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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於這一切,如果尊主允許,我想等此戰平息後離開海閣。”
君無缺微愣:“你也要離開我麼?”這話說出,讓文七舞的心頭說不出的辛酸。再度搖搖頭:“我有我的苦衷,請尊主諒解我不能言明。”
君無缺沉默半晌,霍然起身道:“好!我準了!”短短四個字,他如同從牙根擠出。文七舞幽然一笑,躬身道:“謝尊主成全。”
君無缺不再看她一眼,眉宇間都是不解的怒意,拂袖剛剛走到門口,文七舞道:“夫人的眼睛也許還有治癒的可能。”
君無缺驟然急轉身,抓住她的雙肩,驚喜道:“真的?”
文七舞冷靜的回答:“要等我回到海閣,翻看一些舊的醫典才能肯定。”
君無缺點點頭:“讓她重見光明,我對她承諾過,絕不會讓她和黑夜廝守一生。”
君無缺走後,文七舞依然在默默回憶著他這一句對顧傾城的深情告白,她尚還不知道為什麼顧傾城會在自己的愛人面前親手扎瞎自己的雙眼,但她知道,若這一生中,能聽到君無缺對自己說這樣的一句話,她即使是死在他的腳前也會甘心的。
她可能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就讓她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吧,她本就是天一海閣的一株海草,不曾帶來什麼,也不會帶走什麼的。
面對君無缺質問的眼神,她無法說出自己為何要離開的原因。因為她曾經發誓要與天一海閣生死相隨,但如今她要違背自己的誓言了。
喉頭一甜,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看到那鮮紅的血液時她的唇邊還有一絲微弱的笑。
這幾日毒性發作的越來越快,越來越猛了。
雖然已經從太子變成了皇帝,但是他陰冷狠辣,做事絕決的本性卻沒有改變。回程的路上她就發現自己中毒了。若她肯回頭也許能拿到解藥,但她絕不會回去,她心心思念的只有天一海閣和海閣中的人。
此刻總算是趕回到了君無缺的身邊,她可以了無牽掛的面對死亡了。但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死狀,即使明知自己的死未必會讓他怎樣掛懷,她依然希望在彼此的心中留存一些美好,獨自去迎接死神的到來,而將這個秘密徹底地埋葬在心中。
哪怕他最終會因為誤解而恨她,她也不會介意,因為這畢竟讓他記住了她,這一生永遠的,記住在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名叫文七舞的女孩兒的存在,而不會因為她的死去消退了彼此的情意。
這是文七舞今生第一次對自己至高無上的尊主使用了計謀手段。但她無愧,也無悔。她,畢竟不是武九歌眼中那種不求回報的聖人,她也是平凡的女人,所求的,與一般的女孩無異。只是期待能在自己所愛的人心中爭得一份角落給自己,被人永遠的想起,永遠的懷念著,牽掛著,這便是最大的幸福和滿足了。輪迴有時候就是一種天命的象【炫|書|網】徵。君無缺現在相信這一點了。數日前他還是萬花城的階下囚,而不過幾日後,他已經掌握了控制萬花城和韃靼要脈的關鍵一枚棋子了。
當海月告訴他,顧傾國和韃靼公主木可蘭已經被俘的時候他還有幾分驚詫,但當他見到一身狼狽的兩個人時,那份驚訝在唇邊已經轉變成淡淡的微笑。
“少城主,不能不說我們是有緣的,是麼?”
顧傾國當初是被海浪擊昏後而被天一海閣的人捉住的,從被俘之後到現在,不曾換下溼透的衣服,臉上還有一些被船體劃傷的血痕。他無聲地盯著君無缺淺笑的眸子,吐了一口血痰在甲板上,蹦出四個字:“成王敗寇。”
“你知道這個道理就好。”君無缺斥責著身邊的海月:“為什麼要這樣慢待兩位貴客?我在萬花城的時候他們對我也算是‘謙遜有禮’、‘任至義盡’呢。”那悠然的聲音中分明是冷冷的疏離,海月聽在心裡豈能不明白尊主的心思?一躬身道:“大戰當前,屬下有些懈怠,‘禮節’的尺寸拿捏不準,讓兩位貴客吃苦了。”
顧傾國揪緊的眼神中全是憤恨,哼聲道:“我只恨我自己,在萬花城一念之仁放過了你!”
君無缺悠然道:“那我算是教了你一課,對待敵人永遠不能仁慈。”
木可蘭忽然大聲道:“君無缺,我有句話要問你!”
君無缺看向她:“公主旦講無妨。”
木可蘭昂首道:“你君無缺自命武功天下第一,又是天一海閣的天尊,應該是世人敬仰的楷模了?那你是不是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君無缺原本平淡的表情上露出幾份玩味,品味著她的話,正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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