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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倒抽一口冷氣,若非身體被固定住,我一定已經彈了起來。
很尖銳的痛感從左側腰腹呈輻射狀發散,我立即捏緊了拳頭,渾身都僵住了。
劇痛也曾經有過。和夙夙締結契約的時候,那種如同被侵蝕的痛覺滲入到四肢百骸。可那畢竟疼在內部,而且我喝了藥,還有一個牢靠的擁抱。
自己溫熱的血液從面板上滾落的觸感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讓我直犯惡心,我皺著眉頭,咬著嘴唇,清晰地感受到漠楓握著小刀,把刀身一寸一寸緩慢地送入體內。
漠楓心情甚好地捏著我的下巴晃了晃我的腦袋,“別咬嘴吶,咬壞了就不漂亮了。” “再咬我可就往你嘴裡塞東西了。”他似乎有點苦悶,“不過,那樣就聽不見你痛苦的叫聲了。”
我怒不可遏,壓了壓下巴,張嘴就咬,可惜沒咬到,牙齒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喲,真兇。枝縻馴服你時,一定沒少費工夫。”
漠楓話音剛落,一氣呵成地拔出了刀,又迅速在腰側刺入另一刀。
呼吸瞬間一滯,我痛得腦子裡都嗡嗡直響,如果我現在目能視物,那麼周圍的場景一定是扭曲的。
我咬緊牙關堅決不出聲,心臟劇跳,冷汗直冒,不出一會兒,神志便有些渙散。
“想暈過去嗎?沒這麼容易。”
手臂上有輕微的刺痛,漠楓大概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疼痛竟然緩慢平歇了。
我啞著嗓子問,“你給我打了什麼?”
“一點麻醉劑而已。” 漠楓閒閒地說,“你放心,我分量掌握得很好,保證你在清醒的狀態下享受到恰到好處的美妙感覺。”
見我沉默,漠楓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其實,本來可以不那麼血腥的,我可以用些小手段,保證你痛得酣暢淋漓,可是誰讓你魔法無效呢?所以……”他語調一轉,“你還忍受得了嗎?”
這是不是一個時機?
我還在猶豫怎麼編造謊話,漠楓似乎已經忘了他的初衷,迫不及待地要動手了,“不要著急,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一陣金屬敲擊桌面的聲音,“我有沒有說過,我要在你身上取走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血液?
“這裡。”他戳了戳我的肋骨,突然俯下身貼著我的耳朵說,“當年上帝從亞當身上取走了一根肋骨,造出了夏娃。我也要製造一樣東西,這裡,你借我用一些吧。”
作者有話要說:參考了一個原發性胸骨胸肋骨骨髓炎的手術,那個更為血腥一點。
另外,本文的描寫只是劇情需要,如有什麼違背科學的地方,請姑娘們別太計較。
皮埃斯:日更結束。下次12號更文。
虐身不過癮……應該要和虐心齊頭並進吧……
第五十七章 漫漫長夜
手起刀落,打過麻藥的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堅硬的金屬戳進皮肉裡,痛覺已經沒剛才那麼明顯了,但總有種鈍痛反覆廝磨。
有東西碰到了我的骨頭,它調整了一下位置,接著像鋸木頭那樣上下移動起來。只是根柔韌鬆軟的浮肋而已,用鋒利的剪子一剪就斷,但是漠楓非要用帶細齒的鋸子慢慢磨,黑暗中,任何微小的感覺都被無限放大,鋸齒摩擦骨頭的“沙沙”聲幾乎就像在我耳邊響起,還有那種直條狀細棒在體內的攪動感,十足詭異。
一頭鋸完了,轉去鋸另一頭,同樣的不急不緩,同樣的興致盎然。
不得不說,漠楓對於麻藥的劑量真是掌握地非常好,幾乎是骨頭剛從我身體中分離,麻藥的效果就開始逐步退去,他還刻意加大拉扯的動作,我越痛苦,他便越開心。
“這骨頭真是美麗。”漠楓很得意自己的作品。
變態!我想罵他,可是沒等我說出聲,痛感再次鋪天蓋襲來。這次,我沒給他再補一針麻藥的機會,直接利索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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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可是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就覺得腦子裡塞滿了東西,漲得難受。腰腹間很痛,胸腔在每一次呼吸時不受控制地收縮擴張,永無止盡地牽動傷口,每一次吸氣都是一種折磨。
我眨了眨眼,什麼都看不見,應該還是在那間小黑屋裡,手腕仍然被銬住吊了起來,高度勉強夠我跪坐在地板上。我苦笑一聲,其實漠楓大可不必如此防我,手無寸鐵的我被關在這裡,除了等待救援還能怎麼樣?
時間在這間屋子裡彷彿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