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雲中嶽道:“沒有,方才山搖地動之時,在下看這座大石壁下,還可容得兩人,就和姑娘一起滾了過來,又怕姑娘受傷,才以身子障著姑娘,只是這大石壁下,只有這麼一點高,在下無法移動,只有奶先慢慢的往裡移開才行。”
藍文蘭聽他這麼一說,不覺心裡一陣感動,仰著臉幽幽的道:“雲大哥,是你救了我,只是你剛才沒說清楚,說你動彈不得,我還當你負了傷呢,雲大哥,你別動,讓我移移看。
她慢慢的從他身下往裡挪移,總算大石壁下,裡首雖然狹仄,卻還能躺得下一個人。
這真和活埋差不多,只能容得兩個人並頭躺臥下來,裡首就所餘無幾了。
藍文蘭發愁道:“雲大哥,這怎麼辦呢?外面堵住的石頭,能不能移開?”
雲中嶽搖搖頭道:“不成,堵住的都是大石塊,而且石塊上面,還不知有多少石塊,根本無法搬得開,就是搬開了一塊,上面也會滾瀉下來,不被壓死才怪。”
藍文蘭道:“這麼說,我們只好在這裡活活餓死了。”
雲中嶽道:“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慢慢的總有辦法可想。”
藍文蘭緩緩的把身子偎了過來,柔聲道:“身陷絕境,還有什麼法子可想?雲大哥,我小時候聽爹說過,鬧饑荒的時候,大家搶著吃草根樹皮,後來草根樹皮都吃完了,就只好吃人肉了,再過一天,你肚子餓了,就殺了我吃好了,只要你能逃得出去,我給你吃了,在你肚子裡,不是仍和活著一樣麼?”
她這番話,說得深情款款,黑暗之中,可以隱約看到她一對明亮的眼睛。
雲中嶽情不自禁的伸手扳住她肩頭,把頭緩緩揍近過去,低笑道:“藍姑娘,在下怎麼忍心吃奶呢?快別胡思亂想了,我們要有信心,一定能出得去的。”
藍文蘭輕嗯了一聲,把身子更朝他偎近了些,說道:“雲大哥,我……我怕……”
她把粉臉緩緩的貼了過來。
“不用怕。”雲中嶽已可聞到她吐氣如蘭的口脂幽香,心頭不禁一蕩,呼吸也急促起來,一面壓低聲音說道:“家師說過,要我臨危不懼,藍姑娘,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藍文蘭嬌軀有些發顫,在他咀邊幽幽的道:“雲大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兩張面孔已經很接近、很接近,雲中嶽低聲道:“真的?”
“唔!”她兩片咀唇已和他的兩片輕輕的接觸在一起,他大膽的吮住了她的兩片櫻唇,她除了輕“唔”出聲,已經無法說出話來。
她已經不用說話,無聲勝有聲,兩個身子也緊緊的貼在一起。
兩顆心都跳得好猛,就是方才岩石崩瀉的時候,也沒有這樣跳得厲害,兩個人同時都有窒息之感;但這是心靈的交會,窒息得幾乎忘記了一切!
這一吻,吻得很長,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光,兩人才緩緩的分開。
雲中嶽低聲叫道:“藍姑娘。”
“嗯!”藍文蘭羞澀的輕嗯了一聲。
雲中嶽道:“我想,這次山崩,好象來得太突然了。”
藍文蘭道:“我們本來就不應該進來的。”
“不!”雲中嶽道:“在下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藍文蘭道:“那你是說什麼呢?”
雲中嶽道:“岩石崩瀉,不該有濃重的硫磺氣味,方才岩石崩瀉之時,我聞到一陣硫磺氣息的濃煙,好象是火藥味。”
藍文蘭道:“雲大哥,你說這岩石是火藥炸坍的?”
雲中嶽點點頭道:“我有此懷疑,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才點燃了火藥,不然,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
藍文蘭道:“這人會足誰呢?”
雲中嶽道:“說不定就是那個黑袍人。”
藍文蘭道:“他又沒找到黑梔子,有什麼理由,要害我們呢?”
雲中嶽道:“滅口,第一是我參加了拍賣會,只有我一個人漏網。第二是奶,那晚奶看到有人抱著我下山……哦,我想起來了,那晚主持拍賣會的那個黑衣人,很可能是她……”
藍文蘭道:“你說是誰?”
雲中嶽道:“是達生堂的姚姐兒。”
藍文蘭驚異的道:“會是她?那女人一張嘴果然會說得很。”
雲中嶽道:“在下那晚只覺主持拍賣藥材的黑衣人個子不高,說話的聲音聽來有些熟,方才想起豬頭成天生假扮黑袍人,突然想起那人的聲音和姚姐兒有幾分相似,說不定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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