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肆主人得意洋洋道:“你們不知道麼?神威將軍帶了五萬大軍前去增援,沒用半個月就將韃靼人殺得片甲不留,哭爹喊娘,若不是大將軍手下留情,還不知他們要死傷多少呢。”
眾人發出一陣嘖嘖的讚歎聲,唯有茶肆盡頭的十幾人端坐桌邊默默品茗,只聽不說。
最靠裡面一桌旁只坐了兩個人,左邊那個風神俊朗,氣若浩海山嶽,一襲銀袍在陽光下閃耀,已經引得旁邊許多人的矚目。而他身邊那個男子藍衣長衫,身材修長,容貌清麗得足以令人懷疑他的性別,細一看他的喉頭沒有喉結,肌膚光滑如玉,才赫然明白“他”果然是個女人。
這便是君無缺和文七舞。離開海閣已有十數日,一路上未曾刻意聲張過他們的行蹤,但江湖上已經有訊息傳出,知道天尊離開了海閣,四周人物蠢蠢欲動。對於沒有了天一海閣這層光環保護的君無缺究竟還有多大的力量,所有人都在好奇。而那些視君無缺為勁敵的仇人則更是暗中磨光了刀劍,等待時機。
明知身邊的危機重重,文七舞顯然比君無缺要緊張許多。這些日子以來,她刀劍從不離身,心神懸於一線,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靠近的每一個人。
“尊主,”她悄聲說道:“看來京中局勢尚穩。”一路所聽所見,都未曾有過什麼特別的訊息,所以她實在是不明白京中那位大人為何要連發十二道金牌般急招君無缺入都。
君無缺手握一杯清茶,看上去十分悠閒愜意,微笑著側耳傾聽那茶肆老闆的滔滔不絕,口中卻是一片清冷:“真正的情勢豈是這些市井小人能知道的?這些人的話,聽聽可以,不要太留心,若真是這麼一派好風景,他急招我來未免太小題大做。我想他也不會這麼無聊。”
一眼掃到文七舞緊攥劍柄的手,他笑了笑:“不用這麼緊張,看你一臉的殺氣,若真有敵人光看你的臉色就能認出我們。”
文七舞低低道:“尊主這身銀袍太扎眼,只恐怕我就是笑面迎人也一樣躲不過仇人的眼睛。”
君無缺依然笑得輕鬆:“要我更衣?除非我死。”那笑容中滿是對天下人的鄙睨,在他眼中,海閣的尊嚴高於一切,哪怕會為他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文七舞早已清楚主人的脾氣,知道勸他也沒用,他向來飽滿的自信是將海閣一手建立成今日局面的主要原因,若他懂得忍讓妥協,海閣不會成為今日江湖上的霸主,頂多是個不成氣候的小門派而已。所以君無缺的這種性格若換作天下任何一人身上都會被人厭惡,卻只因他是君無缺,統領海閣的天尊,世人只有敬畏而不敢嘲諷。
文七舞剛低頭飲下一口熱茶,眼角的餘光已經瞟到不遠處悄悄移近的身影,右手一緊,劍環已經發出一串輕顫。而在她身邊的君無缺卻悄悄按住她的手,微笑著看著那個來到他們桌前的人——是一個柔弱羞怯的小女孩兒,衣衫襤褸,赤著雙腳,戰戰兢兢的站在他們面前,開口說道:“公子,可憐可憐我吧,我孃親病了,急等著我拿錢抓藥,可我爹好賭,家裡的錢財都輸光了,實在沒錢了……”說話間,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裡滾動出兩串淚珠來。
文七舞警惕的看著她,不敢放鬆,而茶肆的主人看到這裡的情景立刻奔了過來,一把抓起那小女孩兒瘦弱的身軀往外拽,罵道:“哪裡跑來的小丫頭,要飯要我的茶舍來了,打擾客人的雅興怎麼辦?還不快滾?”
女孩兒抽搐著鼻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君無缺這邊,欲言又止,不敢反駁。文七舞遙遙的看著她,被那眼神觸到,心頭一軟,剛想張口,君無缺卻率先朗聲道:“無所謂的,讓那女孩兒回來,我有話問她。”
第一部分 唯我獨尊
公子無缺(3)
見客人都放話了,茶肆主人便放了手,女孩兒立刻跪倒在君無缺的桌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文七舞拿出一錠銀子遞過去,說:“小妹妹,這裡有點錢,拿回去給你娘買藥吧。”
小女孩兒抬起小臉兒,乍驚乍喜德剛要伸手,君無缺忽然問道:“小妹妹,你娘病了多久了?”
“四五天了。”女孩兒邊回答邊伸出手去接銀子,嘴裡感激的說:“謝謝二位公子……”
君無缺笑盈盈的眼波不知何時已悄悄換成了陰寒,看著女孩兒越伸越近的小手,猛地一拍茶桌,桌子紋絲不動,茶杯所剩的半杯茶水卻如一道水箭疾飛而出,筆直的刺向小女孩兒。
剛才還嬌嬌弱弱的女孩兒突然神色大變,一個騰空翻身平飛出三尺多,避開了水箭,剛一喘氣,君無缺一揚袖,筷桶裡的幾隻筷子如雨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