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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的家。秋高氣爽,夾雜著菊花香的小風時不時地撩撥著山林草木,潺潺的山溪中片片紅葉順流而下,怎奈美景有情,路人無心,玄墨和簡恆彼此心照不宣地都默不作聲,心底卻都在想,真是多事之秋啊!
石橋鎮的集市很熱鬧,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叫賣吆喝此起彼伏,吃穿用玩無所不賣,人氣兒一旺,再加上方才那碗熱水稍稍起了作用,玄墨的精神頭兒又活泛過來,像只泥鰍一樣在人群中鑽來鑽去。見玄墨逛得盡興,似乎早把正事兒拋到腦後了。簡恆憂心忡忡地提醒一句:“公子,別忘了咱是來幹嘛的!”他不提倒還好,他這一忠言逆耳的提醒,倒是又勾得玄墨想起了肚子裡還有吱吱拉拉的不舒服這回事。當即興致一掃而空。
簡恒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幌子對玄墨說:“公子,快看,前面有家綢布莊。”
玄墨眼皮子抬也不抬,垂頭耷耳地向前擺擺手:“帶路便是。”簡恆悶笑一聲,詐道:“呀,綢布莊旁那是在賣什麼?那麼多人圍著,冰——糖——菊花——炒——咦?炒什麼?怎麼把最關鍵的給擋住了?”簡恆一垂視線,正對上玄墨晶晶亮、光閃閃的眸子,不由失笑。玄墨這才知道中計,誇張地朝簡恆呲呲牙,賭氣地甩開他自顧先行。
“雲、錦、記。”綢布莊前,玄墨停了下來,一字一頓地仔細念道,隨後,抬頭看看簡恆,朝他努努嘴,示意他進去。簡恆搖頭、後退、擺手。連連退卻小聲道:“公主,這個我可幫不了你,我一個大男人——”
玄墨不服氣地又挺起她不算“傲然”的胸,氣勢道:“我不也是一個大男人!”
簡恆視線朝下一溜,慌忙緊貼著玄墨擋在她身前,小聲說:“公主,別挺了,會露餡的!”說完慌張地四下望望。
玄墨一吐舌頭,也跟著四處溜幾眼,趕忙頷起胸,弓得跟個蝦米似的。“蝦米”的目光卻還是死盯著簡恆不放。
簡恆也挺挺胸,一臉果決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堂堂大內侍衛——”
“恆?”
“恆~~”
“簡恆!”玄墨軟磨硬泡、威逼利誘。
簡恆發誓不看她那雙勾魂的桃花眼,逼自己看向別處,惡狠狠地擠出倆字兒:“不——去!”
“那好吧。”玄墨頭耷拉地更低了,像只落魄的狗,一隻腳不情不願地都邁過雲錦記的門坎了,又可憐巴巴地回過頭來哀慼無比地盯著簡恆。
簡恆面有不忍,心頭有所鬆動,咬咬牙,往前邁了一小步。玄墨心中大放煙花,大喜過往,身子開始朝後使勁。
沒、承、想!簡恆上前是為了背後下黑手,他使勁擁了玄墨一把,玄墨沒防備地竟被他推了進去!看來還真是,近“墨”者黑,老實厚道的簡恆也會這手兒了。
簡恆心裡有鬼,黑手一縮,立馬轉身背對玄墨後退幾步,沒事兒人一樣,背朝雲錦記大門,面朝大街站好。當然,他也就沒看見玄墨盡寫:“你等著!”的那張忿忿的臉。
雲錦記裡店面敞亮,長長的櫃檯另一邊,老闆模樣的人正在向三名男子熱情殷勤地推銷著他的布樣。玄墨冷蔑一笑:大男人買布,也真夠臭屁的!這會兒她也忘了,剛才是哪個口口聲聲號稱自己也是個“大男人”的。心裡這麼想想也就罷了,可玄墨不知不覺中竟然輕笑出聲!
“呦呦!這位公子,怠慢了怠慢了!三錦,還不出來招呼貴客!”等玄墨意識到自己都已經笑出聲的時候,已然引起了老闆的注意,他這高聲一招呼,反倒給玄墨引來頻頻側目,玄墨的手腳又一時不知該放哪好了。
“公子,您想買些什麼?”喚作三錦的小夥計竟是個男孩子!他恭維地朝玄墨笑道。
玄墨眼風一掃,可好了,此時店裡連老闆帶夥計再算上所有的客人,全是男人,就算玄墨再大大咧咧,也還不到那麼不濟的份上——明目張膽地當著一堆男人的面嚷嚷:夥計!給我扯上幾尺適合做葵水帶的好布料!他二大奶奶的葵水!玄墨再一次詛咒。
“呃——”玄墨苦於無法開口,抱頭陷入沉思苦想。
“公子?”小夥計稍稍揚了揚聲調,喚了玄墨一聲。
有啦!給他這一喚,玄墨眼睛一亮,鼓足勇氣問道:“你們……老闆娘在麼?”
小夥計聞言像被雷擊中一樣,懵過之後便是一臉驚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玄墨,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蹲到地上去,好容易把兩隻腳捯飭清楚了,飛也似地轉身噔噔噔地跑進櫃檯,附耳在老闆耳邊嘀咕了幾句。
玄墨這邊倒是很納悶兒,她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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