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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戀霜喝了口茶,定了定神,輕輕道:“想不到那姓柳的惡賊竟真的應了毒誓……”
她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一事,驚道:“壞了!我有一件東西被那惡賊拿了去……”
王若惜見她乍驚乍喜,十足是個小女孩的模樣,便笑著自懷中取出一物,遞到她面前:“可是這件東西?”
彭戀霜見他手中之物晶瑩溫潤,赫然便是先前被柳伴花取走的那一隻玉獸,登時喜道:“怎麼會在你這裡?原來你早就知道!”
王若惜聞言,目光微動,低頭笑道:“方才我料理柳伴花屍身的時候,從他身上掉出來這塊玉佩……原本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如此……卻是正好!”
彭戀霜喜滋滋地接過玉獸,卻教小二取來一塊布擦拭了半天,這才小心翼翼的放回自己袖中。
她見王若惜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卻是臉上一紅,低聲道:“王公子,你看什麼?”
王若惜情知失態,一時之間又找不到什麼話來岔開,只得道:“彭姑娘生得真是美若天仙……難怪那淫賊……呃……在下失言了……”
彭戀霜見他結結巴巴地和自己打岔,不禁笑道:“謝謝你稱讚啦!不過,我自己卻不覺得呢……”說到這裡,突然“啊”的一聲站起身來,“不好!我忘記了!那個清風堡姓韓的姑娘被柳伴花的同夥擄去了!我得趕緊去救她!”
王若惜見她孩子氣極重,便也站起身來,“我和你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他話音未落,卻聽店外一人笑道:“二位不用去了!韓姑娘現在此處!”
二人聞言,一齊向店門口看去,只見一個少年將軍全身甲冑,英氣逼人,立於店外,身後還跟了一隊將士,看服飾乃是大宋兵士。他身邊卻立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正是韓璃。
彭戀霜見了韓璃,登時喜動顏色,“韓姑娘!你沒事麼?嚇死我了!”
韓璃見她方才捨身相助,此時真心喜悅,心中極為感激,便上前拉住她手道:“多謝你啦!要不是你仗義相助……只怕我們早就……”轉頭向那少年將軍看去,“還要多虧了這位蔡將軍相救……”說道這裡,忽然想起一事,忙道:“我師兄呢?他現在何處?”
彭戀霜見她問起張玉,只得硬著頭皮道:“你師兄……他又受了點傷……現在正在房裡休息……”
韓璃驚道:“什麼?什麼叫做‘又受了點傷’?他在何處?快帶我去看他!”
彭戀霜被她纏不過,只得帶她去看張玉。
這一邊,王若惜卻已和那少年將軍寒暄起來。那少年將軍自稱姓蔡名朦,乃是慶州城中戍邊的一名部將。
王若惜見他談吐不俗,渾不似尋常武將,又因想起了一件典故,便向蔡朦笑問道:“在下素聞慶州知州蔡大人乃一雅士,未知蔡將軍與其如何稱呼?”
蔡朦聞言,不覺笑道:“慶州府正是家嚴。”
——原來那慶州知州姓蔡名挺,字子政,祖籍宋城,乃是景祐元年進士,官至直龍圖閣,知慶州,屢拒西夏犯邊。其治軍有方,甲兵整習,常若寇至。相傳其人文武全才,有不少詩詞名作傳世。其中當以一闋《喜遷鶯》最是慷慨雄豪,氣勢昂揚。其詞如下:
“霜天秋曉,正紫塞故壘,黃雲衰草。漢馬嘶風,邊鴻叫月,隴上鐵衣寒早。劍歌騎曲悲壯,盡道君恩須報。塞垣樂,盡橐鞬錦領,山西年少。
談笑。刁斗靜,烽火一把,時送平安耗。聖主憂邊,威懷遐遠,驕虜尚寬天討。歲華向晚愁思,誰念玉關人老?太平也,且歡娛,莫惜金樽頻倒。”
——相傳,蔡挺於仁宗當政之時便已出知慶州,並曾多次率軍打敗進犯宋境之西夏軍隊,為大宋王朝立下了赫赫戰功。《宋史》本傳稱挺“渭久,鬱郁不自聊,寓意詞曲,有‘玉關人老’之嘆”。魏泰《東軒筆錄》卷六稱其詞“盛傳都下”。
王若惜聞聽此言,不覺肅然起敬,向蔡朦拱手道:“在下素聞令尊大名,想不到今日竟能見到閣下,失敬失敬!”
二人正說話間,卻見彭戀霜自內間而出。蔡朦見了,便向她道:“在下來此,除了護送韓姑娘之外,卻另有一要事……”
彭戀霜見他神情鄭重,便道:“蔡將軍有何要事?”
蔡朦道:“半個月前,姑娘是否曾在西夏境內見到過末將的一位同僚?”
彭戀霜微微吃驚,“你說的是……”
蔡朦道:“假若末將沒有猜錯,姑娘身上現下正攜有一塊獸型玉佩。”
彭戀霜聽了,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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