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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無法耐住性子慢慢的去尋找出路,因為他知道外面一定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辦,而且員外與“鬼捕”此刻一定早已恨不得生啃了自己。
又是夜晚。
望著那一輪明月,小呆累了、也渴了、更餓了。
實在想不出自己怎麼會那麼倒黴,十幾天的騎馬奔波,雖然沒有用上兩條腿,全身骨架可也全快給抖散了。趕到了地頭,本想弄份輕鬆的差事幹幹,才要員外水頂著個太陽賣臭豆腐,自己躲到了一旁做那“望風跟蹤”的閒事,也只不過舒服的喝了兩天老酒,誰知竟又被燕大少奶奶給耍猴似的把自己弄到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山,一轉轉了個整整四天。兩條腿因為找出路的關係,就差些沒跑斷。想想,早知道自己就去賣臭豆腐,這“望風跟蹤”的事豈不就落在了員外水的身上,那麼現在賞月、揉腿的人可就輪到了他。
一著失算,滿盤皆輸,小呆那份窩囊勁就甭提了。
看著圓圓的月,不禁就想到員外水的圓臉。想到員外水的臉也就想到了他的笑。
彷彿那月亮也在笑,笑得是那麼的捉狹。
也彷彿它在告訴自己——呆的人連名字都呆,這可是自己永遠無法承認的事實。
月兒像大餅,真想啃一口。
人要餓極了,他的聯想力可也就荒誕不謬。
“快手小呆”現在就是這種想法。
漆黑的幢幢山影,漆黑的山岩怪石。
兩隻眼餓的望出去,好像什麼都是漆黑的一片。
不!
不是漆黑的一片。
因為小呆發現了火花,就在那怪石交錯間。
他的腿又移動了,飛快的。
有火光的地方一定有人。
有人的地言,嘿嘿……就一定有吃的。
小呆樂的已哼出了歌來,就好像已經看到了幾個獵戶們正圍著一堆火,而那堆火上面正架著頭烤山豬,或者烤山羊,當然還有酒。*
如果早知道這一堆火是對面這兩個人生起的話,小呆寧可自己是個瞎子,一輩子也不要發現。*
有火光的地方一定有人,不錯。
有人的地方一定就有吃的,不錯。
問題是架子烤的並不是山豬、山羊,而是二條腿——兩條人的腿。
小呆吐了,吐的全是酸水。
那兩個人就像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一般,一樣的醜陋、一樣的嚇人,兩張臉慘白的如同白紙,吊眉凸眼、兩張大嘴裡的森森白牙更如鋸子。
“你來了,卻晚了,好吃的都吃完了,只剩這些了。”左邊那人瞧著小呆陰森森的說。
說出來的話怪異,語聲平板單調,聽在耳朵裡更讓人寒毛直堅。
小呆沒有答話,這種情形下你又能要他說什麼呢?
他真懷疑這兩個人是否還是活人,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面,烘托出來的氣氛又是如此詭異。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可知道我和阿大在這山區裡已找了你二天?”另一人更是鬼氣陰森道。
“‘人吃人’鋸齒兄弟?”小呆想起了,也脫口問道。
“好眼力,小兄弟,雖然阿大和我不知道你是誰,就你一眼能說出我們的名字,嗯,不錯……嘿嘿……不錯,一定不錯。”老二一面說著,一面兩隻死魚眼上下不停的打量著小呆,桀桀怪笑。
一連串的“不錯”不知是否真的指小呆的眼力不錯,還是別有所指。
“什麼原因?你們好像是特意在此等我。”
“帶你出去而已,當然是把你裝在我們兄弟二人的肚子裡帶出去。”老二“光”的一聲,嚥了一口口水說。
隨著對方那吞嚥的動作,小呆就好像自己已真的進了那人的肚子裡一樣。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告訴你們的那個人是誰?就算你們想吃我吧,至少也該告訴我原因是不?‘不教而殺’可有些說不過去吧?”
“當然,當然,這是一定會告訴你的,要不然把你吃下肚,你在裡面死不瞑目的給我們一作怪,弄得我們肚子痛,就不划算了哩!”
“老二,快點說完了,我是愈瞧這位相公愈黨心癢難耐了。”
“阿大,好,好,我這就交代清楚,你莫急,莫急。”
這“鋸齒兄弟”二人十幾年前在淮北一帶就是有名的惡人,嗜吃人肉,行事更是狠毒邪得離譜,就在武林正義之士準備圍剿他倆之時,他們二人卻銷聲匿跡,不知去向,沒想到在這黑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