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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最後的尾音變成了幽長的詠歎。
慧煙看著那越發瘦弱的背影,無奈搖了搖頭。
佛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離別、求不得、五蘊盛。慧煙卻覺得求不得最斷人腸。離別時還會有無盡的相思和愛意,相隔萬里的點滴牽掛。而求不得卻是一個人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弦雪閣中,聽塵走到窗邊,俯瞰著整個塵水樓。弦雪閣是整個塵水樓的至高處,可以總觀全域性,卻也散發出高處不勝寒的蒼涼之感。
秋風呼嘯,一股涼意漫卷塵水樓的上空。人們都躲在自己的房中,除了幾個負責灑掃的僕人,樓中看不到其他人。一時間樓中顯出前所未有的沉寂空曠。
輕輕的敲門聲拽回了聽塵的遐想。靈樞推開了弦雪閣的大門,對裡面的人微微一禮。
“這是我找出的新方藥,為了方便做成了丸劑。這樣樓主隨時都可以吃了。”靈樞開啟藥盒,裡面整齊地排列著一顆顆梧子大的蜜丸。
“勞你費心了。”聽塵不想拂了靈樞的一片心意,遂拿起了一顆丸藥,就水服了下去。
“樓主還是要按時吃藥,不然就算再好的方子也沒有效用的。”靈樞還是不放心,小心叮囑著。
“我知道了。”聽塵竟是十分聽話地答應了。
靈樞心中還是有些微微的不安,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得滿心擔憂地離開了。
見她離開後,聽塵把那盒丸藥放到了櫃中,繼續坐到了案前······
第三十三章 一片城荒枕碧流
此時疏袖與寂和已經快到屏山縣境內。屏山地處苦寒之地,廣袤無垠的大漠席捲著萬年不變的風沙。山勢迴環,路途艱澀難行。
疏袖透過帷帽,眺望著蒼茫大漠上的一輪孤月,下馬與寂和徒步行進。前往不遠處的村莊。
入夜的大漠淒涼異常,村子中低矮的土坯房不斷受著風沙無情的侵蝕。人們都已經進入夢鄉。只有一盞燈籠在狂風中獨自明亮。疏袖二人走到那盞燈前,進入了村子中唯一一間客棧。客棧上只掛了幅破舊的旗,連個名字都沒有。
所謂的客棧其實只是個二層的木房,在狂風中搖搖欲墜,殘破的門窗吱嘎作響。二人輕輕踏入,雙足踩在地板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客棧的主人此時正斜靠在臺子上抽著旱菸,花白的頭髮打著綹貼在臉上。臉上橫亙著千丘萬壑般的皺紋。看到晚上投宿的客人,輕輕抬了抬眼,沒精打采地招呼。“二位住店麼?”
疏袖輕聲道“我們住店。”
“那二位先登記一下吧。”說罷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卷發黃的冊子,還有一支掉毛的筆。
疏袖接過,隨便編了兩個名字簽到了上面。掌櫃的眼中精光轉瞬即逝,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二人被領到了二樓,想是這家客棧來人甚少,房間中竟滿布灰塵。掌櫃點了燈,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疏袖看著髒亂的床鋪,睏意全無。所索性跑到房頂去吹風。寂和只得陪著她。
大漠的夜晚廖然靜寂,黛黑的天空上星羅密佈,遠處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夜梟淒厲的鳴叫,更顯得蕭索幽僻。與燈火闌珊的市鎮相比,這裡更可以凸顯出自然的悲壯雄渾。
寂和從懷中拿出一枚墨色的胡笳,放在嘴上輕輕吹了起來。聲音悽婉哀傷,在這無人的深夜更顯出如泣的哀愁。疏袖輕輕靠在寂和的肩膀上靜靜的聽著,如墨的蒼穹,千萬點的星光彷彿只屬於他們兩個人。
疏袖靠著靠著,泛起朦朧的睏意,微閉上雙眸。背後的懷抱寬厚安穩,讓她感到很安全,很幸福。寂和停止了吹奏,輕柔地抱起懷中的疏袖進了房間,把她輕輕安置在床榻上。自己則到另一邊的角落中閉目養神。
已過了三更天,此時萬籟俱寂,連夜梟的叫聲也沒有了。寂和也慢慢地進入了夢想。而此時門外的樓梯上卻傳來了詭異的聲響。老掌櫃壓低了聲音對另一個人說“今天這兩個,是江湖人。看起來武功不弱,你可要小心了。還是老樣子,人歸你,東西歸我。”聲音嘶啞粗糲,讓人頓生寒意。
另一個人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裡面的迷魂香已經燃了大半夜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掌櫃站在房門口輕輕說道。
另一個人輕輕撬開了粗製濫造的房門,看到裡面熟睡的兩個人影露出了滿意的笑意。“看來能做兩個好傀儡,這次一定能成功。”卻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年輕的男子走到疏袖的跟前,拿出了懷中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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