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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草場上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兄弟們,他笑著叫人將一把黃旗舉起,對眾人高聲道:“父皇不在,今日由本宮主持狩獵大典。此旗乃父皇親賜,將懸於獵場中,誰能有幸得之方為今日的勝者,日後父皇另有賞賜!”
將旗遞給屬下讓他們去掩藏後,太子一回身,對著身下那一直冷眼旁觀的貴客說道:“王子不準備下場一試身手麼?”
韃靼王子掃了一眼自己可能面臨的對手,哼了一聲:“這樣的場面用不著我。”叫了一聲身邊的人:“卓嘎,陪各位王子們玩一玩好了。”
一個身材健壯的異族男子從他身後走出,喝叱一聲揚鞭跳上馬背,動作之乾淨利落已經令旁人一些士卒露出羨慕的神情。
尚未開始,氣勢上彷彿已經先輸了一陣,太子鬱悶的眼神一掃而過,拍手笑道:“王子不愧是從大漠草原而來,馬上的功夫也許我們是不及了。”手一揮,從空中落下,所有的戰馬早已在等待號令,於是一起衝進了獵場。
獵場內已經喊聲震天,這邊觀戰的兩個人看似滿不在乎,其實眼角的餘光卻從未離開過那裡。
眼見那邊一時還難解難分,太子先輕咳一聲,重新開口:“王子在京都這幾日還住得慣麼?”
“還好,承蒙照顧。”韃靼王子的漢語說得頗為流利得體,只是語氣遠沒有用詞那麼謙恭。“皇帝陛下的身體如何?”禮尚往來的回問了一句,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切,只是淡淡的冷風。
太子依舊笑咪咪的回答:“有勞王子牽掛,父皇的身體已經大好了。小小的傷寒其實也並不厲害,只是這獵場裡牲畜的氣味混雜,怕對父皇的病情不利,所以不便讓他親自前來觀獵。反正這樣的場面父皇這一生所見無數,當年戰場殺敵遠比這要驚心動魄的多,或許是父皇覺得沒意思,所以避而不來了吧,希望這不是對王子的不敬。”
“客氣。”韃靼王子從鼻子裡哼了兩聲,覺得已經沒有繼續做戲的必要,別過臉去幹脆將目光完全投向獵場,那裡的競爭已經到了高潮。不一會兒,只見那名叫卓嘎的韃靼人率先騎馬舉旗殺出重圍,策馬來到兩位皇子面前,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將旗舉過頭頂說:“卓嘎奪旗,幸不辱命!”
他的漢語雖然尚嫌僵硬,但已經讓在他後面趕來的諸位皇子面色如土,之前誰也沒有料到這一場皇子之間每年可以公開一次的爭鬥竟然讓一個外族人出了風頭。
七皇子年紀尚輕,按耐不住不滿,衝口而出:“這本是我皇族打獵,外族人怎麼可以牽扯進來?就是勝了又怎樣?不過是因為天天在馬上過生活,我家的三等奴才都騎得比他好!”
太子臉色倏然驟變,還沒開口斥責,韃靼王子已經冷笑著反問:“原來七皇子家的奴才都比皇子騎馬騎得好,看來七皇子真是養尊處優不問世事,讓人羨慕。”
第一部分 唯我獨尊
公子無缺(4)
七皇子勃然大怒,也翻身跳下馬,馬鞭一指,高聲說:“你別光在那裡說大話,有本事下場比試比試!”
韃靼王子依然懶洋洋的瞥著他,輕蔑之情溢於言表。“七皇子,不是我不想陪你玩,而是因為我今天手中沒帶兵器,又是來作客的,不宜動武。”
太子聽出這話本來是給雙方一個臺階,怎奈七皇子正在氣頭上聽到這話更怒。解下自己的佩劍扔了過去,從身後五皇子的腰上強行解下佩劍,身前一橫,說:“不用客氣,用我的劍就可以。那柄是我父皇親賜,本朝的名劍,外族人能有幸摸一摸也是福分。”
韃靼王子聽後仰頭向天哈哈大笑出來,對太子道:“太子,看來我今日是必定要亮劍了?可是我自幼發誓,劍不輕出,出必見血。這一戰,是要見我的血還是七皇子的血呢?”
太子高聲喝道:“七弟,還不退下?韃靼王子是我天朝的貴客,怎麼可以刀劍相向?今日之事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他必定會責罰你的,還不想王子賠罪?”
七皇子英眉一皺,劍已出鞘,喝聲道:“父皇若在,必定不喜歡看到自己的兒臣們竟然如此的懦弱!”他長劍一指韃靼王子的眉心,說了句:“得罪了!”長劍霍霍,已經逼近。
韃靼王子無奈之下舉劍相磕,劍在鞘內,只是“鏗”地一聲撞上,七皇子卻被震得手腕發麻,虎口幾乎震裂。他心頭駭然,表情卻做得極為鎮定,故意哼哼笑道:“王子不拔劍,是瞧不起我麼?”轉眼間第二劍也已逼到。
在旁的太子最是著急,急忙拉過五皇子:“你怎麼就將劍交給他了?今天這兩人若是傷了一個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