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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劍法都教給你了，怎麼，他沒把自個兒的底細告訴你？”

“師父光明磊落，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仙仙蹙起眉頭，看著決明的眼中帶上了敵意，她不允許別人用這種語氣說莫戀塵。

“是啊——”決明輕笑，“他真的很光明磊落，七玄門中哪個人不是光明磊落啊？真是光、明、磊、落、啊。”

說罷，他拄起柺杖，又扮作老態龍鍾的樣子，往谷內走去。

仙仙追過去，“解藥什麼時候給我？”

“你很想要？”決明停下來，兩手疊放在杖頭上，眯眼看仙仙。

仙仙點了點頭。

“好啊，來年春天我就把解藥給你。”

“春天？驚蜇之前。”

“好，沒問題！”他答應的爽快，倒讓仙仙心中不安。

“你要說話算話。”

“好了，快點離開，不然，我可要反悔了。”他拂了拂袖，咳了兩聲。

仙仙咬了咬嘴唇，轉身離開。

出了藥王谷，走到莫戀塵小院柴扉之前，她停下腳步，思緒紛亂，迴盪著許多令她頭痛的話語。

——“你哭什麼？縱使我真的死了又能怎樣？這世上沒有誰真的離不開誰……”

——“我什麼時候對你好了？那不過是盡到為人師的本分，或許我對你的是壞，只是你未可知罷了……”

——“你當初吞下去的藥丸真的是我的藥麼？我為什麼要帶你上蓮花山？掌門師兄又為什麼不見你、不收你、又不讓你走呢？……。”

——“從我記事開始師父就有了這舊疾，所以，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我告訴你，你師父也活不了多久了……”

仙仙一下子捂住了頭，太陽穴突突地疼痛，胸腔之內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大力量在來回衝撞著。她運氣壓制，只是那股力量過於強大，她控制不住，一個踉蹌跌坐在雪地上，喉口有一股腥甜之息溢起，她用手摸了摸唇角。

是血……

這時，柴門吱呀一聲響起。

一襲白衣的衣襬拂在了她的臉上，她低著頭，快速地用手背抹去了唇邊的血漬，仰頭，巴巴地望著高高在上的莫戀塵，低叫了一聲，“師父。”

“你坐在這兒幹什麼？”他俊眉微蹙，冷冷道。

她吸吸鼻子，抓住他的衣襬，喃喃道：“師父，咱們能一直住在落英峰麼？”

莫戀塵垂目看她，神色淡漠，“起來，別胡鬧了。”

仙仙抓著他的手起來，一時間不肯放開。

“你怎麼了？”莫戀塵看著她秀美的臉上滿是憂鬱，眼神禁不住閃爍了一下，放緩了聲音問著。

“我……我只是擔心師父的病情。”仙仙看著別處，希望莫戀塵能告訴她，他到底受了什麼傷得了什麼病。

但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長大了，心思細了。不過，你想的太多了。”

“可是……”

“沒有可是。”他的聲音倏冷了一睞，凝目看著她，“你忘記了，入我門下要守的第一條規矩是什麼？”

“……要聽師父的話。”仙仙咬了咬嘴唇，說的不情不願。

“我看你這幾天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弟子不敢。”

“真是被小寶帶壞了。”他瞥了她一眼，拂袖轉身，又進了門，“進來吧，我正要去找你。”

仙仙點了點頭，跟著他進院兒。

院子裡面，桃花相思樹在風雪中綻放著美麗，玫瑰斷腸草的葉子邊緣也現出了淡淡的紅色。

進了屋子裡，莫戀塵坐到了正門處的檀木椅子上，仙仙便立在一側。

感覺，他房裡好冷，可他穿的仍是一件單衣，不冷麼？

“素女劍法口訣全都記全了麼？”他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熟記在心。”

“嗯。”他點了點頭，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牌子遞給她。

仙仙忙接過，發現這牌子是墨玉而制，拿在手裡又滑又涼，一面是一個小篆的玄字，一面是太級圖案。

想必這就是七玄門的骨碟信物了吧？

仙仙的眼睛閃爍幾下，心裡高興，不禁笑了，“師父，我現在是七玄門正式弟子了？”

“嗯。”他說著，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謝謝師父！”仙仙拜了拜，把玩著骨碟，又問道，“那上了飄渺峰是不是就能見到掌門師尊了？也可以去七玄堂拜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