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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或掐或捶幾下不怎麼聽話的大腿,警醒它不能走順拐。
一個太監從玄墨身畔經過,陰差陽錯地瞥見了玄墨並不引人注意的小動作,他身形明顯頓了頓,便又折了回來,儘管他不清楚玄墨的身份,但還是一腔熱忱地問:“您是不是腿——麻了?要奴才效勞麼?”
玄墨一愣,迅速反應過來,寬袖下還放在大腿上的手悄悄地縮回並握緊,拘謹地衝他笑了笑。
那太監進退有度,見玄墨為難,旋即躬身後退三步,作出驚恐狀,唯唯諾諾道:“奴才多心了,奴才該死。”
玄墨不應景兒地又想起了方才那回事,給那個假太監一攪合,玄墨都有些神神道道的,眼下也只顧盯著眼前這個太監直瞅,至於他在那兒叨叨了些什麼她是半點也沒聽進去。玄墨此刻很想問他:“你是男人麼?”乾脆點就是“你是太監麼?”不過這話說出口有些傷人,玄墨剋制了好半天,終於別過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去看他,把已到嘴邊的話換成了:“你下去吧。”這才打發了那個一直傻站在那兒的“真假未辨”的太監。
隔空打扇
磨蹭得再慢,玄墨也還是到了西泰殿門前,負責通傳的太監笑臉迎上前來,打千兒道:“這位主子,敢問如何稱呼?”這奴才啊,通病就是“奴大欺主”和“見人下菜碟”,見玄墨尚還年幼,又是孑然一人,通傳太監逾矩地稍稍抬頭打量了幾眼玄墨。這一打量倒好,當他瞧出了玄墨一身看似素雅的漢袍竟是由輕如蟬翼、貴比黃金的雲蘿錦縫製而成的,氣焰頓時滅了幾分,頭又耷拉下去了。
玄墨斟酌片刻,在搞清楚這太監的意圖後,決定要將可能會引來的注意力降至最低,避重就輕地說:“我姓方,通傳就免了罷。”
通傳太監聞言驟然一身冷汗,身形又矮了一截,雖說今日來赴宴的姓方的不只鎮國侯府一戶,但能穿得起雲蘿錦的就不好說了。他顫巍巍地又問了一句:“奴才惶恐,不敢不予您通傳,敢問您來自——”
照理說,不經通傳就兀自入宴是極失身份的一件事,這事玄墨求之不得,可有人卻拉不下這臉,沒辦法,越是真正有身份的人就越懂得低調。這不,太監這邊還沒問完,就被一聲嬌喝打斷:“國舅府,二小姐、三小姐到,快快代為通傳!”
一聽“國舅”二字,玄墨立馬想起那個玩弄姐姐感情的趙大公子,這氣兒又竄了出來,嘲諷地嗤笑一聲。可恨那狗仗人勢的丫環光動動嘴皮子還不算,瞅著玄墨出神不加防備之時,竟暗中使勁把玄墨搡到一邊去了,那架勢儼然一個清道婦。不容易,能讓玄墨吃啞巴虧的她是頭一個。即使是這樣,她那兩個主子也完全由著她無禮,似乎對她清道的行為還很滿意,氣焰之囂張,連一旁的通傳太監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們明擺著沒把跟前這極有可能是個公主的主子放在眼裡,這太監心知肚明誰是正主兒,也不通傳了,眼珠子淨跟著玄墨轉。
趙家小姐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呼呼呼”一陣猛搖手中“象【炫|書|網】徵身份”的扇子,那狠勁兒,彷彿不是在搖扇子,而是在甩誰的大嘴巴子。這可倒好了,她們每搖幾下,扇進玄墨鼻孔裡的脂粉香就濃重了幾分,玄墨終是受不了了,“啊——啊——阿嚏!”朝著香味飄來的方向就打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噴嚏,而且,“忘記”掩鼻了。
果然,趙家兩個小姐一臉嫌惡地掏出帕子胡亂地拭了拭臉上和身上,像避瘟疫一樣後退了好幾步,其中一個還罵了一句:“沒教養!”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反正那太監可是聽到了,他臉色大變,冷汗涔涔地直瞥玄墨,只見玄墨泰然自若,太監以為玄墨是沒留意,於是偷偷舒了一口氣,低呼“還好還好”。
好個屁!玄墨自幼修習上乘內功,聽力自然敏銳,那太監聽得見的玄墨聽不見豈不是笑話?!玄墨不動聲色只不過是不想當眾惹來一身騷,依玄墨的脾氣,她怎麼可能忍氣吞聲?!玄墨自然而然地從衣袖裡倒出堇扇,顧自在人前神情自如地搖了起來,邊搖邊睨趙氏姐妹,嘴角掛上一抹雲山霧罩的笑。
旁人看不出來,玄墨正在暗中打通十二經脈,匯聚體內各處精氣,於胸腹處完成周天運轉,行成一股巧而衝的內力,施之於持扇的手腕上。一般人搖扇手勁都是往身子這邊使,而玄墨卻恰恰相反,再以寬袖做掩,就更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趙氏主僕三人只覺突來一陣罡風,此風甚邪,風力狂勁,卻來無影去無蹤,一陣連著一陣,一陣卻猛過一陣……就在這須臾間,殿外候著的太監丫環侍衛無不目瞪口呆,繼而神情扭曲,目光避閃,最後乾脆清一色地低頭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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