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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瞟了一眼手中的“銀翅”,這是對我赤*裸裸的指控啊。
我有些愧疚,沒料到剛才和怪物打鬥中會誤傷了它,小東西“哼哼唧唧”了兩聲,我心一橫,三步並作兩步邁到它跟前蹲下。“欸,我不是故意打傷你的。”小獅子的傷口汩汩冒著血,我給它道歉,“你不要再這樣看著我了,我下次一定不亂開槍了。”
我知道對著一隻獅子作檢討很傻,可是小傢伙很有靈性,聽完我的話後便趴了回去,自己舔起了傷口,好像是原諒我了。見它如此乖巧,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本以為像獅子這麼驕傲的動物一定會彆扭地躲開我,想不到它不但不躲,還很享受地眯著眼,主動在我手心裡蹭了蹭,這習性真惹人疼。我得寸進尺地開始對它上下其手,捏捏耳朵揉揉脖子,玩得不亦樂乎。
“絳蘺。”不知過了多久,我抱著小獅子幾乎都快睡著了,枝縻冷峻的聲音終於出現在頭頂,“沒事?”
不待我回答,小獅子突然從我懷裡竄了出去,充滿敵意地怒視枝縻,喉嚨裡發出嘶吼的聲音,儼然如同我的保衛者。它那麼一團小小的東西,偏偏還要擺出威武的樣子,我看著心裡一熱,一晚上的鬱悶頓時一掃而光,拖著它的屁股把它抱起來,讓它的兩隻前掌搭在我手臂上。我站起來對枝縻說:“我沒事。我能養它吧?”獻寶似的把小獅子舉到他面前。
枝縻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輕笑一下道:“恐怕不管你養不養它,它都會跟著你了。”
什麼意思?難道小獅子也會把它第一眼看到的生物認作母親?我覺得以它的智商和情商不至於吧。
“你以為它是獅子?”枝縻瞭然道,“它是摩迦迪獸,這片森林的主人。”
我眨巴著眼睛愣住了,把小獅子轉過來和它對視,枝縻又說道:“你書都白看了?摩迦迪獸是上古時期茜弦茶煙的守護獸之一,自血族和人類簽訂協議分別保管這塊寶石後,摩迦迪獸和耶露迪獸便隨血族和人類回到他們各自的駐地。守護獸選擇它們的守護人,兩者相依相伴,直到守護人死去,守護獸沉睡,茜弦茶煙便會交到另一方手裡,待到下一個輪迴,蒼老的守護獸會重新回到幼年時期,挑選新的守護人。”
“就像鳳凰涅槃那樣的?”我插嘴道。枝縻點頭,繼續普及知識,“看來這隻摩迦迪獸已經認你為主了。你給它取個名字,它會一直跟著你。”
“那就叫你夙凰吧。”我拍了拍它的腦袋說,“來,夙夙,同意的話你就搖搖尾巴,不同意的話你也搖搖尾巴,嗯?”夙夙白了我一眼,悶悶地晃了晃尾巴。我沉浸於調戲夙夙的樂趣當中,完全不理會什麼“守護人”、“守護獸”的。
夙夙的事情暫告一段落,我抬起頭正色道:“枝縻,我們回去吧。你有話對我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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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柳絮也在,他幫夙夙治癒傷口的時候頗為感嘆地說終於又見到摩迦迪獸了。
古堡後的密林作為歷來守護寶石的地方,曾經瑰麗傳奇,是整個血族的朝聖地。可是在寶石失蹤後,整片密林像被抽去了靈魂,了無生氣,只有些許魔力殘餘。怪不得我屢次進密林都覺得怪異,一個地方如果死氣沉沉得連螞蟻松鼠麻雀也沒有,豈會正常?所以,光從這一點來看,摩迦迪獸在百餘年後又重新出世的意義不言而喻。
柳絮的治癒魔法很出色,夙夙又是靈獸,不出一會兒,這個小傢伙就神氣活現地跳到地上舒展脛骨,然後主動蹦到我懷裡,窩了個舒服的位置。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它說:“既然夙夙是守護那石頭的,直接問它是誰拿走的不就得了?”
枝縻似笑非笑地說:“沒這麼簡單。第一,茜弦茶煙不是在血族的地盤失蹤的,也就是說夙夙並不知情。第二,人類地盤上的耶露迪獸同樣不知所蹤,而唯一能和它有感應的這隻還未成年。第三,你是守護獸選擇的守護人,你不覺得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嗎?”
“我只知道我的任務又增加了,我得把夙夙養大,然後再去找另一隻靈獸?”我撇撇嘴道,“話說,人類的守護地在哪兒?”
枝縻心情甚好地吐出三個字,“紅螺市。”
見鬼了,怎麼又是那兒?看來紅螺之旅是勢在必行了。夙夙啊夙夙,既然你尋我作那破石頭的守護人,總是要給我點靈感的吧?
“砰”的一聲,門突然被暴力地推開,梧水怒氣衝衝地走進來。我一挑眉,她來得正好,我剛想問今晚發生的事情呢。
“枝縻,為什麼枝清來請我回去?還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