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氣味有些相似。但其中也有些細微差別,想必這就是那傳言中商皇御用的‘九玄三極墨’。
“臣少府侍中林溪,拜見陛下!”林溪走入屋內,商皇正端坐御案之前,似乎正批閱著奏摺。林溪走近御案,距離一丈外恭敬的一拜,卻沒有跪下。這到也是大商朝比較開明的一點,但凡有官職勳爵在身的人,只要不是重大場合,見了皇帝只須躬身行禮,到不用再行跪拜大禮。
“哦,林愛卿來了。可知朕招你前來所謂何事?”商皇一邊寫著,一邊說道。自林溪進屋,他卻是一眼也沒看林溪。
“陛下但有吩咐,臣莫敢不從!”林溪低頭看著腳尖,聲音恭敬的答道。
“昨夜見過太子和四皇子了?”商皇沒有對林溪的回答做任何評價,反而突然問道。雖然早已猜測到太子夜宴之事商皇是知曉的,但林溪卻沒想到商皇會如此問自己!
“是”林溪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只是乾脆的回答出一個是字,便不再多言。
“你覺得他們如何?”商皇依舊轉動手中毛筆,看著御案問道。
而這一次林溪卻沒有立刻回答。商皇的這個問題確實讓他難以回答,這話雖然看似簡單,但林溪一說便是評價太子和皇子了。而他一旦說出什麼來,一個不好就妄議當朝太子和皇子之罪!
“臣不敢!”林溪沒有做任何評價,也沒說為什麼不敢。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出口。
“不敢?一個武道八階之人敢對元神境強者出手,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不敢?”
商皇此話一出,林溪頓時覺得背心發涼,似乎汗漬都已經打溼了裡衣。此刻他連忙跪下,這才響起臨走之前梁玉州說的那句“伴君如伴虎”
“臣當時年少輕狂,那都是無知之舉。”林溪連忙說道。
“哈哈哈哈,好一個年少輕狂,好一個無知之舉。太傅對你可是讚譽有加啊,我看恐怕不是無知之舉吧?”商皇突然哈哈大笑的說道,而且言語中還似有所指。
林溪跪伏在地,感覺從未有過的壓力。商皇談笑之間似乎洞察了一切,甚至林溪都開始懷疑商皇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就在林溪不停思量對策之時,商皇的聲音卻再次響起:“林侍中快快請起,朕和太傅對你可是期待頗深的。”
林溪終於長出一口氣,說了一聲“多謝陛下”,便站起身來。
“來,林侍中看看朕這副畫作得怎樣?”突然商皇停下手中毛筆,站起身來,向著林溪說道。而此刻林溪才明白,原來商皇剛才並非是在批閱奏摺,而是在作畫。
林溪小步走向御案,今日並非朝會,所以商皇也並未穿戴帶有‘冕旒’的冕冠。而今日他只是一身常服,頭上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玉冠。此刻林溪終於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了商皇的面容。這位天下最有權勢的人,其實也和普通人一樣,五十上下的年齡,端正的五官。除了一般人不具備的威嚴和尊貴外,一切似乎也就普普通通。
此時的商皇彷彿一位飽學之士,剛完成一幅畫作,正滿意的端詳著自己的作品。而身前不遠處的林溪就如同一位受邀好友,對他的畫做著點評。
林溪站在御案半丈之外,作為臣子他卻是不能走到御案背後的。而當林溪看到商皇畫作時,也微微的驚訝了一下。只因林溪原以為像商皇這樣的人物,所作之畫應該是極大的氣象,其畫中內容不是山川河嶽也應該是極具氣象之景,但商皇這畫中卻只是畫著一老一少兩個人。而且筆法簡單,色彩單調。蒼老之中更流露出壓抑厚重的感覺!
“林愛卿覺得如何?”商皇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畫紙,幾個呼吸之後他再次向林溪問道。
林溪看到那畫面之中一位白髮古服的老者,用身子拉著一輛裝飾華麗小車。這種車子在上古之時被稱作輦,而輦也確實是用人力拉動的。不過輦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專指帝王車架。而那輦車之上確實坐著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孩,小孩身穿帝王冕服,雖然畫中只有兩人,但還是能看出整幅畫表現著老者拉動輦車,讓車中幼年帝王接受朝拜的事情。
此時林溪還如何不知此畫的意思。這畫中內容正是上古之時一個著名的典故,話說上古成王即位之時尚且年幼,在成王十三到二十二歲期間,一直都是周公總理朝政,期間排內憂、徵外患,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而其一直忠心不二,最後順利還政於成王。此後周公歷來都被稱作忠臣能臣的不二典範。
而周公負輦,正是周公揹負社稷,輔助幼帝的一生寫照。那御輦帝王皆代表著社稷之沉重,這也是為何林溪會在這畫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