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奈何七舞身在草莽之間無此福份,請太子恕罪。”
“恕罪?”太子哼哼一聲,語氣更冷,“本宮為何要怪罪你?你以為本宮看不出你那點心思麼?你的心裡有人,所以眼裡就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別說是本宮,恐怕就是陛下這時候要你,你都敢說個‘不’字。”
文七舞猛然抬頭,驚詫地瞥了一眼這性格多變的當今太子,思緒不受控制的掉回到了許久之前那一段塵封的記憶中——
一年前奉君無缺之命到洛陽去與正在那裡代天子開倉賑糧的太子見面,那時候她也是一身的男裝,因為救助一個落難的女孩兒而與洛陽地方的官員結怨。當她深夜潛進那官員府第的時候,看到那官員正在宴請賓客,當時她沒有顧慮到賓客是誰,只是想怒斬貪官,一時衝動與貪官手下的一幫爪牙動了手。她位列海閣四使之二,武功絕不亞於海月和天風,只是她沒想到當時太子也在座,大內侍衛雲集。百招之內不小心中了一掌,秀髮散亂露出了女兒本色。而當對方在她氣息散亂,情形危急,還準備再補上一掌的時侯,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太子突然喝止了所有人的行動,不僅和顏悅色的問清了文七舞的來歷,而且當即命人去調查此事的真相。在兩日內,太子親自下旨處決了貪官。當文七舞滿懷欣喜感激的代那女孩兒一家去答謝太子的英明睿智,雷厲風行的時候,太子的一杯慶功安神酒化滅了了她所有的崇敬,甚至幾乎讓她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那是她這一生中最黑暗,最恐怖,最不願記起的一天。當太子原本明亮的眼睛裡露出了淫慾的光芒時,她的心就如掉進了千丈冰潭,幾乎想在那一刻一死了之。
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和意識,但就在太子要將她抱上床榻的一刻,她拚死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讓那一絲模糊的痛維持著自己的殘存的意識,然後掙扎著砸碎了床頭的花瓶,用破碎的瓷片一角割傷了手腕,鮮血噴湧,她卻直直的站在那裡,一字字的逼問:“太子是要一個死了的美人還是活著的忠臣?”
第二部分 山雨欲來
男兒嗜逐鹿(5)
太子似乎被她的神情和樣子震懾住了,當即鬆了手,一邊給她包紮傷口一邊又叫人給她拿酒裡的解藥。她吃完解藥後甚至不等身體好轉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太子的臨時住所,騎上馬飛奔回海閣。
等到回到海閣已經是半個多月後的事了,見她帶傷回來又如此的虛弱,所有人都在關切的問她究竟出了什麼事,她只是搖頭不說,以碰上盜匪的謊言隨意遮掩過去了。
此刻重提舊話,文七舞只覺得心底在淌血,一年前的一幕如此的觸目驚心,無論她多努力都無法忘掉。只是她無法理解太子怎麼會知道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別人?
看到她困惑的眼神,太子滿意的哼笑:“被我說中心事是不是很吃驚?我不僅知道你心中有人,我還知道那個人是誰。只是少女多情,公子卻無情。他若真的心裡有你,又為何肯放心讓你在深夜來我這行陽宮?不怕我留下你就再不放你回去了麼?”
文七舞渾身一顫,眼神已經有困惑轉為驚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心底埋藏了這麼久的秘密,太子一個外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很想知道我是如何猜到的是麼?”太子咬著牙,臉上的冷笑早已是一片陰霾。“你的手臂上有一處刻了一個‘君’字,一年前你自傷身體之後我給你包紮傷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樣一個小字又處心積慮地刻在那樣不顯眼的位置,你以為沒有人會發現你心底的秘密是麼?你以為把他刻在你的手臂上他便能一生一世的跟著你麼?你別做夢了,他的心中有個顧傾城,再也容不下你了。”
文七舞面色如土,太子的每一個字都如一根鋼針狠狠的扎進她的心裡。
是的,君,君無缺。這個人,這個名字,在他們面對面的相處時,她無權喊出,她只有恭敬的叫他一聲“尊主”,然後遠遠的看著他超群拔俗的身影和完美如神的儀表。這麼多年來,這是她生活的全部,唯一的快樂。她將這個秘密視作終生的秘密,她以為就是到死連君無缺都不可能知道的,然而,然而……她顯然高估了自己隱藏秘密的功力。
一年前,當她疲憊不堪地回到海閣,所有人都圍過來詢問她的傷情,當時她頭暈目眩,眼前一片黑暗,就在此時,她忽然聽到那久違的聲音:“七舞,怎麼會搞成這樣?”
他在叫她的名字,一如既往的平和清幽,讓她陡然振作了許多,強撐著跪拜下去。但是當他的手將要攙扶起她的時候,她猛地閃開了。那一刻她突然開始憎惡自己的身體,無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