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氣讀完,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紅線,她果然是奇女子!
一夜工夫,不但往返數百里,而且還進入警衛森嚴的田承嗣內宅,盜出金盒!
而且看信上語氣,這金盒中還是田承嗣逆跡昭彰的機密檔案?
薛嵩手心中微微沁出汗來,急忙放下信箋,開啟金盒,赫然呈露在面前的,竟是一大疊田承嗣極機密的軍事行動計劃,和勾結各藩鎮的往返公文。
他迅速闔起金盒,一手緊掩在蓋上,雙目仰視,怔怔出神!
紅線姑娘已經悄然遠引,不知她給自己,帶來的是禍是福?是一下就能遏止田承嗣的妄動野心?還是加速他逞兵倡亂?
想到這裡,立即不迭傳諭,吩咐薛榮,速請老夫子到密室議事。
自己也急匆匆盥洗,緩帶輕裘,袖了金盒,逕向密室踱來。
這間密室,乃是薛嵩平日計議軍情大事之所,就是連貼身侍候的家將薛榮、薛華,未奉呼喚,也不敢擅入。
八臂劍客展元仁到時,薛嵩早已紆尊降貴迎候多時,他不容老夫子見禮,一手拉住,就引著走入密室。
薛榮端上了茶,悄悄退出。
薛嵩讓老夫子坐停,才取出紅線留書,和一個金盒,請老夫子過目。
展元仁把信箋讀完,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暗暗叫了聲慚愧,自己在崆峒派中,算得數一數二的高手,居然也會走眼,連人家身懷絕學,都瞧不出來。
那麼前晚侵入內宅的六名賊人,也準是她打發下來的。
不是嗎?家將們明明說,看到的是一條紅色匹練,自己當著人家,怎會想不起來?他低頭沉思,只聽薛嵩笑道:“老夫子且請看過盒內檔案,再作計議。”
展元仁依言開啟金盒,看了一遍,才道:“督帥仁愛及民,天助人助,才有紅線姑娘這種天壤奇女,立此不世之功,只此一舉,已足寒敵膽。”
薛嵩長眉微微軒動,問道:“老夫子有何高見?”
展元仁忙道:“盒中檔案,正是魏博逆跡,他一旦機密盡失,就是野心再大,也不敢冒然妄動。依元仁下見,督帥不妨照紅姑娘信中行事,遣人送還金盒,使他知所警惕。”
薛嵩附掌笑道:“老夫子所言,正合老夫之意。”
說著提起筆來,寫道:“昨夜有客從魏中來,雲自元帥枕邊,獲一金盒,不敢留駐,謹卻封納。”
當下連同金盒,一起密封之後,派了一名專使,立即起程,送給雁門郡王田承嗣。
第二天,田承嗣也派了一位專使,資同繪帛三萬匹,名馬三百乘,和其他珍寶,向薛嵩謝罪。
並且還帶來了田承嗣的親筆信:“某之首領,系在恩私,便宜知過自新,不復更貽伊戚,專膺指使,敢議姻親,役當奉轂後車,來則揮鞭前馬,所置紀綱僕,為外宅男者,本防他盜,亦非異圖,今並脫其甲裳,放歸田畝矣。”
朝廷前因風聞兩河不寧,要薛嵩的長女,嫁給田承嗣的兒子,一面又要薛嵩的兒子,取滑臺節度使令狐彰的女兒為室,使三鎮互為姻婭。
但這件事,卻因潞、魏兩州的緊張形勢,擱置下來,這時田承嗣卻趁機挽人前來作伐。
薛嵩因對方既然解散外宅男,表明態度,心中大喜,也就一口答應。
那知兩鎮之間,雖然因紅線盜盒,消敉了爭端,使兩地保其城池,萬人全其性命。
但江湖上,卻因紅線盜盒為導火線,引起一場由私人恩怨轉變的門戶之爭,卻愈演愈烈。
原來那晚田承嗣不但被人盜走了貯藏機密檔案的金盒,和一柄最心愛的七星劍。
所有值班街侍,也全被人家點了昏睡穴。
不僅如此,第二天還發現連一名府中歌伎紅綃,也同時失了蹤。
這在野心勃勃的田承嗣來講,固然當頭一棒,驚懼絕倒。
但身為田王府上賓的秦嶺系高手獨角獸公孫無忌,這個大筋斗,也栽到了家。
平日裡把名比命看得還重的江湖上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且第三天,潞州節度使遣人送還金盒,田承嗣在驚懼之下,深覺自己所敦聘而來的人,全不可恃,於是忍痛下令,解散外宅男,一面也派遣專使,向薛嵩責書謝罪。
當然,這一來,公孫無忌等人,更無顏再待,紛紛辭去。
但這筆賬,大家都一古腦兒記到八臂劍客頭上。不!記上了崆峒派的賬。
江青嵐在昏迷之中,極其輕微的呻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