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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陌的身子微震,滾燙的水珠濺落下來,砸在他與她交握的手上,如沸水般,燙傷了他的肌膚,更燙傷了他的鐵石心腸。
這樣的堅持究竟是為什麼?
簫陌想問問尹芷嵐,這樣的堅持到底為什麼?
她的倔強終於擊潰他最後一層鎧甲,如同刺蝟被拔掉最後一刻利刺,他的柔軟盡暴露在她眼前,心中強撐的偽裝面具被撕裂,他終於疲憊,鬆開緊攥著的衣角,他終於抬手,卻不知,該去哪裡為她擦眼淚。
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面頰,芷嵐淚眼婆娑,卻扯出一抹笑。她不知道他看不看的見,但她想,她想讓他看見。
告訴他,這才是她想要的——以後。
無可奈何的呢喃,簫陌屈服於她的堅持:“還想要更痛苦麼?已經這麼痛了……為什麼不傻一點,活的平安快意些,不好麼?”
覆住他微涼的掌心,她破涕輕笑:“傻一點?要是不是傻了這麼一點,我怎麼會對你這個混蛋該死的死心塌地……”
簫陌嘆了口氣,終於單手攬住她,埋頭在她的秀髮間,感受她的心跳脈搏,簫陌才(炫)恍(書)然(網)覺得,原來他們分開了這樣久。
原來他期待這一刻,期待了這樣久。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騙我?為什麼離開?為什麼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為什麼推開我?為什麼?!”被他擁入懷中,她才覺得自己那樣委屈,那樣被他一次次推開,炫﹕書﹕網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沒心沒肺!久違的酸楚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他的懷抱是她溫暖的倚靠,因為幸福來之不易,所以才更加憤恨當初他的離開。
胸前的小拳頭不斷落在胸膛,簫陌真的很想正人君子的任她發洩,也很想很紳士的忍著,然後欠揍的告訴她“你盡情,你高興便好了”,無奈他身子虛弱,剛才那一番折騰已經耗費了太多力氣。無奈,她的拳頭真的不止花拳繡腿,雖不能傷人很深,卻勝在堅持力,幾十下一直照著胸口打。
簫陌笑著笑著便笑不出來了,他實在不想看她待會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
他終於伸出手包住她還為洩憤的小拳頭,抵著她的額頭微喘:“這便是你報仇的方式?嗯?謀殺親夫?”
芷嵐飆飛的眼淚終於停下,繼而反應過來他的嘲弄之意,繼而怒從心生,奈何手被他死死扣住,
氣的牙癢癢,反而靈機一動,上來照著他的手就是狠狠咬下去!
心中腹誹他無數遍:你還知道你叫過我娘子!你還知道你叫過我娘子!什麼便宜都讓你撿了去,讓你彆扭,讓你逞強,讓你欺侮人,讓你冷酷無情!我咬死你,咬死你!
簫陌終於無奈,原以為他的傻丫頭長大了,勇敢了,今兒個才知道,原來還是那樣,還是那個任性地可愛的傻姑娘,認死了一條路便要走到黑的小丫頭。
他知道她在發洩,既然無傷大雅,便也由著她了,他認命的不再掙扎,她反而鬆了口。
欺侮人的樂趣就在於看對方掙扎反抗後的無能為力,而簫陌的消極反抗成功地讓攻城略地,將眼淚鼻涕一股腦糊在他衣服上的芷嵐實覺了無趣味,看著咬出的血印子,不禁深度懷疑,怯怯自言自語“難道,連觸覺也失去了?不疼麼?”
簫陌心中偷笑,心中奸計得逞般得意,他看不見她嬌羞的模樣,腦中卻隱隱浮現她耳後紅了一片的柔嫩肌膚,那觸感彷彿如前世,她哭過總是備顯嬌憨的,通紅的眼眶含著一抹委屈,淚眼盈盈地控訴,鼻頭泛著些許紅色,飽滿的唇更是誘人的微微張開,那是斷腸崖底,挑撥著他情^欲底線,日日夜夜的甜蜜折磨……
黑暗中,她地模樣便是如此勾畫在腦中,如同他看的見一般。
放任心中難抑的浪潮,任由最後一絲理智遠離,摸索著吻住她的瞬間,唇齒的契合如此天衣無縫,深入、舔舐、躲藏、嬉戲而後糾纏不散。原來他們是這般契合,簫陌終於投降,微微喘息地分離,他眸光似水,柔軟而寵溺:“真真敗給了你,我是為了你好,知不知道?”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為什麼你不知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
“什麼時候,你為我好的時候,能先問問我?”過於熱烈的吻讓芷嵐意亂情迷,他耳語輕微飄散在心底,揮之不去,明明是責怪,芷嵐卻覺得心酸。
她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他知不知道,走了這麼些冤枉路,只有他們在一起,她才能好,才是為她好。
他到底明不明白?
聲音澀澀,她哽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