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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心事還是如此重……你父親和我乃是至交,你既父母雙亡,理所當然由我們來照顧你。”
二人正說著話,卻聽一個女子笑道:“可是清玄回來了?”江逐流和劉清玄同時向門口望去,見一中年貴婦正笑盈盈地立在門口,卻是江逐流的夫人水凝碧。
劉清玄叫了聲義母,水凝碧笑道:“水清他們在後園等你呢,還不過去?”
劉清玄向江逐流夫婦各自施了一禮,這才退下。
望著劉清玄離去的身影,水凝碧向江逐流笑道:“清玄這孩子還真是不錯!張總管和我說,山下生意的賬目他都理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還是老爺有眼力。”
江逐流笑看著夫人,“怎麼?又改主意了?你從前不是還說……”
水凝碧打斷他道:“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虧你還記在心上!”她走進書房,向江逐流道:“依我看,水寒這孩子也大了,不如早點將她和清玄的事情辦了……”
江逐流沉吟道:“我看這事不能操之過急,還沒問過清玄的意思……”
水凝碧嗔道:“他的意思?他能有什麼意思?以咱們家水寒的人品才貌,難道還配不上他不成?”
江逐流“咳”了一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清玄這麼長時間以來都在山下打點生意……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保不看上哪家千金……上次張總管不是還說永豐錢莊的李老闆一直有意將他女兒許配給清玄的麼?依我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
摩詰山莊後花園內。
劉清玄正和江家兄妹相談甚歡。
江水清和劉清玄同年,自幼便一處長大,更是親密無間。他生得極是俊秀,談吐舉止皆是武林世家公子的風範。
江家兩位小姐坐在兄長身畔,二小姐江水寒年方十八,玉面雪肌,雲鬢花顏。三小姐江水柔年紀更小,還不到十六,卻比姐姐活潑十倍,半日裡只聽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江水清見劉清玄仍如先前一般少言,便笑道:“我只道你這些時日一直忙著生意往來,至少能練出口才,怎麼仍舊如先前一樣?”
他話音未落,卻聽江水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眾人詫異,不知此言有何可笑之處。卻聽江水柔打趣道:“哥哥你忘了,上次我們看到清玄哥和人家談生意,口才可好得很呢!”
江水清聽她話裡有話,便笑道:“你這丫頭有話何必藏著?還不全說出來給我們聽!”
江水柔道:“哥哥你怎麼忘了趙國的‘陌上桑’?”她一面說著,一面站起身來,搖頭晃腦地吟道:“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羅敷喜蠶桑,採桑城南隅。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她尚未吟完,一旁坐著的江水寒卻早已飛紅了臉。江水清早知其意,卻不說明,反故意問道:“這和‘陌上桑’又有什麼干係?”
江水柔見哥哥故意打岔,便道:“大哥你好不捧場!你將‘秦氏樓’的秦字改成咱們家的‘江’字不就說得通了?依我看,清玄哥哥不是口才不好……只怕是被姐姐的美貌給驚呆了呢!”
江水清不禁哈哈大笑,江水寒卻紅著臉嗔道:“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連我也打趣起來!”她一面說著,一面起身要走,卻被江水柔一把拉住,“姐姐別走!”
江水寒衣袖一翻,已然掙脫了她,仍是向內院走去。江水柔一拽落空,見姐姐已然走遠,便頓足道:“姐姐好生沒趣……”轉眼見劉清玄仍是怔怔地,忍不住又笑道:“清玄哥,我姐姐走遠啦!還不去追她!”
劉清玄被她這一句驚醒,方才自覺失態,當下訕訕道:“水寒妹子的功夫當真越來越好了!”江水柔故意大聲咳嗽,又道:“清玄哥你好偏心,我的功夫差姐姐很多麼?”
劉清玄見她挑理,便也笑道:“水柔妹妹自然武功高強。”
江水清和江水柔對視了一眼,相對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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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四年,春。
“孤館燈青,野店雞號,旅枕夢殘。漸月華收練,晨霜耿耿;雲山摛錦,朝露潯疂‘。世路無窮,勞生有限,似此區區長鮮歡。微吟罷,憑徵鞍無語,往事千端。
當時共客長安,似二陸初來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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