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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啵”了一下,飛身跳上奔的後背,再看吉布,他手上已然多了一個鼓鼓的錢囊。原來,她早有準備!她帶著錢!她是故意的!
與此同時,中都的穆賽收到奏報,說子民們對此番世子和公主一同巡視感到受寵若驚,尤其是公主的“親民之舉”,更是為大汗凝聚了民心。幸好玄墨沒看到這份奏報,否則,她會變本加厲,說什麼也會返回上一個落腳點,把那一桶好酒“不嫌棄地”“屈尊”搬走。
巡視圓滿順利地完成,吉布帶著玄墨一路遊樂而歸,直到他們回到中都才獲悉,迎親的隊伍已早他們一步先行抵達。
“小墨墨,你先回去梳洗一下,哥哥一會兒來接你,咱們一道給父汗和母妃請安去。”吉布把玄墨送到帳前,寵溺地用手掐掐玄墨的兩腮。
“嗯嗯,哥哥你也回去洗洗吧,臭死了!”玄墨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身子卻背道而馳地掛上了吉布的脖子,當著來來往往的人,毫不遲疑毫無避諱大大方方地給了吉布嘹亮的一吻。
“好啦,像只野猴子!”縱是自己妹妹獻上的中都盛行的至高的親密的吻禮,吉布黝黑的臉龐還是透出羞赧的紅色。
玄墨轉身飛進自己的宮帳中,顯然還沉浸在巡遊的興奮和快來之中。
巧了,這驚世駭俗的一吻偏偏讓正準備去拜會姐姐姐夫的方直盡收眼底。
你要對我負責
玄墨高高地束了一條簡單的馬尾辮,身著及膝蒙古裙袍,足蹬黑馬靴,歡快地牽著吉布的手進到穆賽的宮帳中。
“孩兒給父汗母妃請安!”兩人雙雙跪下施禮。
“都起來吧,吉布,小墨,過來給小舅舅見禮。”
“小舅舅”三個字對於玄墨來說毫不啻於半空中突然殺出的黑壓壓的一堆大鵬鳥——的糞,突如起來,惟恐避之不及卻仍是避之不及,不偏不倚一堆人中正砸中玄墨,還砸得她魂不守舍。
吉布扯著玄墨邁開大步就要上前施禮,正愣神的玄墨給他突地一拽,沒防備,腳下一個趔趄,“撲通”一聲跪在了方直面前厚厚的氈子上,她這一跪,帳內頓時鴉雀無聲。
穆賽心嘆:打歸打,鬧歸鬧,終究是一家人,且日久生情——
方亦男心道:難怪當日告知小墨今年不必回京時她一臉落寞,原來她心裡記掛著直兒呀!
吉布更是一腦門子困惑,當中尤甚的是:小墨這一跪,自己若是不跪豈不失禮?可直舅舅僅大自己兩歲呀!按理說都是同齡人,唉,跪是不跪?
心緒最為不寧的當數方直,不久前當他眼睜睜地看著玄墨主動獻吻於一陌生男子時,那心火生得可叫一個快呀,而且還連連哀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不濟地位。而就在轉瞬前,卻證實了玄墨吻得不過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大外甥,平白添堵的心才重獲疏通。眼下,他親眼目睹到玄墨與自己再見面時竟然“激動”地跪在自己跟前,雖然方直寧願要個吻,但玄墨這一跪還是讓方直有種老淚縱橫的衝動,一時無語凝噎,種種不快煙消雲散,老早就在腦中演練了數十遍的“復仇雪恥”的招數也全給丟到了馬蹄子下。
全場的主角玄墨,還靜靜地跪在地上。此時,如果有人覺得她把臉埋在胸前,是為了掩飾她一臉的悲傷,那麼此人就是大傻;如果有人僅憑她肩膀止不住地輕輕抖動,就認定她在抽泣,那麼此人就是太傻;如果,還有人因“細心”地發現她手指正死死地掐進大腿,就在心中大唱讚歌,盛讚公主情深所致,正在竭力剋制自己失聲痛哭的衝動,那麼,這種人就是尤其傻!事實上,如果大家看到玄墨臉上盡現的悲憤扭曲、懊惱不已、欲哭無淚、百口莫辯的表情,就不會有那麼多傻子層出不窮了。
此時此刻,玄墨心中的真正想法是:哥哥,你拽我時,怎麼不給我點暗示?還有,方大舅,勞煩您張張尊口先讓我起來行麼?還有還有,父汗母妃啊,我本意不是要對他行此大禮的,此生我只跪蒼天父母的,我跟他——沒感情。
好在方直也被假象矇蔽了雙眼,倘若是他知曉了玄墨真正的想法,那他從馬蹄子底下重新拾回他精心策劃的“復仇大計”還來得及不?
由於時間緊迫,三日後,大隊人馬整裝待返。穆賽把政事安排好,攜妻兒一同進京。進京路上,好戲緊鑼密鼓地上演了。
為安全起見,方留書有父母貼身保護,坐在八駕的馬車中,而玄墨則執意與大哥縱馬同行。這樣一來,方直即使想跟玄墨說句悄悄話,中間仍得夾著個吉布。方直一個大男人能對玄墨有什麼悄悄話可講?有。自打那天玄墨向他跪下請安開口後,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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