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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區別就是,這段往事活生生地上演於我面前的這人身上,而我們永遠無法體會,那些輕描淡寫的幾句敘述會在當事人心裡留下怎樣的創傷。
此刻,面前的人正安靜地抱著小獸,低眉順目的樣子莫名讓人覺得恬靜,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甚至連柳絮說的都不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一個人的身份如果揹負了太多的義務和責任,那他就沒有辦法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生活。
我想,如果枝縻不是在幼年就失去了雙親,如果他沒有過早繼承族長的身份,如果他的仇敵不在眼前囂張,如果他能在長輩的庇護下生活,那麼,他大概會成長為玉樹臨風的翩翩君子,然後找到一個溫婉可人的姑娘,如神仙眷侶,乘風歸去。
可惜,這一切只是如果。現實是,他不得不同梧水虛與委蛇,不得不想方設法遷就我。什麼喜歡?什麼愛?種種病態的相處方式造成他已經被滲入骨髓的孤寂禁錮住了。現在想來,幾小時前我在這裡看到的畫面,充滿絕望。
我和他都是被命運逼迫的可憐人,只不過我可以堂而皇之地示弱,他卻不得不堅強。
我嘆了口氣,走過去抱回夙夙準備睡覺,對上枝縻彷彿剛剛回神重新聚焦的眸子,我一衝動,幽幽開口道:“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的。”
那一瞬間,枝縻的神色有一絲波動,然後很快又恢復平靜,他只說:“睡覺去吧。”
轉身關門的時候,我看到牆上燈光投射出枝縻的剪影,疲倦地讓人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扳回一點點枝同學的形象?
第二十三章 圓桌會議
一大清早,我就被夙夙嚇醒了。小傢伙不知何時爬到了我床上,我朦朧間總覺得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掃在臉上,半睜開眼,赫然是夙夙炯炯有神的一張獅子臉,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我卷著被子一滾就掉床下去了,然後腦子也清醒了。
被這麼一打攪,我索性起床了,隨便抓了件衣服穿上,理了理床鋪,走到門口時發現夙夙已經候在那兒了,我心裡一抖,難不成夙夙是獅子的外表,忠犬的內心?早晨需要我遛狗的?我扶額,頓覺我的任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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