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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就這麼死了?這個被他重金收買寄予厚望的四品鐵騎衛統領就這樣消失了?
承都王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甚至不知道這個計劃是否還執行得下去。但若不能實現,他死又怎能甘心?
其實他需要的,僅僅是另一張藏寶圖而已,可卻偏偏怎麼也得不到。
那個莫一群為什麼就是要和自己作對呢?
承都王跳出思緒,長長嘆息了一聲,由桌下的暗格裡取出一卷牛皮紙。
他瞅著上邊簡單而又莫名其妙的符號,滿嘴的苦笑。
他又想起當初得到這第一張藏寶圖時的情景,也正是從那一刻起,他開始相信自己真的有機會實現一生的夙願。
但他也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他不該大意之下讓自己寫給肖玉楚的那幾封信落到趙先生手裡。
一旦這些信讓天子看到,自己和整個家族就難免遭受滅頂之災!
一想起那個臉上帶疤的跛子,承都王心裡就又升起說不出的憎惡感。
但現在能捆住那人的,也只有那些出產在西方價值不菲的膏脂了。
他抽出那根空了的煙桿,起身走進內屋,從一排內格里取出個木盒。他將盒子開啟,卻一下子怔住!
他明明記得這一盒剛開封不久,自己只從中拿了兩塊,可現在裡面卻已有六個空格!
他知道趙先生絕對沒辦法來這裡,可又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承都王臉色漸漸發青,忽將木盒收起,轉身到了屋外,問旁邊一個正撣灰的年輕家丁道:“李二,你今日一直都在這裡麼?”
一副老實相的李二規規矩矩地放下撣塵,垂首作揖道:“回稟王爺,小的下午才來。”
承都王沉聲道:“你可看到有人離開這屋子?”
李二搖頭道:“沒有,不過小的給王爺沏好香片從茶房回來時,看見大公子正在王爺門前來回踱步。”
承都王眉頭緊鎖,追問道:“大少爺有進屋麼?”
李二還是搖頭:“小人問大公子是否找王爺有事,他沒回答就走了,看樣子應該沒進去過。”
承都王點了點頭,轉身又回到房內,慢慢踱了幾步,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
***
大公子站在二層閣樓的窗前,默默地注視著遠處院落裡一群習練的武夫。
他自己的眼神卻像是患了絕症即將不久於人世的病人。
這兩天他的確沒出去,立在窗前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兩鬢斑白的程總管就站在樓梯下,同樣默默地看著,雖然老主人並沒叫他來,可他還是放心不下。
他雖然不是年輕時就在王府做事,但小主人卻是他看著長大的。
大公子的體格其實並不算差,可不知為什麼,從小就不適合練武。
適合練武的是二公子,可惜兄弟倆已經很久沒見面,因為二公子已被送去了京城。
京城雖不遠,二公子卻不能回來。
這似乎是自古以來就立下的規矩,凡是重要的皇親國戚,家裡至少要送一個子嗣去天子腳下。
二公子當然就是去做人質的,至於承都王為何送的不是長子,沒有人知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公子忽然嘆息一聲,道:“程大叔,你一直在下邊不累麼?”
程總管倒是鬆了一口氣,只要小主人開口說話,就證明不會有事了。於是他回答:“大少爺想必看得也很累了,何不下來喝杯熱茶?”
他拍拍手,立刻有個臉圓圓的丫環進門,將冒著熱氣的茶盤放在桌上。
大公子關上窗慢慢下了樓梯,忽又問道:“我爹最近一直很不安,大叔可知出了什麼事?”
程總管眼裡劃過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道:“身為一方之侯,你爹爹的事情總是很多,大少爺要多多體諒,別再惹老爺生氣。”
他顯然是想繞開,大公子當然也聽得出來,不再問下去,只從桌上拿起茶盅啜了一口,道:“我真的有些累了,大叔不必在這裡陪我。”
程總管當然也聽出了他的意思,只好道:“那麼大少爺請好事休息,老奴先告辭了。”
他心裡終究有些難過,大公子向來最喜歡找他談心,他有時也會潛意識裡把大公子當作自己的孩子。但這兩天小主人顯然沉默少語了許多。
程總管心裡嘆息著,和丫環一起退了出去。
大公子目送著他們出了門,卻沒有去床上躺下,相反由袖中摸出一面鏡子,返身又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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