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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而不是過去。
他的星眸閃動,雖然很遠,卻看見屬下衣襟邊有一處暗黑的顏色。
第一部分 唯我獨尊
唯我獨尊(2)
“你見血了?”他聲音一沉。
海月忙答道:“這是裴世言的血,屬下因為回來的匆忙,尚未及換衣。”
他沉著聲音,表情中竟然沒有一絲的愉悅:“我還用你急著回來報喜麼?你應該記得我最不喜人把汙血帶到夫人面前。更衣後再回來見我。”
海月背地裡吐了吐舌頭,才想起自己犯了主人的大忌,忙連聲告退更衣去了。
亭子裡,如流水滴石般悅耳的聲音響起:“你何必怪他呢?他也是念主心切,沒有惡意的。再說,身為你的妻子,我還能怕見血麼?”
君無缺回過頭去,剛才還是寒霜一般眼睛裡此刻只有一片濃濃的柔情,“你自然不會怕血,但我怕血會髒了你的靈氣。”伸手一攬,那持簫的女子已被他攬在懷中,在他的懷中輕輕揚起的,是一張決不會令人失望的臉:
用“驚豔”二字亦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那眉宇間輕輕顰起的煙愁似乎可以凝固住池中的流水;而唇底的珠色即使是天邊的晚霞亦會在她面前變得暗淡無光;玲瓏的雙眸和如詩一般有著淡淡憂鬱的氣質,是全天下的男子都無法抗拒的魅力。她很少笑,即使勉強笑了,也會讓人不忍多看一眼那笑中的隱含的悽苦,這一點實在有負她的名字:顧傾城。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為了此等佳人,每一個男人都會甘願拿自己的疆土和城池去博她一笑吧?
君無缺五年前和她成親的時候,顧傾城已被傳為天下第一美人,但是她驚人的美麗真正大放異彩卻是在兩人的婚宴之上。
當她嫋娜娉婷著走下花轎時,恰巧身邊一陣大風捲走了她頭上的紅帕,她又驚又羞的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只這簡單的一個回眸已令在場的賓客全都為她的麗色所驚,酒杯落地聲音接連而起,原本喧鬧的婚宴霎時變得驟然安靜下來。當時她輕咬著嘴唇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直到一個人走到她身前,撿起掉落的紅帕重新蓋在她的頭上。在紅帕落下的一刻,她看到那人含笑的雙眼和如神一般的氣勢,她心頭攪動起一片說不清的波瀾,因為她知道,這人就是她的丈夫,是她要託付終生的人。
婚前顧傾城以針技名揚天下,其名之盛甚至遠在她的美貌之上,她的一幅手絹大小的刺繡,萬兩黃金難求。但是婚後,傳說君無缺愛妻甚篤,生怕針尖會刺傷她完美無暇的雙手,從此不許她再碰針線。而顧傾城百無聊賴之下轉而習簫,簫音之美竟然也可與當年的刺繡相比。只是除了君無缺本人,旁人極難聽到她的簫聲了。
水榭旁,此刻在君無缺懷中的顧傾城隔著他的肩膀默默的看著池中的金魚,幽幽一嘆,似是自語:“縱有靈氣,奈何池中。可憐你們就是再美,永遠也遊不出這片池子。”
君無缺對她的話似乎全沒聽見,另一隻手拿起她剛才放下的紫簫,笑問道:“你剛才吹的是什麼?好像以前我從未聽過。再為我吹一遍好麼?”
顧傾城回過身,雖然低垂了眼簾沒有看他,但是眼角的餘光依然掃到他清亮的雙眸,她的心底輕顫了一下,接過簫放到唇邊,“低嗚”一聲又吹奏起來。
此時海月已經更衣而回,站在亭外等候。君無缺踱步過去,問道:“裴世言這一年武功進境如何?”
海月笑答:“不出尊主所料,裴世言黔驢技窮,正要挾家逃跑,被我揭破後唯有以死相拚,此人空有嘴上功夫,在我手中沒有走出十招就中了我一戩,他家人見抵抗無用,最後全都自絕了,還算有骨氣。”
君無缺的眉毛都未曾挑動一下,只是平淡的聽他講述,忽然聽到身後的簫音一抖,他嘴角輕斜,眼露微光,沒有說話。
海月又道:“天風還沒有回來,不過已經接到他的飛鴿傳書,說是明天晚上就可以趕回,鳳儀門那邊已經辦妥,鳳儀門門主率眾投降,盡數歸編,大約有七百多人。”
君無缺緩緩說道:“告訴天風,不用帶鳳儀門的人回來,只要讓他們的門主來見我即可。新降之人,居心叵測,不易久留於枕邊。”
“是,屬下記住了,立刻叫人去辦。”海月剛剛立功回來,神情興奮,忍不住脫口說道:“憑眼前的天一海閣,恐怕萬花城也撐不了多久即要舉旗投降了,年底我們就可以將其歸於一統了吧?”
君無缺身後的簫聲又是一顫,此次走音連海月都聽出來了,驟然發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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