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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地勢僻靜,民房也疏疏落落了,燈火全熄,只聽遠處隱隱傳來犬吠之聲。
前面那條黑影,忽然停住奔行之勢,身形一下閃到了一棵大樹之後,探首朝前看去。
他這一舉動,顯然前面幾條人影,已經到了地頭。
祝文輝因中間隔著一個人,根本沒有看到前面幾人的行動,也不知道究竟到了什麼地方?悄悄向右移動,正好幾丈外,有一排矮樹,可以掩蔽身形。
這就一提真氣,使了一式“宿鳥投林”,貼地飛掠,輕悄地閃人矮樹林中,緩緩站起身子,朝前看去。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但最前面的幾條人影,已經走得不知去向!
就是方才隱人大樹的前面那人,敢情也已經藏了起來。
離前面二十丈左右,是一座黑越越的莊院,遠望過去,佔地不小,此時已經燈火全熄。
一片夜色之中,寂無人聲,好像只剩了自己一人,祝文輝既不知道這座院,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殘缺門的人,來此有何舉動!
他這一思索,頓覺自己跟蹤他們前來,未免太以盲目,但繼而一想,自己既然來了,總得看個究竟再說。
正在心念轉動之際,瞥見左首忽然飛起一道人影,快得如同流星,朝那座黑黝黝的莊院射去!
此人身法奇快,一閃而沒,就隱入暗陬。祝文輝認出這人正是方才在自己前面的那位仁兄。
他跟了過去,可見殘缺門的那幾個人,已經先他進入莊院去了。
祝文輝也不怠慢,由矮樹叢悄悄繞向莊院右側,然後迅快的縱身掠起,只不過兩個起落,便已掠過一片狹長的草地,長身飛上圍牆。
圍牆並不高,牆內是一片小院落。
離牆不遠處,有一根枝葉極密的銀杏樹。
祝文輝在牆上並沒耽擱,再一點足,就隱人樹蔭之中。他輕功當然極為高明,閃入樹椏杈,樹上枝葉,只不過輕輕搖動了幾下。
就是一陣天風吹過,樹枝也會搖動的。
這座莊院前後共有兩進,約有一、二十間房屋,全是平房,並沒有樓。
北方的房屋,多半都是平房。
銀杏樹比二層樓房還要高,祝文輝隱身材上屆高臨下,全座莊院,悉在眼底。
但他卻暗暗覺得奇怪!
這座院中既沒有燃火,又沒有人聲,生似一座空宅。
殘缺門的人當然不會勞師動眾,夜襲一座空宅來的。
如果不是空宅,那麼屋中人分明已經有了戒備。
他在樹上等了一陣,依然不見絲毫動靜!據他估計,殘缺門的人,應該早已進入莊院,何以會—無動靜?
那只有一個理由,這座莊院是殘缺門的集會之所,他們今晚前來,是在此地秘密集會。
就在他思忖之際,突聽遠遠傳來一陣得得蹄聲,和轆轆車輪之聲!
祝文輝舉目看去,但見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轉眼工夫,已經到了莊院前面。
兩匹高大神駿的紅鬟馬,一輛嶄新漆黑的油壁車。
車前坐著一個灰衣老者,濃眉蒼髯,正是中午酒樓上遇見過的老蒼頭。
那麼車中準是那位紫衣少女了。
祝文輝暗暗“哦”了一聲,敢情錦衣鐵手王贊中午在酒樓吃了虧,今晚是翻本來的。
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不該跟他們來的。
灰衣老頭駕著馬車,到得門口,兩匹馬方自一停,不見他騰身作勢,一個人已經離座飛起,一下越過圍牆,落到大門之內,伸手拔啟橫木,開啟大門,再跳上車轅,把車子馳進院子,然後再去關上大門。這時已從車廂上,跳下兩個青衣小鬟,打起簾子。
接著走下手持金漆杖的藍衣老嫗,一手扶著紫衣少女,口中卻“噫”了一聲,道:
“奇怪,兩個丫頭沒有出來,連大花小花都不見了!”
紫衣少女嬌暱一聲道:“是啊!大花、小花聽到咱們回來了,怎麼會不趕出來呢?”
藍衣老嫗矍然道:“莫要出了事?”
說到這裡,立即朝兩個青衣小鬟揮揮手道:“喜鵲、黃鶯,你們快進去瞧瞧,屋裡兩個丫頭怎麼了?”
這時兩個青衣小鬟已經點起了兩盞紗燈,聞言立即答應一聲,並肩往屋中行去。
灰衣老蒼卸下車轅,把馬匹拴好,突然口中怒哼一聲,俯下身去。
紫衣少女站在庭前,聞聲轉過頭來,問道:“古伯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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