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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到了最無助的時候,突然出現一絲火光散開來,萬懌衡看見了對手,衝上去一劍,那人只能用刀擋,一聲巨響之後車輪化成兩半。
武器已經滅亡,那人向萬懌衡扔下一個飛鏢逃開。萬懌衡急速閃來飛鏢,那人已經遠行,不知到了何處。
緩過神來,才發現那飛鏢是向著火光飛去的。那火光已經落在地上,舉著火把的人已經倒下,定神一看,那人竟是萬懌衡剛剛過門的妻子,大呼地飛去。
一陣大風,雲散出,月出來,默默地看著殘局,不知不覺好似過得好快,火光又滿布了這個城市。而月,則在沉思這一切。
那重鏢擊中了她的大腿,常理說是沒有什麼事,但鏢上有毒,是一種,慢性毒,萬懌衡到處找醫生,只有一個老中醫知道這毒,這是寧香花的毒,是一種來的不是很快的毒,而這種毒是沒有藥可解的,中了此毒的人只能走上黃泉之路。
最終,還是一句話:“無藥可救。”
她被葬在很遠很遠的山上,那山很高,非常高。
那已是半年後的事了……
二、
有一種草,它只長於墓地或死過人的地方,這種草有齒狀的葉子,紫的莖,通常有半米,多年草本植物。
將這草的葉子經曬乾,打磨製粉。。。。。。最後泡在水裡共九九八十一天的時間,可製成可解萬種疾病的藥,血紅色而無味的藥。
這種草叫靈芝意,相對應的就是寧香花。
杭州邊有西湖與靈隱寺,飛來峰,而萬懌衡生在杭州,從小習武,少時在華山習武,而他在華山學劍時好似是個怪人,從不按師傅的劍法學習,但次次都是師傅的首席弟子,師傅說他已悟得這劍法的精要之處,可以比他強了。他的養父說過,他父親跟他個性不一樣,但最終被朝廷殺死。
萬懌衡從小就沒有父母,聽說都是被朝廷殺死的,只有他唯一個活了下來,似乎是天意,萬懌衡每次都這樣說,自然習慣了,養父說他還有個哥哥,一生十分悲慘,好像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他的父母拋棄了。
華山上有幾個人說,他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俠客。
萬懌衡12歲那年,養父去了外地,至今沒有回來,好似是被山賊殺了,因為養父不會武功。於是12歲之後,只有他一個人單行於世。
飛來峰是小時候他最愛去的地方,山上的古樹,兒時的夥伴,叢林中的藤蔓,一切都從他的腦子拂過散盡。
林子很深,就在飛來峰上,古老的數目,花開花落,何時都可以找到說不出名字的樹。花開,紅著在枯萎,四季無常。但是山上總是自由的,不被世界照著,沒於塵間,不知萬事,只知流水風鈴。
山上永遠是自由的,那偌大的林子會成為他通向世界的過道,那長長的過道,沒有盡頭的過道。
兒時有兩個玩伴還停留在杭州,一個是習武的張鳴,一個是今日二十一歲考上文狀元的浩然。
考上之後的那天,他和張鳴被請去赴宴會,會上有浩然的很多朋友,但不過只是淡交於酒肉之間,也許只有他們兩個身份最低下的人才是他的知心。宴上萬懌衡看見了浩然,一身紅衣顯示著他狀元的身份,舉杯淡笑的動作表情之間瀟灑著他的成就,兒時的單純全然不再,翛然澀澀的笑容換為宮場上標誌性的含齒點頭,放浪的詩成了應付科舉的八股死文。他還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他實現了自己的當初理想,卻迷失了本真。
世界或許就是這樣,得到就必須失去,失去就必是得到,不管是所需要的還是所不需要的,萬年億年也打不破天帝的這條真理鑄成永恆。
張鳴身上永遠都帶著那長長的棒子,和萬懌衡身上的那把硬劍一樣,從來不會拿下來,除非在一些十分歡喜的場合。
張鳴的棍法完全來自於他的心法,十分混亂,沒章無法,不跟常理一樣,他自己心中有招,從來都是有變化的,對戰之人從不知怎樣防下來。
夜深時,宴會已經結束,燭光還是閃閃發光,暗黑的夜空中浮出一輪下弦月,銀色的光露出來,沒有一絲睡意。萬懌衡拍了拍張鳴,眼視之間,雙方各方對方心中所想,萬懌衡問他去何方,他說他要去靈隱寺。
萬懌衡吃驚的看著張鳴,不知因為什麼。
這一天夜裡,萬懌衡上了飛來峰,與這漆黑看不見的岩石下面,草依舊有那深深的墨綠,山漸漸醒來,注視著這長久沒來的客人,又歡有喜。
行百步,那叮咚的流水聲依舊,蒼柏依舊有力,洞穴已經在舊,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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