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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我受不了啊!還有——還有他那驕橫不可一世的樣子我更受不了,臥榻之旁豈容人酣睡?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懂不懂?!
剛開始還很平緩的聲音,到後來卻愈說愈激動。
“鬼捕”已明白了一切,一個人要到了這種地步,完全是一種瘋狂的行為。
他現在的心態已不是任何人,任何言語所能令他改變了。
“你……你真的欲t他於死地才甘心嗎?”
“是的,我一定要他死,只有他死了,別人才看得到我,也才能顯得出我不比他差,他一日不死,我就一日無出頭之日。我曾經用盡一切方法,攏絡過所有的家丁及江湖人士,我不但失敗,也失望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一個人眼裡看到的都只有他一個人?為什麼每一個所談論的又都是隻有他一個人?為什麼啊?——”
燕大少現在的樣子哪還像個人?
一個人哪有這種似欲擇人而噬的可怕神態?
他揮舞著雙拳,眼眶裡佈滿血絲,恐怖的表情,森森的白牙,口裡低嗥著。
這一連串的為什麼,倒把“鬼捕”給問傻了。
是的,江湖上提起“回燕山莊”來,人們第一個念頭那就是有個名動山河的燕二少,再來人們才會想起那個老好人大少。
平心而論燕大少爺也非泛泛之輩,武功、才智,人品也甚為出眾,可是為什麼人們談論燕二少的地方多,提起大少爺的地方少呢?
“鬼捕”當然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也無從回答這個問題。
世上本來就有許多事情是沒有理由的。
有人幸,當然也就有人不幸。
有人成名的快,可是也有人努力了一輩子,還是默默無聞。
就象有人做了一件狗屁不通,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聲名大噪,轟動天下,而有人行善了一生,最後卻落得一個啥也不是。
這不是很矛盾、很無理、很無可奈何的事嗎?
“你……你太偏激了,也……太看不開名利……”“鬼捕”只得這麼說。
古怪的瞪著他,燕獲不再咆哮:“我看不開名利?是的我看不開名利,試問有誰能看得開?你,你看得開?你終日東奔西跑,緝兇拿犯,最終的目的豈不也是升官發財,追求名利?他,他挑青城、闖武當、上少林又哪一樣不是追求名利?得了,你少跟我談人生、談道理,沒人會信你那一套……”
是的,芸芸眾生又有誰能看得開名利二字?
一般人是如此,身在江湖所追求的何嘗不更猶有過之?
“燕大少,我……我想你的方法錯了……”
“鬼捕”實在不知再如何點透這塊頑石。
“我不認為我錯了,就算錯了,我也要繼續下去,原先我詐死,只想引起他陷入我早張好的網裡,然後再突其不意的除掉他,誰知道他比我更奸詐、更狡猾,居然寧可自己背上惡名,害得我前功盡棄,我更沒想到那不要臉的殘人竟也幫著他做戲?我痛恨,痕恨他們這一對禽獸不如的畜牲,我可憐,可憐我那四歲的兒子燕行,我更可恥,可恥你這江南名捕也會相信他們的鬼話?難道他們的居心你還不明白?我既死了,他們又怎會留下我的兒子,這種連三歲小孩子也騙不了的把戲,也只有你們才會相信,不錯,我想殺了他,但是他又何嘗不想除了我?連一個四歲的孩子都不能放過,也還虧得你們視若神明的.供著他,護著他,你……你們簡直助紂為虐。”
這件事情怎突然又會變得那麼複雜?迷離?
“鬼捕”聽完燕獲的話後,簡直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雖然燕荻心存不正,但是燕二少豈不也有許多行徑難以讓人信服?
尤其“玄玄女”的出現,以及那四歲孩子的死,不也透著懸疑?就算巧合好了,又怎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鬼捕”臉上已冒出冷汗,卻不是因為刑具加身痛苦所致,而是一種起自心底的寒意。
一種對好友起了懷疑,失去了信心所出的冷汗。
你如有過被一個最好的朋友出賣了的經驗,你當能體會出他現在的心情。
他是個破過許多數不清各類案子的名捕。
他當然知道沒有一成不變的事,和一成不變的人。
他當然更知道許多明明不可能發生的事,也都令人難以置信的發生。
——“人心難測”,對任何事情都存著懷疑。
這是每一個辦案的必守的信條,所以“鬼捕”的內心開始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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