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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機偷窺幾眼與她甬路之隔的戰承嶪,善良的充滿想象力的人們都在暗歎演義:玄颺王與義華公主私定終身,孰料有情卻被無情棄,皇上生生地插了這麼一槓子,唉,可憐的義華公主啊……又一對兒牛郎織女誕生了……
就連穆賽和方亦男也傻眼了,四目相對時,就看穆賽對方亦男“說”:“娘子,咱小乖啥時候喜歡上承嶪的?……不對!丫頭那木魚腦子,莫不是你給她說了什麼——你是不是揹著我和承嶪告訴丫頭承嶪就是書玉了?!”
方亦男委屈地回道:“夫君你怎可冤枉我?!我跟你何時不是一條心的?承嶪既然說了他要玄兒自己選,看她是喜歡跟‘戰承嶪’在一起還是喜歡跟‘凌書玉’在一起,我幹嘛要做那不識趣的?!”
穆賽重重地嘆了口氣,暗暗地摟了一下方亦男以示寬慰。
謝錚千算萬算也沒算出玄墨會中途演出這麼一齣戲來,不禁跟方留書面面相覷。直到太上皇尷尬地乾咳了兩聲,謝錚才回神,皮笑肉不笑地問:“玄妹……你……可是有話要說?”
用錯物件的綿綿春風
眼下正盯著戰承嶪出神,絞盡腦汁地想著“美人救驢”的點法子的玄墨,被謝錚突生的一問驚閃了一下,惶惶地掉過臉去看謝錚,睜著大眼直撲稜,半天都沒反過乏來。直到她無意中瞄見方留書朝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玄墨這才完全回過神來,勉強地扯扯嘴角,怯怯地回道:“皇姐夫,玄兒是想說,嗯——”說到這兒,玄墨又頓住了,她一時也沒了章程,照眼下這尷尬的局面,似乎自己說什麼都擺脫不了跟戰承嶪不清不楚的關係了,但不管怎樣,也總得說點什麼不是麼?可是自己要說點什麼呢?難不成真要“橫刀奪愛”,理直氣壯地跟皇姐夫堂而皇之地說,自己不喜歡戰什麼娶三公主,娶她還不如娶自己?!想到這兒,玄墨突然被這個想法鎮住了,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動了嫁他的念頭?!可是,木頭驢是怎麼想的呢?
其實此時的戰承嶪也是沒來由地緊張,緊張得都生出了一種要窒息的錯覺,在他心的最深處,甚至很希望能從玄墨嘴中聽到為他抗婚的話,但他又害怕那一幕真得會發生,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如果真要抗婚,也該是由他親力親為,而不是連累玄墨。於是大掌死死地把住酒盞,沉沉地盯著玄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顰。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玄墨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又偷掃了戰承嶪一眼,只這一眼,總算是叫戰承嶪徹底鬆了口氣,欣慰之意瞬間遊走在五臟六腑之間,心裡寬慰道:丫頭,有進步,知道徵求我的意思了嗯?想到這兒,他也輕輕地朝玄墨搖搖頭,沉著的眼神告訴她:別亂來。玄墨讀懂了他的眼神,馬上傻愣愣地扭回頭去,直直地衝著謝錚一字一句道:“嗯,皇姐夫,玄兒想…嗯嗯,嗯,玄兒想出恭哎…真是羞人答答……”說完,開始低頭扭衣角。
戰承嶪差點噴笑出來,臉上的皮兒瞬間就變得有些走形兒,他心裡大笑道:我的乖,咱下次含蓄點行麼?
還處在高度緊張中的謝錚沒聽見玄墨說的“羞人答答“,當下會錯了意,把“出恭”錯當成了“出宮”,他以為玄墨在聽到戰承嶪被賜婚的物件不是她後,“傷心欲絕”之下才做出了此等駭俗之舉——竟當眾要求中途退席離開皇宮以示抗議。他一時有些犯難,再加上此刻玄墨那雙秋波粼粼的眸子被宮燈一反射,好像是反出了點點溼意。謝錚見狀,立馬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茫然無措起來。要知道,被他惹“哭”了的女子,可是他最愛的女子的愛妹,是他好兄弟的心頭肉,這下可好了,他罪過大了。惶惶不知所終的謝錚左捎一眼方留書,右瞟一眼戰承嶪,手心急出一包汗。
玄墨半天沒聽到準她去小熊的話,一絞眉頭,心道:嗯?怎的?宮宴上還有這規矩——只能暢懷喝不許往外排?!本來不是真想如廁的玄墨私下一抬槓,竟逼出小熊的感覺來了!於是玄墨驕傲地抬起頭來,衝謝錚挺氣勢地宣佈:“皇姐夫,玄兒是真的很想噓噓唉,快,要憋不住了!可不可以,呃,趕緊准奏?”
玄墨小翠鳥一樣的聲音圍繞著太和殿四周的建築轉著圈兒地響,底下一陣極力隱忍的“福福”聲——都在憋笑。穆賽黝黑的臉龐迅速翻紅,方亦男嗔怪地橫了他一眼,小聲道:“夫君,看看你慣出來的好閨女!聽聽,聽聽,這怎麼能事公主該說的話?!太不登大雅之堂了!”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她精緻的臉上卻是寵溺的隱忍的笑。
穆賽拭了拭眼角笑出來的淚,對方亦男附耳調笑一句:“娘子,咱們玄兒又不是仙女兒,怎麼,還不許她……呃,‘噓、噓’了麼?……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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