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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在眼裡,笑在心裡,但怎敢點破事實,只能作樣拜去。
宋兩利雖昏沉,但徽宗趙佶、童貫等人到來,他腦門仍有感應,不禁對趙佶發出喝喊:
“你這昏君啊!連大金如虎想併吞大宋江山都不曉得麼?”
趙佶心神一楞,暗忖:“怎會有此念頭?”立即問向童貫:“你當真擊敗金軍了?”
童貫道:“皇上明查,若未擊敗,奴才怎能回師慶功?”
趙佶頓喜:“說的也對。”
蔡京道:“皇上早起,恐想的太多了。”
趙佶道:“說的也是!”
宋兩利感應再攝來:“明明大金未亡,你怎可粗心大意?”
趙佶道:“本尊並未粗心大意,只要金國敢來犯,定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宋兩利腦門忽有所覺,道:“算了,天註定你還有幾日逍遙光景,屆時便知!”
趙佶笑道:“本尊當知天命,逍遙日子必定久遠,閣下何路仙神,道行未必比本尊深,快快離去吧!”神霄長生大帝君,身分、道行何等之高,又豈是小小仙神能左右,趙佶根本未當回事。
宋兩利暗歎事已至此,完全無法勸之,唯靠天命安排了,不再回應。
趙佶則先拜天上玉帝之後,再返往神霄金寶殿,坐往金身位置,再接受群臣膜拜,早朝即以此打發。他則靜坐禪定,修行天人之界,自以為靈魂能出竅,在天上、人間逛得一陣後始收功,直道玉皇大帝那兒已溝通完畢,天下一切太平,要年瑞祥多多祭拜寶鼎,方始滿意而去,全然已若神仙化身。
宋兩利漸漸醒神過來,腦門疼痛已去,卻發現已全身是汗。方才受及寶鼎雷動,實是驚險萬分,但逃過此劫後,腦門清晰不少。隨時可感應出趙佶以天神自居;童貫正想找魚景紅報佳音;蔡京準備為兒子繼位而努力;王黼卻和梁師成串通,想收拾蔡京;年瑞祥則不斷祈禱國泰民安、避去劫難;錢英豪竟然潛往附近窺探……。
宋兩利心神一凜,錢英豪武功高過自己,不得不防,暫時收去通靈大法,讓其毫無所覺探來,並未發現狀況後退去。
錢英豪暗忖:“原以為宋兩利在搞鬼,但似乎並非他所為,還是回去伺候美嬌娘吧!”
腦門虐喜傳開,揚長而去。
宋兩利卻感應出對方所思,詫道:“他當真和李鳳顏混上了?!”腦門搜向遠處,終幻出李鳳顏正在練魔功情境,這還得了,只要一人練魔功,將可能犧牲百人性命以取人血,對方一向殺人如麻,根本不在乎,得想辦法阻止才行,心念已動,突又傳來玉採儀潛往東門小巷,準備殺人取血意念,宋兩利捺之不住,大喝:“玉採儀你想幹啥?!”
玉採儀乍驚,斥道:“我的事你管不著!”深怕被窺秘密,趕忙拿出五支銀針往腦門刺去,正是“五鬼定魂術”以避攝腦。
宋兩利頓覺幻影已失,怎敢停留,趕忙掠身衝出寶鼎,直往東山掠去,一縱數里,穿出萬歲山,落於東街。感應不了玉採儀,卻攝及被追地痞,立即追去,連闖烏衣巷、三麻巷、桂春巷,終在幸發巷逮著玉採儀。她正追殺一名三十歲上下暴牙地痞,喝道:“姑娘只要取你一碗血,逃什麼勁?”若非顧忌毒蛇咬身,壞了血液成分,她老早放出毒蛇咬死對方,何需追得如此辛苦。此時她則一手拿巨碗,一手抓利刃,怒氣咻咻攔那暴牙地痞,兩人似已追逐一陣,各自喘息不已。
那地痞驚懼叫道:“姑奶奶饒命吧!你那碗血恐也太大碗,被你要去,焉有活命?小酒杯倒可考慮考慮!”
玉採儀喝道:“命重要,還是血重要?再逃,連你腦袋砍下!”那地痞仍想逃,玉採儀冷喝,利刃終於射出,直中對方左大腿,迫得他跪地難起,沒命求饒,玉採儀掠近七尺,冷笑道:“再逃亦是如此結果!拿血抵命!”抽出利刃就要斷其腕脈,那地痞尖叫欲倒,卻難逃噩運。情急中,宋兩利已迫近,趕忙打出石塊,擊偏利刀,惱得玉採儀大怒:“誰敢壞姑娘好事!”轉身即要打出紅線姑娘極毒之蛇以咬死對方。
宋兩利卻用攝力攝向毒蛇,喝道:“去撞牆吧!”那紅線姑娘怎知腦門不堪用,盡往左牆頭撞去,撞個昏天暗地,不醒人事。
玉採儀見狀怒道:“宋兩利你敢壞我好事!”蛇鞭頓抽過來,其厲若蛇,直追宋門面,毫不留情。她原已任性習慣,且行走江湖,有毒蛇護身,一向無往不利,誰知碰上宋兩利竟然全數不管用,在此情急之際,只有以快打快,方能奏效,殺招在所難免。
宋兩利素知她任性和反覆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