‘坎離丹’,聽說那人的師父,化了畢生精力,只煉了八粒,現在所剩下的只有三粒,是以平日視逾拱壁,最為難要。
他一面說話,一面替江兄服了三粒他隨身攜帶的藥丸,並說只能保得住三日,三日之後,就要看江兄的造化如何?當時他吩咐小弟,務要好生伺候,他又急匆匆的離去。
一連三天,江兄始終沒有醒轉,也沒有哼一聲,直到第三天晚上,黑大俠才滿頭大汗的趕到。
說兩種靈藥,幸虧全都辦到,只是結了一個大對頭。
當下就給江兄服了‘純陽散’。
說要到第七天晚上,才能醒轉,醒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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