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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顏歪頭笑眯眯地去看他,“還是想通了?”
睚眥被看得有些彆扭,不自在地說:“你說得也有些道理,京城美女如雲,說不定出納官在。”
頓了頓,睚眥眯眼道:“我記得,你說過,幫我去除戾氣是有事相求……”
蘭顏沒想到睚眥主動提起這事,怔了怔低頭玩弄起衣帶來。
“對,我正在想,白黎快要去趕考了,這事情得早點解決才安心。”
“說吧,雖戾氣並未立即去除,但我遵守承諾,現在就幫你去完成心願。”
蘭顏見睚眥答應,也就不客氣地幽幽念道:“睚眥,其實這世上不只你一人睚眥必報……”
抽了口氣,才又接著說:“我雖並非真正的白何氏,但是她曾有的那些噩夢卻仍舊存在這個腦袋裡。你知道她為什麼自殺嗎?”
睚眥道:“我早已查過,祥福村惡霸地主李全福看上了白家即將過門的新媳婦,在成親當天來搶親。白老大和父母誓死不從,被活活打死。還沒被抬進白家大門的白何氏成了寡婦,沒過多久,萬念俱灰之下上吊自殺。”
蘭顏搖搖頭,自嘲地笑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睚眥沒吱聲,示意蘭顏繼續。
蘭顏道:“白何氏一進白家就成了寡婦不假,確是個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李全福見死了三條人命不敢再造次,但對白何氏垂涎三尺,仍舊屢次來騷擾白何氏。漸漸的,沒有勞力的白家就揭不開了鍋,白何氏看著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一狠心便去找了李全福。她告訴李全福,可以嫁給他,但前提是讓他酬些銀兩幫助白家度過難過。李全福面上答應,當天便□了白何氏。事畢,李全福翻臉不認人,還威脅白何氏……”
睚眥抿唇,“白何氏發現自己被騙,又無法忍受自己失身,所以悲痛自殺?”
蘭顏搖頭,“哪有這麼容易?李全福這個禽獸拿‘通姦’的罪名威脅白何氏,自此,夜夜翻進白家後院揹著三個孩子□她,一個月後,白何氏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才離世長辭。”
儘管知道那是另外一個人,但一想到蘭顏的肉身曾受過這樣的折磨,睚眥還是不禁咬緊了牙。
“所以你想報復?”
蘭顏寬慰地笑笑,“這倒是其次。早在我活過來以後,李全福知道事情鬧大不好,曾還來求過親,我拒絕他後也大覺無趣,不再來騷擾。”
睚眥點頭,白何氏是白何氏,蘭顏是蘭顏,她可是吃不了虧的。說不定起初李全福見白何氏上吊未遂還來鬧過,卻被蘭顏惡整過,她只是避而不談罷了。
睚眥問:“那你為何?”
蘭顏嘴角彎了彎,眼裡流露出難得的溫柔。
“白黎快上京趕考了。”說完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便抬頭仰望星空。
睚眥怔了怔,躊躇道:“莫非你是怕這李全福對白黎趕考有所不利?”
蘭顏點頭,娓娓道來:“全村的人何人不知我家白黎上京趕考求取功名是為了還父母、哥嫂、白家一個公道。李全福的小女兒恰是京中丞相的寵妾,憑著這點關係,你認為他們會讓白黎有機會高中嗎?”
睚眥弄明白緣由,忍不住酸溜溜地說:“原來你不惜性命,辛苦陪我去除戾氣,竟只為一個白黎。”
蘭顏垂下眼瞼,柔柔地說:“白黎這孩子……太正直,太沖動也太傻,如果沒有我……我不敢想。”
睚眥氣短地閉眼,“凡間有句話,民不與官鬥。你鬥不過李全福一家……說罷,想讓我如何處置他們?”
蘭顏聽了這話,剛才眼裡的柔情似水全換做了利劍,豁得站起來,蘭顏惡狠狠地道:
“死?太過簡單也太過容易,我要讓那得寵的小妾生下怪胎,失寵被辱,李全福失了靠山,虧了生意田地,落魄成為乞丐!”
睚眥傻眼:“你竟讓李全福苟且偷生?”
蘭顏陰險地笑笑:“他當然得死,不過死前得先去京城看看女兒如何被侮辱。至於最後處決……還是留給白黎高中後吧,他想還父母一個公道已是畢生心願,讓他親手處置這個禽獸也好,我真希望白黎能給他判個宮刑,嘻——”
蘭顏說的笑話,睚眥聽了卻一點也笑不起來。心裡只道:沒想這女子往日瘋癲,到關鍵時刻竟處處為白黎著想。
第四十章
睚眥一出,自然一個頂三。
沒幾天,蘭顏的願望就全部得以實現。聽說惡有惡報,李全福的女兒竟然生了個怪胎,從此失寵,白家四人又免不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