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物就劈頭蓋臉地傾倒過來,駱修下意思地接了一下,怎奈來勢太“兇猛”,本就無防備的駱修腳下又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接著他便抱著那“東西”仰面躺倒了地上。
“唔——”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悶聲哼了一聲,原來那從天而降的,不是個“東西”,而是個活生生的人,還是個小女人,手裡緊抓著一個還熱乎的豆包包的小女人。眼下,她正好巧不巧地騎坐在駱修的肚子上,臉還埋在駱修的懷裡,看來,剛才那聲悶哼,正是她正面撞在駱修胸脯子上吃痛發出來的。
好半天,她才撐壓著駱修的胸緩緩地抬起臉來,把右手仍然緊抓著的豆包倒騰到左手上,心痛地摸了摸那幾欲被壓扁的鼻子,不住呢喃道:“平了……平了可怎好?”
駱修被她又撞又壓一番,好容易才緩上點氣兒來,眯眼一瞧,不禁輕斥一句:“怎麼又是你?!”
小丫頭被他肚子裡翻騰的氣震得一顛一簸的,撥弄一下頰邊的頭髮,再度俯下身子湊到駱修眼皮子底下細一打量,頓時驚呼一聲:“怎麼又是你?!”
駱修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反詰道:“這是我問你的好不好?!你怎麼還好意思問我?!你怎麼回事兒?!難道你就這麼喜歡趴在我的身上麼?!”
駱修其實也沒怎麼大聲斥責,孰料接著杏核眼就紅了,小粉唇一嘟,腦袋再一耷拉,索性就伏在駱修懷裡開始哭訴:“我怎麼回事……我不怎麼回事……我就是不想嫁給那個什麼將軍耶……我躲得很辛苦,我都吃了四頓豆包包了……你知不知道哇,我在佛肚子裡蜷了一天一宿唉……”哭著哭著,她的肚子還很配合地響了兩聲,於是她便很自然地咬上兩口豆包繼續哭。
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她是停不下來了,駱修索性交疊起雙臂,枕到腦後,玩味地看著她邊哭邊啃豆包的憨態,想大笑卻又被她壓得上不來氣兒。好容易等到她開始抽搭了,駱修挑眉問道:“你叫什麼?”
“嗯,光陽……許光陽。”
“許濮陽是你的什麼人?”
“哇——你不要提他這個沒良心的——他壞死了——他的心眼比後哥還要黑——就是他把我賣給他的好兄弟了——”
駱修要是上得來氣兒估計他也要笑爆了,得,這位想來就是刑部尚書許濮陽家裡那個傳說中無比“乖巧”“閨秀”“禮數週全”的妹子了。
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駱修一個挺身扶著她就坐了起來,把她挪到一邊,畢竟倆人都是名門之後,但凡傳出些什麼閒話那都是不好聽的。可那腳步聲在殿外就停下了,接著一個童稚的聲音就脆脆地傳進來:“世子,大師請您到他的禪房中用膳。”
駱修悠然起身,抖抖衣襟,舉步就往殿外走,走出兩步,他下意識地一回頭,卻見許光陽捏著啃了一半的豆包小狗一樣可憐巴巴地瞪著他,駱修吊吊嘴角,輕斥道:“你要是想啃一輩子豆包你就繼續呆在那兒!”
瞬間,可憐巴巴的就不是她了,轉而換作了那豆包——有情豆包無情棄,它再次回到了供桌上,它的兄弟們中間,而且,沒來得及被啃的那半還被許光陽“細心”地衝外擺在見人的這面。在這之後,那仍掛著淚痕的小臉便朝駱修咧開了一個炫目可愛的俏笑。駱修頓感啼笑皆非。
後院,一了大師的禪房裡,三人餐桌。
許光陽小口小口地往嘴裡扒拉著米飯,正眼都不敢多瞧幾眼那些香飄飄的素膳。
“光陽丫頭,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謹,只吃白飯怎麼能行?”一了大師慈祥地笑道。
許光陽並不敢往前伸一下筷子,卻小心翼翼地斜了一眼駱修,似乎在徵求他的允許。一了大師見此瞭然一笑。
駱修並不看她,臉上不作任何表情地說:“叔父說的甚是。”
許光陽立馬乖巧地衝他們叔侄二人眯眯一笑,二話不說就並起筷子插向一塊她垂涎已久的鍋塌豆腐,喜滋滋地拌進白飯裡,一了大師笑眯眯地又親手為她澆上一勺湯汁。豆包了好幾頓的許光陽乾脆直接放棄了筷子,直接用勺子往嘴裡舀起了拌飯。這神情,這舉止,如果不看臉,真的會以為這前後是兩個人。
駱修的嘴角微微地抽了一下,心道:還挺能裝個大頭蒜的!
一了大師似乎看出了駱修的心事,心道:不能裝怎麼過你爹那一關?!
玉兔東昇,在正殿中靜坐了一天,駱修終是沒能等來玄墨,他的心裡一時有些五味雜陳,還伴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只要一合上雙眼,一了大師的教誨便會盤亙在他的耳邊。
“她心中沒你,你心中卻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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