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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陌依舊老神在在的在搖椅上慢慢悠悠的搖晃著,彷彿本來就是這樣的,生命無需結束,便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司馬晨風終於不耐,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領,恨恨:“你給爺睜眼!”
簫陌疑惑的挑眉,卻依舊未曾起眸。
半晌,待死一般的沉靜復又侵襲時,才懶懶的嘆了口氣:“別費心了……”
“你當我想費心啊……!哪個死丫頭一直催催催,明明嫁了人還惦念著你!我這輩子就欠了她一個情字,怎能不將你治好。你倒好,擺出個死人模樣,三年來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如今是怎樣,油盡燈枯,這朝廷穩當了你就要撒手人寰了?!簫陌……?簫陌……!”他自顧自說了許久,許久不得他的迴音。
才回頭,便瞧見剛才明明還有些生機的人,現在卻是朝著另一邊歪了過去……
司馬晨風大驚“來人!來人!”
不會兒,老管家便與太醫相攜而來,指揮著兩個大漢將他架到了床上,太醫不過二十上下,處理起來卻井井有條,順便瞥了下眼前的大將道:“將軍莫急,相爺這病有時了……最近更是乏的嚴重。氣血攻心,還是準備吧。”
“你小子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他簫陌自病的那一日便有人說他活不過三個月,如今三年過去了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少他孃的跟老子扯皮,仔細老子撥了你的皮!”語氣衝,司馬晨風關邊數年,早成了徹頭徹尾的關邊漢子,哪裡還有當初的文雅勁兒。
“呵呵,將軍如此說便是不對了,當年是當年事,如今,您撥了在下兩層皮在下也是這個論法。告辭!”說罷,竟不再瞧那內屋一眼,拂袖而去!
正著此刻,簫陌幽幽轉醒,復而輕語:“勞煩南神醫再走這一趟,真真是我的罪過,晨風如今嘴越發沒個把門的,神醫不要計較才是。”
那男子腳步聽得這話,竟生生頓下,徑自到書桌上取了紙筆便寫藥方邊道:“你是有福之人,到哪裡都是有人惦念著的,我走這一趟,也是受人之託,你好好保重身體,才是還了她的情。”
簫陌微微掀眼,讀懂了他口中之話,心中苦澀這才似穿心之痛,動了動唇角,才發現勾出個虛偽的笑,都如此為難。
不自由的嘆息……她……痴兒……
花非花來的時候,便是簫陌第四次昏過去,正是危難之時,竟驚動了聖駕,連女皇都親自守在大堂之外焦急等待。
司馬晨風自是識得她的,原還是當初模樣,眉目俊俏不生一絲老態,依舊一身紅妝,依舊目中無人。
橫衝直撞的闖進去,御林軍欲攔,她竟一揮水袖將那十幾個大漢全掀翻在地,絲毫不留情面,高昂著頭冷聲:“都給本座閃開,攔我者死!”
堪堪抵住她的劍尖,司馬晨風猛的使眼色:“你?!”
“想救簫陌命,放我進去!”
司馬晨風一咬牙一跺腳,管他哪路神仙:“好!”
一天一夜後。
花非花終於一臉疲態而出。
敏清與司馬晨風一步跨上,便問:“怎樣?!”
花非花微微點了點頭。
司馬晨風這才心裡似落了大包袱,渾身癱軟的做在了地上,卻見早已貴為女皇的敏清走出內堂,在外室中悲泣,字字入耳:“燕愛卿……厚葬吧……!史官須將燕相一生肝膽記入史冊,勉勵後人。國失大才,舉國悲之。”
花非花聽得這話,目光驟然清明,與司馬晨風望去,晨風竟嘆出一口氣,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簫陌啊簫陌,到底是你啊,到底是你。
便是換了誰,怕是聖上也不會放的啊……!
許久,待他笑的夠了,才愣然看著滿屋子的人有些茫然,南疏葦、花非花,怎麼。這些人都為他簫陌而來?
花非花與南疏葦似是明白他心中疑竇,竟異口同聲道:“受人之託。”
三人俱是一愣,復而均微笑的搖了搖頭。
簫陌,得婦如此,夫復何求啊……!
一個月後,舉國哀悼之日,灕江邊,冷清中卻迎來了一位船客。
那人身著白衣,丰姿頓現,卻偏偏戴著遮住頭面的草帽,叫人看不真切。
也沒有包裹,更沒有隨從,似獨行俠似的,說話聲音卻好聽的緊:“船家,可下江?”
前幾年世道也是亂些,遇到些劍客是時有的事情,可這幾年風調雨順,哪裡還見過這等人物,一看便是江湖人士啊。
呂路在這灕江上做這水上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