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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夫人下去休息。”他冷傲的眼神裡只有疏離。
顧傾城站起身,向著他躬身一禮,步履沉重的緩緩走出了大殿。
身後的顧傾國目送著她的背影,臉上的肌肉牽扯出一絲苦澀。“傾城,為什麼你不殺他?難道在親人和丈夫之間你竟真的這麼難以取捨麼?”
恨她軟弱是真的,但並沒有恨到他所表現出的那麼絕情。但是分別的五年和這五年中對她累積的不滿,讓他在重逢的時候無法敞開胸懷去擁抱妹妹孱弱的身軀。
人,都是自私的。他的眼中只有萬花城。曾經顧傾城也是。但是今天的她,眼中就只有君無缺了吧?
在自己的住所門前突然停下腳步,顧傾城回頭看向一直隨侍左右的天風——他那張堅毅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從她嫁到海閣之後起,記憶中就沒有見過他的笑容。
“天風,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直到回去麼?”
天風也站住,恭敬的回答:“這是尊主臨別的囑託,守護好夫人的安全便是天風這次唯一的職責。”
“那麼,有句話我也要囑咐你。”顧傾城寧靜的臉上浮現出少見的威嚴,“這裡是萬花城,是我的孃家,所有萬花城的人都是我的同胞手足,在還沒有和天一海閣正式開戰前我不希望他們當中的任何人有事。既然你的職責是保護我,我希望你的劍不會傷到我的親人。而萬花城的一切你看到的便看到了,若沒看到就不要刻意的去查訪打聽。做到這兩點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天風還是那個漠然的表情,抱劍身前,低頭說道:“夫人放心,尊主並沒有讓天風當一個刺客,更非間諜。除了夫人,其他人的生死天風都不會放在眼裡。除非是他們先對夫人不利。”
“那就好。”顧傾城的聲音低柔下來,看著他的左手——從上次在刑門被砍去兩指後,他便戴上一雙黑皮的手套,將手的殘缺一併掩住。“你的手還疼麼?那麼重的傷本來應該讓你在海閣中休養的。陪我走了這麼遠的路,辛苦你了。”
“不敢勞夫人掛懷。請夫人先進房休息吧。”天風從始至終的表情都沒有一絲的改變,率先走到房門前,手一碰門,卻停住了。
有殺氣!這種凝重冷森的氣息他實在太熟悉。而這殺氣正從門裡飄搖而出直逼胸口。他的眉一凝,身子本能的罩住了身後的顧傾城,右手已經握住了劍柄,一腳頂在門口,猛地抬腳將門撞開,一劍如虹遜疾刺了出去——
然而這一劍卻沒有刺到任何人,從門裡扔出一隻花瓶正巧被他的劍一穿兩半。劍勢受阻,他的力道遲鈍了一下,也就在此時,一雙彎刀從斜刺裡殺出,雙刀如月鎖住了他的劍刃。
天風擰身一抖腕,將劍撤回,回劍再掃,一道人影卻如鬼魅一般在他轉身時從他的身側躍了出去。
天風大驚,因為他深知顧傾城就在他身後五尺左右,敵人只要一般的輕功就可以一躍到顧傾城的身前。他向後騰空翻出,劍如搏命在白天中依然劃出一道閃電驚雷。此時若那人回身招架,則必然會在他洞開的胸前門戶處找到破綻,但他顧不得這些,只想將那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但奇怪的是那人竟然頭也不回,左手一揮,一柄彎刀如迴旋飛鏢劃出一道弧線平轉過來,而他的右手依然持者另一把刀橫劈向近在咫尺的顧傾城。
這也許是三敗俱傷的一幕,但此刻原本好似處在最弱的顧傾城卻輕輕一顰眉,從來都優雅的垂在身前的長袖滿天一卷,金色的斗篷如燦爛的陽光帶著一陣清風捲去了滿天的殺機。
“噹啷”一聲,刺客左手的彎刀被天風的長劍挑落,而右手的彎刀卻不知何時神奇的落在顧傾城的手裡。
三人呈一線立定在庭院中間,被剛才的劍氣吹落的紅楓簌簌而落。長袖垂地,雲鬢微搖,紅楓下最美的是顧傾城那優雅出塵的姿態和如秋水無痕的雙眸。
也許是因為這五年一直在君無缺的庇佑下生活著,幾乎習慣了由他偉岸的身軀為自己擋去刀風劍雨。但萬花城的聖女絕非弱質女流,當年在新婚之夜對君無缺刺出冷劍的時候,也是在纏鬥了十幾招後才被他制服的。而放眼天下,能在君無缺手下走過五六招的人都是少而又少了。雖然和君無缺那一戰不免有被他故意相讓的可能,但她對自己的武功卻有著絕對的評判和自信。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她不會出手,她實在厭倦了流血和殺戮。
這一次,她被逼出手,卻手下留情,因為在出手的那一刻她看到對方的臉,和那一臉的笑意,她知道那人並不是真的想要的命,所以她也無意傷人。
天風驚魂未定,三人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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