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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的事吧,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心安。難道你不懂?愛一個人,就要順應她的心意,而不是去強制她接受你的思想和感情。那樣的愛不是真正的愛,只是一種感情上的掠奪而已。”
她轉身堅定的走向無為靜室的大門,將武九歌完全拋至身後不再理睬。敲開靜室的房門,屋裡只有在寢榻上休息的君無缺和正在燃香的顧傾城。
“七舞,你來得正好,”顧傾城淺笑盈盈的迎上來,“上次你說燃曇花香可以安神驅毒,你看我這柱香點得是否恰當?”
“很好。”文七舞隨意瞥了一眼那根嫋嫋青煙的香杆,正視著君無缺,問道:“尊主,內陸四省這幾天有動靜麼?”
“還沒有。”君無缺將手中的一張書信遞給她看,“萬花城退兵而去,朝廷一時沒有了藉口,五十萬大軍停駐在距離天一海閣一百里外的地方,若是非戰不可,相信一日一夜就可以趕到,將海閣團團圍困。”
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好像大難臨頭的人是別人而非他。
文七舞看著他恬淡的表情,問道:“尊主有沒有想過退敵良策?任憑敵人如此近距離的停駐,無異於與虎狼為鄰。”
君無缺道:“我現在身體不便,暫不宜行動。過幾天天風會去一趟京城,太子那裡才是此次癥結的關鍵所在。他怕我造反,我總要給他一個保證才能讓彼此安心。”
第三部分 傷君即傷己 有女如斯(2)
文七舞眸光一閃:“上次尊主得罪了太子,他豈會善罷甘休?”
君無缺一笑:“‘善罷’估計是難了,但他最後必定會‘甘休’的。為這麼一件江湖紛爭的小事而被韃靼國挾持,太子打打算盤總是應該分出輕重緩急的。”
“既然尊主決心已定,那麼,”文七舞猛一咬牙:“讓七舞去見太子吧!天風不善言辭,很容易將事情辦壞,太子於我留有三分情面,我去總比天風強些!”她一口氣將心裡話說出,暗自審視著君無缺的態度,卻見他並沒有呈現特別為難的樣子,只是稍加猶豫:“你去?恐怕太子會……”
“請尊主成全!”她跪倒於他的榻前,毅然決然的樣子令顧傾城都詫異,想上前攔她,卻被君無缺給了她一個無聲的眼神,示意她不能開口,同時對文七舞溫和的說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有心,我也不辜負你的心意。你回去準備一下,儘早出發,一路上有什麼事的話傳信聯絡。京城中我會派一些人在你左右隨護的。”
“謝尊主!屬下即刻去收拾行囊!”文七舞好像搏命一般匆匆拜別君無缺,連頭都不抬,幾乎是衝出了無為靜室。
看她遠去,顧傾城詫異的問道:“七舞為什麼要自動請纓去見太子?難道他們私交很好?”
君無缺此刻才輕輕一嘆,合上雙眸:“七舞這一去便是到了虎狼之地,恐怕……回不來了。”
“什麼?”顧傾城驟驚,“那你還讓她去?她不是將要和九歌成親麼?我去攔她回來!”她剛要追出去,卻被君無缺喝住:“站住!傾城!你不明白這其中的種種,是不能理解她的苦心的。太子有意於她,並不會為難她的。”
顧傾城微怔之後驀地清明瞭:“你是要拿她去換天一海閣的太平?”
君無缺清晰的註解:“就如當年萬花城送你出城一樣。”
顧傾城幾乎不敢置信,呆呆的站在原地許久後,顫聲質問:“你?你怎麼會這麼自私?”
君無缺凝眉道:“你不應該這樣指責我。如此險惡的局勢,若無人以性命相換,犧牲自己,怎麼可能會化解得開?”
“可是,可是……”顧傾城忍無可忍,終於衝口而出:“可是七舞心中真正傾慕的人是你,你難道不知道麼?將她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裡去換取自己的平安,這樣做,你不覺得太卑鄙了麼?”
倏然將這層薄紙捅破,君無缺眉心一抖,眼波暗沉如海,幽幽然道:“這世上總有些人是不得不辜負的。既然她決定了走這條路,我再假惺惺的阻攔才真的是卑鄙虛偽,終將害了她。”
兩人相對無語一時。
也許是文七舞高估了自己掩藏心事的能力了。她從來都不曾意識到,她的舉手投足,每個眼波的流動都可能洩露她的心事。在天一海閣內,知道她心事的人並不止武九歌一個。連她最想隱瞞的人都早已洞悉了她的一切。只不過,這一切,既然無法補償,又何須說破,徒惹煩惱呢?
君無缺悄悄拉過顧傾城,在她耳畔柔聲道:“傾城啊傾城,難道你想讓你的丈夫為了別的女人去惹起紛爭事端麼?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