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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骨頭比雞肉好吃的。”
任飄萍笑,他喜歡這麼天南海北地侃著,無拘無束,無論對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人有時候只是想說句話而已,卻是在很多種場合下不能如斯放開胸懷。
忽然間,歐陽紫手指前方,興奮道:“看呀,前邊是不是傷情谷到了!”
眾人舉目望去,但見前方不遠處一副絕好美妙的山水畫立時便映入了眼裡,那是一個山谷,山石嶙峋突兀,其間有飛瀑懸百丈而下,一如銀練直瀉而入一處碧波盪漾的湖中,岸邊青苔生於石上,山泉溪流遍地嬉戲,山谷鬱鬱蔥蔥映在湖中的是不知名的樹兒、花兒和草兒,蜂飛蝶舞,百靈孔雀縈繞飛旋。
眾人似是已能感覺到那山谷的陣陣涼意,似是已聽到了山泉的叮咚和鳥兒的鳴叫。
眾人狂喜,常小雨和歐陽紫已是縱身直奔那山谷而去,卻是獨有燕雲天笑而不喜。
跑了很遠的常小雨和歐陽紫的眼前依然是漫漫黃沙的無邊的沙漠,偶然見及的一點綠意只不過是那仙人掌的孤獨的佇立。
失望的歐陽紫和常小雨只好轉身向回走。
任飄萍和燕雲天這才慢慢地趕了過來。歐陽紫一見任飄萍,就訴苦道:“任大哥,怎麼會什麼都沒有,難不成是幻覺?人家好累!”
任飄萍道:“回頭再看吧!”
歐陽紫和常小雨回頭望,那山谷依然還在,依然美及天上仙境。
常小雨道:“老狐狸,不會真的是幻由心生吧?!”
燕雲天卻不無得意地笑道:“這就不懂了吧,這叫海市蜃樓。”
歐陽紫突然問道:“任大哥,難道你早就知道這個,卻是害得我,哼!”
然而任飄萍卻不語不笑,眼睛睜大到了極致,看向那如夢如幻的山谷,整個人動也不動,像是被時間凝固了一般,在他的眼眸裡的山谷中竟然有一個女子,那女子一路走來,一回頭,身後的草似是全開花了,一大片,俱是因為那女子的美。
第十五章 筱矝
常小雨三人自是也看到了那女子,歐陽紫忽然覺得原來一個女子是可以這樣美的,那是一種無處可覓無處可尋的美,一種說不清道不白的美,美得她竟是忘記了吃醋的美。
男人本就是好色的,儘管女人在這方面猶勝於男人,但若要評價一個女子的美,自然男人是最有發言權的,可是歐陽紫眼前的這三個男人卻是沒有發言,只因美到了極致是語言無法企及的,原來美到了極致竟是一種無聲的美。
任飄萍當然驚於這女子的美,可是更令他吃驚的是這女子竟是和自己內心最深處的那個女孩——筱矝,長得如此的相似,他的心裡又於無數次之後再一次吟出那首他為她在十年前所作的詞《減字木蘭花》:
心橋如虹,雨逝月落終不悔。劃破夕陽,坊中幽香隨風漫。
平生冷暖,今夜橋上遇筱矜。秦淮煙雨,多少酒色成新愁。
任飄萍紛飛的思緒已是飛躍了茫茫戈壁大漠,悄然落在了十六年前秦淮河上的文德橋上,是年任飄萍只有十歲,時值寒冬臘月,任飄萍隻身一人,衣單體餓,昏倒在橋上已有三個時辰了,路人多嗟嘆,卻也無人相助,只道是明日裡這秦淮河上會多一具死屍。
昏倒在橋上的任飄萍在迷迷糊糊中被人喚醒,未及睜眼,便是香氣撲鼻,那聲音更是珠玉般的柔潤悅耳,睜開眼的任飄萍看見的便是和此刻這山谷中幾乎一般模樣的一個約摸八九歲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穿戴素雅,正自盯著任飄萍,脆聲道:“你若是再不醒來的話,只怕會被凍死的。”一旁的丫鬟打扮的中年女子嗤鼻斜視任飄萍,左臂彎挎著一個極其精緻的食盒,右手卻是在鼻前不停地搧著,道:“我的小祖宗啊,髒死了,快點走吧,回去晚了,老爺要責怪的。”
那小女孩似是很懼怕那老爺,看了一眼任飄萍,回頭自那丫鬟左臂彎的食盒裡拿出三包東西放在了任飄萍的面前便要匆匆而去,那丫鬟嘴裡還在嘮叨著:“筱矝,你幹嘛呢,那可是你最愛吃的甜點!不就是一個叫花子麼!”
可是令這主僕二人未料到的是任飄萍從嘴裡擠出的是:“謝謝,我不是叫花子,我不要。”那小女孩似是一驚,回頭卻是甜甜一笑,又走了回來,道:“我們是好朋友,明天我便來這裡和你玩。”臨走又給了他一包碎銀,包著銀子的紫色的絲巾上邊赫然繡著兩個字‘筱矝’。
對於當時還是一個孩子的任飄萍而言,那是他第一次接觸異性,第一次聞及女子的香氣,也是第一次遇見的如此美麗善良的女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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