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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能走。”張鳴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浩然說,“沒有離開後的期待,怎麼會有重逢時的痛苦,合歡人間就夠了。以後別說我姓孟,笑我,我姓耶律,一直姓耶律。”
“走了走了。”萬懌衡說,“走了走了,風風雨雨送我一程。”
雨與風交加的中午,浩然與萬懌衡穿著蓑衣戴著斗笠,說笑著離開了飛來峰,消失在風雨中,消散在樹林中,在一轉眼間。
“人又走散在風雨裡,看來,我又一人獨自吹笛望西湖了。”
“少俠不要難過,我說吧,今天有兩個人要離開。”老人說道。
“生死亦苦,人間無常啊。”
走在路上,那老人問張鳴:“你怎麼看萬澤這巨俠?”
張鳴一笑,說:“你說呢?你怎麼看?”
“我說,從前的他已經死了,是慾望殺死了他,金錢與虛名。這也許是天意,只是如此。”他嘆到。
張鳴回到了那老人的家中,家在山野,老人開啟門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嘆道:“世事真是無常,我算錯了,今天有三人離開了你。”
天邊雨依舊,唯太陽露出一角。
張鳴問老人:“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老人一笑:“五行之術,這你是學不會的。也乎所有人都會不會,只有幾個世上造化高的人才可以學精,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反正人都走散了,沒有三月半年回不來的,好有個休息清閒的時刻好好教你。至於你學不學的會,就看老人的造化了。”
“可以,這種比我一人對湖吹笛好。”張鳴笑著說。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陳子昂/登幽州臺歌
一路逆水而上,不知走了多久,上船下船,一路上吃著當地的魚肉飯菜,當地小吃,彼此心滿意足。路行日遠,因為逆水船行得非常慢,一直走到到達地點,都快一個月了。
船上是一路的歡聲笑語,豪放詩句,苦悶憂愁,放羈合歡。不知是哀是歡,是合是散。山高路遠,雁雕同舞,日常船上笛箏同鳴,但聞起來卻是種哀傷。
因為金兵多次南侵,都沒有成功,最終沒有成功,只好與宋人成紹興和議。但次年,金背約南侵,前線有岳飛,可依就緊張,只好將國兵送上前線殺敵。
數千年來,漢人與契丹人有大仇,但契丹被金亡,漢人本應該謝金,但金又南攻,滅了北宋,宋人便和金有了仇。
兩人行水路後便又行旱路,路走了很遠很遠,才終於停了下來,這時,行到的是幾乎沒有花草的戈壁,黃土一片,到了地池門口,兩人才最終散開,各奔東西。
萬懌衡進了城,找到一個客店住了下來,這時正值黃昏,晚飯時間,便有人送了飯上來,萬懌衡問到:“我沒有點這份飯。”
“這是客店老闆送給你的,你吃吧。”那僕者說。
“天下怎麼會有白吃的飯?這飯還是我出錢吧!”
“不。”那僕者笑了笑,“有人送給你的。”
“那就留下吧。”萬懌衡說。等到僕者走後,他看了看這飯與菜,菜有三種,都是他平生最愛吃的菜。他想了半晌,世上知道他愛吃的菜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他的養父,另一個是他的妻子,只可惜兩個人都不在這世上了。想到這裡,忍不住一陣哀傷。還有張鳴、浩然,他們不在身邊,也只是略懂一點他所愛吃的東西。
他感到奇怪,本認為這食物中有毒,但除了他父親之外,也無人傷害他。而父親更不可能知道他愛什麼。他便吃了下去,只認為這家店的菜十分好吃,好像比他的妻子做得更好吃。
他時常試問自己,他的妻子因為他而死去,自己卻因為她的死而遺忘了她,豈不是不善?人間自我欺騙,也只能自己埋藏了自己。
他開啟窗戶,望了望清幽的月光,原來自己已經落單。
第二天他便出行,在清晨,交房錢之時,店家老闆說,已經有人幫他交了。
萬懌衡試問道:“你們不是黑店吧?”
“不是,不是,我們店是出了名的善店,可不是黑店,你別誤會了。”小二說。
“那這些錢是,誰給的?他長什麼樣?”萬懌衡說。
“那人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她是個約二十二歲左右的女孩。”
“女孩?她人在何方?”
“她已經走了,不知向何處。”
萬懌衡走出門,天色大亮。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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