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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在淵聽他發話,竟然對沈冥不再發問,當下卻對薛公子施了一禮,這才離園而去。
薛公子見眾人皆盡散去,卻轉過頭來對沈冥冷冷道:“閣下深夜私闖神龍堡,膽子可是大得很吶。”
沈冥見他神情冷漠,當下正色道:“此事原是在下唐突,失禮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薛公子負手繞著他走了幾步,“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 ?'345文學'”
沈冥道:“在下適才已經說過,不過是深夜趕路途經此地……”
“閣下這些謊言連三歲小兒都難以騙過,就不用在我面前說了罷!”
沈冥道:“既然公子不肯相信,那在下卻也無法。這便告辭了。”
“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薛公子冷冷地盯著沈冥,“你以為剛才出手相助於我,便是立下大功?你以為討好了我,我便會輕易相信你不成?”
沈冥見他神色間卻含了幾分鄙夷之意,便也冷顏道:“在下方才出手,不過是出於江湖道義而已,並無半分邀功之意。在下與此間之人並無相識,與公子更是生平初遇,連公子的身份尚且不知,又何來討好之說。公子只怕是誤會了。”
這幾句話說的不卑不亢,那薛公子聽了道:“誤會與否,我終究會知曉。你只將的姓名身份和今夜來此的目的實言相告於我,我便放你離去,如若不然,閣下可要在這神龍堡中受些皮肉之苦了。”
沈冥在京中之時,常隨義父沈清微出入宮廷。他武功既高,人又器宇軒昂,不僅深受天子器重,更與當今太子趙頊、東陽郡王趙顥等人頗為交好,自是京中不少人巴結的物件。但他平日裡一向謙和待人,行事沉穩,從不以此而自高自傲,對於皇室中人在京中橫行無忌之態亦多有不滿。眼見這位薛公子無論人前人後,均是一派冷傲,更兼有些盛氣凌人之態,竟然較之朝中大員、王孫貴族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不由暗暗生怒。
當下便沉聲道:“實不相瞞。在下今夜來此確有要事,本應投帖相仿,但一因事出倉促,二因事關重大,這才深夜潛入。這原本屬在下失禮,適才已經向公子謝罪,倘若公子仍然因此見怪,在下卻是無法。只是公子所問之事,卻實難相告!”
薛公子聽了此言,秀眉一揚,神色卻無多大變化。
沈冥只道他立時便要發作,卻不想他竟然對自己理也不理,徑自走入房中去了。
沈冥一怔,卻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片刻,卻聽房中一個聲音冷冷道:“天都快亮了,閣下還不走,難不成是要留在這裡吃早飯麼?”
廿九 舒念大鬧地權分堂 鄭韶辨藥萬壽山莊
方御風聽了鄭韶所言,沉思片刻,道:“此事果然有古怪……那麼鄭兄後來卻又是從何處取得冰魄神丹的呢?”
鄭韶道:“這件事卻又破費周折,我離開川西之後,心裡卻仍想著此事,心道此事除非白雲青醒轉,否則竟是沒了對證。那群黑衣人和之前滅門之事便成了無頭公案……”
方御風笑道:“鄭兄真是宅心仁厚,難道便開始替人家四處延醫問診了不成?”
鄭韶苦笑道:“宅心仁厚卻是未必,但我這人生來與別人不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總是要刨根問底。假使什麼事情在我這裡沒有結果,卻是連飯也吃不下的,必定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個清楚才好。也就是這個脾氣,再加上我平時行事憤世嫉俗,多有偏激之處,便有不少人將我視為異類,敬而遠之。”
方御風正色道:“鄭兄此言差矣!你素日所行之事雖然脫略形骸,但卻件件不離‘道義’二字。我武林中人本就不拘泥於小節,大關節上把持得住才是真的不易。”
鄭韶聽了這話,“嘿嘿”一笑道:“方公子,鄭某素知你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不過你說我行事件件不離‘道義’二字,卻令鄭某著實汗顏了一把……”
方御風笑道:“鄭兄何必過謙。”
鄭韶亦笑道:“方公子於武林之事件件如數家珍,便也該知道鄭某一向不是謙虛之人。”
二人相視大笑。
笑聲之中,方御風卻立起身來,身形如電,剎那已到了房門邊,當真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他一到門邊,順手便將門拉了開來,門外一人正伏在門上偷聽二人說話,冷不防方御風將門一開,那人自然“誒喲”一聲,登時變成了一個滾地葫蘆。
方御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如此深夜,不去好好休息,跑到我這裡偷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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