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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都在江湖上行走過多年,各式各樣的傷口自然也都見過。須知一般兵器如刀劍等等造成的傷痕多半都呈條狀……槍、戟等大兵器自是更不必說。而斷劍門死者和唐七公子心口上的傷痕極小,絕非為普通兵器所傷……”
他見眾人都安靜下來等著聽下文,又道:“依照那些傷口的形狀來看,倘若眾人是死於兵刃之下,那麼便只有一種情形,那兵刃必定是極細的鋼刺一類,且出手之人武功極高,才能做到一擊斃命!”
“然而韓某適才已經提到,各位都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之人,有一樁事情卻是人盡皆知的……無論是何種兵器,在出手傷人之際,或劈或刺或砍或劃皆有不同,但倘若兵器已然嵌入人體之內,拔出之時卻必然會在身體上造成二次之傷害……”
韓劍歌說到此處,在場眾人之中有些見過斷劍門死者屍體傷痕的便已明白,卻仍有一部分不明內情之人等著聽他繼續詳述。
韓劍歌道:“當然,這些常見之情形自然不必韓某過多贅述,縱使是剛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也應該知道的……”他說道“毛頭小子”的時候,偏偏有意無意間向舒念看了一眼。
舒念登時大怒,道:“你看我做什麼?!你說我連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也不如嗎?”
韓劍歌不去理他,接著道:“韓某方才說斷劍門死者的傷痕十分奇異便是因此之故。倘若說是為利器所傷,從傷口處看去竟然不似……因此我們才推斷其為劍氣所傷。”
他向唐遠峰、風月染、孫騎鶴、紫霜寒、張見庭等見過斷劍門弟子屍身的當事人一一看去,
口中卻道:“各位武林同道,韓某所言,可是清楚?”
各人皆點頭稱是。
韓劍歌這才向舒念看去,“舒公子,你既然對‘魔心劍印’如此瞭解,那麼韓某倒請問一句,除了劍魔殿的‘魔心劍印’之外,當世之中還有何門何派的高手、何門何派的武功能夠如此殺人 ?'345文學'”
舒念冷笑道:“我認得你,你是蜀山派的韓劍歌。聽說你劍法很好,是不是?”
韓劍歌微微一笑,卻不答言。
舒念接著道:“你剛剛說,那些人不是兵刃之傷,而是被劍氣所傷,聽起來倒是很有道理,其實卻是不然。”
韓劍歌佯裝驚異,向舒念問道:“哦?那麼請問公子對此還有何高見?”
廿二 花團錦簇姑蘇無二 鶯聲燕語江南第一
沈冥聽慕容崎岫提到探山徒勞之事,又想到絳雲宮主和大天羅宮之間不同尋常的恩怨,便道:“依沈某愚見,絳雲宮此次北上,並非為了擴張勢力,竟是單單為向大天羅宮尋仇而來。”
卓凡聽了這話,面上突然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神色。慕容崎岫一拍大腿,“沈兄此言甚是,小弟這幾日思前想後,從絳雲宮人的行藏舉動來看,恐怕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倘若只是如此,我們倒是不必擔心了。”
三人又聊了幾句,慕容崎岫便命僕人安排卓凡在慕容世家中的住處。慕容世家家大業大,光是客房便有幾十間,卓凡和沈冥所居之處,相距不遠,因此無事之時,卓凡便常與沈冥談論一些武林掌故和當今時事。
沈冥平時不善言辭,此次任務又極是機密,連江南飛都不知他查詢大天羅宮究竟是何用意,因此每當卓凡問起之時,沈冥卻總是三緘其口,或是用其他話題岔開,不肯多言。卓凡見他如此,便就不好多問。
這日慕容崎岫引著二人在花園之中閒逛,遠遠聽見一陣歌聲,纏綿婉轉,不絕如縷。
“春雲陰陰雪欲落,東風和冷驚羅幕。漸看遠水綠生漪,未放小桃紅入萼。佳人瘦盡雪膚肌,眉斂春愁知為誰。深院無人剪刀響,應將白紵作春衣。
垂柳陰陰日初永,蔗漿酪粉金盤冷。簾額低垂紫燕忙,蜜脾已滿黃蜂靜。高樓睡起翠眉嚬,枕破斜紅未肯勻。玉腕半揎雲碧袖,樓前知有斷腸人。
新愁舊恨眉生綠,粉汗餘香在蘄竹。象床素手熨寒衣,爍爍風燈動華屋。夜香燒罷掩重扃,香霧空濛月滿庭,抱琴轉軸無人見,門外空聞裂帛聲。
霜葉蕭蕭鳴屋角,黃昏鬥覺羅衾薄。夜風搖動鎮帷犀,酒醒夢迴聞雪落。起來呵手畫雙鴉,醉臉輕勻襯眼霞。真態香生誰畫得,玉如纖手嗅梅花。”
三人初聞此歌,都駐足靜聽,一時歌聲漸消,餘音卻仍似環繞於雕樑之間。
沈冥在京中之時,也不免偶與同僚相聚於歌舞之所,他雖然不喜聲色犬馬,更是不諳音律,卻仍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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