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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聲即要奔來。
君無缺卻似早有防範,一聲冷笑,雙袖在空中一揚,白袍飛卷,無數的暗箭已經似折翼的蝴蝶般從半空墜落,他腳下如風般一滑,已經滑開一尺之外,並沒有還擊。而在歐陽齡身後的天風乍見主人受襲驚駭之餘顧不得其他,迅速拔劍從後面刺向歐陽齡。歐陽齡也非等閒之輩,閃身避開後轉眼間看到在高臺上無遮無屏的顧傾城,獰笑著,抽出藏在腰間的佩劍,已雷霆萬鈞之勢衝向她所在的方向。
顧傾城眼看他猙獰的面孔撲過來,並沒有恐懼,不知為何,這一刻她的心底中似乎有個聲音在悄悄對自己說:“死了也好,這所有的痛苦可以一了百了。”於是她不躲不避,迎著歐陽齡的位置挺立,秋水一樣的雙眸中竟然還有一絲笑意。
然而,君無缺也在此刻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橫擋在他們中間,哼哼一聲冷笑,雙手驟然化作萬點星光花雨滿空而落,交織成一張大網,將歐陽齡所有的攻勢全都罩在網中。這是他當年的成名絕技之一:花雨如淚,只憑這一招已經令無數高手敗於他的腳下,今日為了救妻子,他在盛怒下使出這一招,氣勢更如山海一般驚人。歐陽齡被罩在網中四處無法逃脫,那網似乎越織越緊,讓他難以喘息,他絕望的一聲嘶號,長劍橫在自己的頸下一拉,鮮血四濺。君無缺一抬袖,寬大的衣袖和身體將顧傾城遮個嚴嚴實實,那鮮血只是濺在了他的衣服上,而顧傾城毫髮無傷。
第一部分 唯我獨尊
絕色傾城(1)
臺下賓客早已驚住,天風更是棄劍倒地,長跪不起,口中連聲說道:“令尊主和夫人受驚,是天風之罪,請尊主責罰!”
君無缺沒有理他,回身審視著顧傾城蒼白的臉色,忽然將她抱起,對著臺下的所有人說道:“今日夫人身體不適,宴會到此為止,都回去吧。天一海閣並非染血之地,歐陽齡累我破了規矩,作為懲戒,鳳儀門所有門人都不再受天一海閣庇佑。從今日起,我不要再聽到鳳儀門這三個字!天風,我不說什麼,你自己去刑門領罪。”
眾人看他背影遠去,心中懍然,都知道鳳儀門也將面臨滅門之禍了。但是,和君無缺作對,就必然會是這個下場,可嘆歐陽齡以螢燭之火去對日月,終於還是逃不開一死。
綰春居的走廊上,風鈴旋轉著輕響,一串輕微的足音從走廊的盡頭傳來,然後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來人手裡捧著的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剛剛煎沸的湯藥,玉質的湯碗,精雕細琢的托盤,無不顯示著飲藥之人的身份高貴。而那個托盤而來的人,身著男裝卻有著一張極其嫵媚的臉,竟是個男裝麗人。她走到放門前,輕輕叩響了房門,聽到裡面有個柔柔的聲音說:“是七舞麼?進來吧。”
於是她推門而入,看到坐在屋內的竟然是兩位佳人,有點出乎意料,卻還是很得體的說:“夫人,藥已經煎好了,趁熱服用吧。”
顧傾城斜看了一眼藥碗,顰起秀眉,說:“我的身體又沒有病,別再給我浪費那些藥材了。”
男裝麗人走到跟前,笑答:“夫人的身體我最清楚,病是沒病,就是有點虛弱,這藥沒有壞處,只是調理,更何況是尊主親自吩咐的,夫人如果不吃,我就要去刑門領罪了。”
坐在顧傾城旁邊的人是顧雪色,她蹦跳起來捧過湯碗說:“難得姐夫身為天一海閣的尊主,日理萬機還對姐姐如此情深意重,姐姐就吃了藥吧,也別辜負了文姐姐的一番美意。”
顧傾城接過藥碗,依然皺著眉,雖然文七舞已經在藥中加了麝香和冰片,但是藥中苦味還是飄至鼻前,不能下嚥。她端著碗,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上次天風去刑門領罪,如何?九歌沒有太為難他吧?”
文七舞的眸光立刻黯淡下來,強笑著說:“是尊主命他去領罪的,他此次也的確犯了大忌,不僅引狼入室,還險些讓夫人遇險,尊主就是不說,他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顧傾城驚得手一抖,再問道:“那他,現在怎樣了?”
文七舞正欲說話,忽然感覺身後有一層冷寒之氣透過背脊刺入心骨,回過身,她甚至沒有抬頭,直接單膝跪地,說道:“參見尊主。”
站在門邊的正是君無缺,他看著面前的文七舞,笑了:“七舞,起來吧,在傾城這裡不用太多禮,否則她會怪我疏離你們了。”他走過文七舞的身邊,漫不經心般拂了拂衣袖,文七舞立刻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力量將她托起,起身間,君無缺已經踱步到了顧傾城的面前。
先看到桌上的藥碗,君無缺微笑的雙眸裡有著一絲難以覺察的神情,看著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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