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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引入注意。”
祝文輝應道:“二叔吩咐,侄兒省得。”
祝天佑靠坐在椅上,掌心盤著兩枚鐵膽,介面笑道:
“師弟儘管放心,文輝這孩子膽大心細,夠機密,武功也有他師傅三成真傳,可以應付得過去,有什麼事,只管交他去做就是。”
陸福葆拱手道:“小弟記下了。”
話聲出口,突然心中一動,忖道:聽師兄的口氣,文輝好像不是跟他練的武功?正待問問師兄,文輝的師傅是誰?
祝文輝道:“爹,你老人家還有什麼指示?”
祝天佑道:“你跟陸師叔去,爹自然放心,凡事一切都要聽你師叔的,不可擅作主張,記著,江湖上一山還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謙受益,滿遭損,少年人切記狂傲,戒之在鬥!”
祝文輝恭敬的道:“孩兒自當謹記。”
祝天佑道:“好!你們可以去了,師弟,恕我不送了!”
陸福葆連說“不敢”,兩人別過祝天佑,走出書房,奚童替少爺提著包袱、劍囊,跟在兩人身後而行。
走出前院,早有鏢局中的許帳房,和七八值鏢師,都是昨晚酒席上見過。
大家聽說九門提督衙門總捕頭鐵翅雕陸福葆和總鏢頭的少爺,今天就要動身,紛紛迎著,前來送行。
陸福葆一一和他們握手稱謝,才和祝文輝一齊跨上馬匹,朝長街馳去。
出了開封城,兩匹馬一路北行,趕到柳園南口,渡過黃河,已是未牌時光。
兩人就在柳園北口的渡頭附近,找了家小館打尖,然後繼續上路。
祝文輝忽然催馬上前,朝陸福葆道:“二叔,咱們趕快一點好麼?”
也不待陸福葆回答,突然一夾馬腹,朝大路縱馬飛馳下去。
陸福葆早就知道帶這位侄少爺上京,會給自己平添許多麻煩,但這是師兄交代的,自己不得不答應下來。
他早看出師兄老來得子,對這位侄少爺,寵得像寶一樣。凡是父母過份溺愛的人,必然又驕又縱,沒人可以管束得了。
這回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才渡過黃河,他就任性馳起馬來,這是趕路,可不是溜完馬,就好回家休息。
陸福葆暗暗皺了下眉,只得一帶韁繩,急急跟了下去。
這一追,就足足追出去十來里路,才算追上祝文輝的馬匹。
祝文輝等陸福葆馳近,忽然勒住馬緝,翻身下馬,一把抓住陸福葆的馬頭,低聲說道:“二叔,快下馬來。”
陸福葆道:“賢侄要在這裡做什麼?”
祝文輝笑了笑道:“二叔不用多問,再遲咱們這段急馳,就算白跑了。”
陸福葆聽得奇怪,依言躍下馬匹。
適時但見右首一片樹林小徑中,馳出一輛雙留黑漆蓬車,緩緩朝大路上馳來。
祝文輝已從鞍上取下掛著的包袱、劍囊,此刻看那蓬車馳近,忽然縱身一躍而上,口中叫道:“二叔,快上路。”
一手掀簾,身子一弓,輕快的鑽進了車廂。
陸福葆看他舉動有異,想到昨天有人來信之事,心中忽然一動,就依言躍登蓬車,跟著掀簾而入。
坐在車前的車把式不待盼咐,長鞭揮處,懸空響起“劈啪”一聲脆響,兩匹馬立時八蹄翻騰朝前疾馳而去。
祝文輝早巳安祥的坐在車中,笑道:“二叔!請坐!”
陸福葆道:“賢侄這輛馬車,是早就預備好的!”
祝文輝道:“二叔那匹馬,是九門提督衙門的,人家一眼就認得出來,小侄所以預先要人在這裡準備了一輛蓬車!”
陸福葆道:“那麼咱們兩匹馬呢?”
祝文輝笑了笑道:“小侄早就留著一個人,要他把馬匹拴在樹下,這樣就是有人看到了,也只當咱們在樹林裡方便,等到黃昏時候,再把馬匹牽回去。”
陸福葆一愣道:“賢侄是說,昨天送信來的那人,還追著咱們下來?”
祝文輝道:“小侄也只是猜想罷了!”
隨著話聲,脫下藍長袍,一面開啟包袱,取出一件青色長衫。
穿到身上,又取出一頂青巾,戴到頭上,然後又從車肚中,取出一隻考籃。(考籃是從前考生隨身攜帶之物,內放文書四寶和一些小型的參考書籍)然後又從包袱中取出一套藍布衣褲、一支竹根旱菸管,一頂舊氈帽,朝陸福葆遞了過去,說道:“二叔,這是給你的東西,你也打扮打扮吧!到了前面,小侄先要下車,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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