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的說:“等我回來,教我吹吹簫,總看你身邊帶著一個,都不知道怎樣吹響。”
木可蘭和顧雪色隨來人走出船艙,乘一條小船而去。
顧傾城起身剛剛走上船舷,身後忽然閃出一條黑色的人影,立在她身後輕喚了一聲:“夫人!”
她一驚,因為這船上沒有男人,但說話的卻是男聲,但她又馬上聽出對方的聲音:“天風?你怎麼會在這裡?”記得從萬花城出城之後就很少看到他的身影,聽說他被顧傾國故意調派到一條距離自己比較遠的船上,大概是為了防止他們彼此串聯,裡通外國吧?
天風的身形大半被黑夜掩去,只有那雙冰一般的眸子在船燈的映照下清晰可見。
“剛剛海月派人送信過來,說尊主已經回海閣了。”
顧傾城一怔,他回來了?霎時,一種寬慰伴隨著新的焦慮溢滿了她的整個心底。
“他,好麼?”她聽到自己輕柔的問話,竟然滿是別情依依,讓她自己都不由得震驚。
天風沒有正面回答,問道:“夫人準備何時回去?”
“回去?”她復又一怔,即使是和海閣相隔如此近的時候,她都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是海閣上天尊夫人的身份,忘記了那裡也是她的“家”,忘記了應該回家的事實。此時此刻重新提及,她再度茫然,她還能回去麼?
天風在跟進一句:“尊主在等夫人。尊主說,如果夫人受制無法回去,他會親自來接。”
這樣一句潛藏了無數波瀾的話從天風那冷如冰川的聲音中道出更加讓顧傾城膽戰心寒。他會親自來接?怎樣接?帶兵接?還是要提前開戰?
她的眼眸飄落向海面,那深不見底的海面,在夜色中漆黑如油,無法想象當戰火和鮮血將它們染紅的時候,天邊的殘陽是否都會如血一般的紅冽悲壯?
向遠處望去,木可蘭乘坐的小船依稀還可以看到。這樣一個純真質樸的女孩如今也被戰火捲入,她有何辜?若這一戰哥哥戰敗,她未嫁已寡,便是人間又一件慘事。不能成眷屬的情侶,只能在以後的歲月裡,被生離死別的痛苦折磨著日日夜夜……
她走上舟頭,衣袂飄揚,在她身後的天風忽然覺得她的神態異常的怪異,情不自禁的跟上一步,低聲問道:“夫人如何決斷的?”
夜色下,卻見顧傾城驀然回首,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回眸之笑,那笑容絕美,是日後天風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幕,就在他呆怔的時候,忽見顧傾城縱身一躍,如一尾最美的人魚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躍入了水面。他大驚失色地撲向船欄,昏黃的月光下只看到水面上泛起的點點漣漪。
第三部分 傷君即傷己
傷君即傷己(1)
深夜獨自坐在綰春居的臥室內,君無缺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那絲綢做成的緞被,想像著這是顧傾城光滑如玉的肌膚,回憶起兩人臨別前那難忘的一夜纏綿。
別了這麼久,我日夜都在思念你?你呢?是否如我?
他輕嘆一聲。在人前他幾乎從未嘆過氣,但是自從娶了她之後,或許是受她的感染,他也開始學會皺眉了。
終於在關鍵時刻趕回了天一海閣,知道萬花城的大兵已經壓境,他並不在乎。萬花城再多的戰艦人馬都不足以放在他眼中,他所惦念的只是身處那些船中的她究竟在哪裡?
明天,只要再等一晚,明天他會親自去接她回來,接她回綰春居,只有這裡才是她真正應該停留的地方。她是一隻最美的蝴蝶,是春天最美的一縷清風,他精心設計的蝶舞軒,綰春居,處處都暗含了他的心意。不過她從未留意過,或者,起碼在他面前沒有表示在意過。
留住她的人,未必能留住她的心。
他感嘆著,站起來,忽然見海月從遠處急急的奔來,一臉莫名的激動。
“怎麼?”他蹙了一下眉頭,難道是萬花城半夜偷襲過來了麼?
海月幾步奔到跟前,掩飾不住眉眼的喜悅和興奮,大聲的說道:“尊主,夫人回來了!在外面等候!”
傾城?她回來了?他一怔,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然後立刻大踏步地飛身奔出綰春居的小院。
望海閣中,顧傾城靜靜的佇立在那裡,剛剛涉海而來的她渾身上下都已溼透。
先一步知道訊息的文七舞趕過來,看到她這個樣子萬分驚詫,要拉她去梳洗換裝卻被她謝絕,只好自己匆忙下去為她找更換的衣物,吩咐下人為夫人趕做薑湯。
武九歌也趕了過來,見到顧傾城剛剛行禮,君無缺已經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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