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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公主身子時,武名揚卻已越過他向北遠遠的去了。梁飛燕叫了數聲,也是追他而去。
真機子要除五毒,也無心再去追他,卻聽鐵蹄錚錚,鑾鈴疾響,由南來了四騎,也是一字排開,清一色的青驄馬,清一色青衫少女,緩步走到眾人前面停下,最左一名少女問道:“武當派真機子道長在這兒麼?”真機子打個道稽,道:“貧道便是,請問四位姑娘有何貴幹?”
四名少女一起下馬來,向真機子襝衽行禮,各敘芳名,乃青玉、青梅、青帘、青螺。最左那名少女青玉道:“奉我家莊主之命,請武當派掌門、五宗十三派總門長真機子道長於重陽之日赴王屋山古月山莊參加玉簫英雄大會。”這四名少女你一句,我一句,也如剛才四名紅衫少女一般陳述一遍,只不過邀請的客人不同,換一個名號而已,也有帖子呈上。真機子滿腹疑惑,卻又不便打聽,只道:“請代貧道拜謝貴莊主,貧道到時若有暇當躬赴其會。”四名青衫少女這才翻身上馬,一聲輕喝,揚鞭馳去,當是帖子尚未撒完,又往別處去了。
真機子見她們去遠,便擱下此事,向少衝道:“駱少俠,五毒荼毒生靈,你說該不該殺?”少衝道:“五毒害了蘇鏢頭一家,又欲圖覆滅貴派,傷及無辜,如此武林公敵,當然該殺!”真機子道:“殺此五毒,沒的汙了貧道的劍,但為蒼生計,貧道又何惜一柄寶劍的令名?”說罷舉劍便向秦漢刺去。秦漢已無抵抗之力,又見這劍來得如此玄妙,不知何以措手,索性雙眼一閉,大叫一聲,腦子一陣混亂。突聽“嘡”的一聲響,身子被人抱起,心中大奇,睜眼一看,抱自己的是谷主南宮破敗,不禁又是驚喜又是感激,輕聲叫道:“谷主!”
南宮破敗將他放在亭中的石凳上,緩緩說道:“我南宮破敗的人豈容外人欺負?”真機子道:“南宮谷主,貧道向來敬你是一條好漢,你惡人谷的人惡跡昭著,你這做谷主的難辭其咎。若還偏袒包庇,便是錯上加錯。”
南宮破敗道:“他們做過什麼,我自會查個清楚,以谷規處置,不必你越俎代庖。假若你武當門下弟子在外面惹了事,也當送交貴派掌門處置。”見真機子劍不歸鞘,猶想動武,又道:“我不會與道長動手,除非在玉簫英雄大會上。”毛亮道:“谷主也收到帖子了麼?”彭素秋道:“廢話!谷主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怎會沒有帖子?”毛亮喜形於色,道:“好極,咱們也可以去王屋山玩玩。”他剛才見了八名美貌少女,心中猶自未忘,一直想著如何才能一親芳澤。
南宮破敗沒好氣的道:“走吧。”邁步便走,瞧也不瞧真機子一眼。走到少衝跟前,道:“少衝兄弟,玉簫英雄大會你可不能不去,若沒了你,你大哥找不到對手,輕輕鬆鬆得了玉簫,豈不是無趣之極?”說罷哈哈一笑,揚長而去。秦漢等人如蠅尾驥,緊緊跟著,生怕稍有落後,被真機子揀個空當。
真機子見他們遠去,還劍入鞘,喟然嘆道:“縱虎歸山,貽禍無窮啊。”向少衝道:“駱少俠,玉簫英雄大會你去麼?”少衝道:“晚輩無意爭什麼排行,別說沒收到請帖,就是收到了也不會去的。”真機子道:“少俠這就錯了,你不願爭奪玄女赤玉簫,總有人會爭奪,若讓玉簫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中,不但武林免不了一場浩劫,就是天下蒼生亦會受池魚之殃,適才南宮破敗言明以你為對手,你若不去,他贏得更是輕鬆。他若以玉簫號令天下,起事反明,老百姓又要受苦了。”
少衝沒想到自己去與不去竟牽涉到武林禍福,社稷存亡,大感躊躇。
真機子道:“貧道只說這麼多,去與不去,少俠自作決斷。貧道有事在身,失陪了!”作揖欲走,忽想起甚事,又道:“剛才那酒瘋子秦漢胡亂栽贓,竟說貧道是蘇姑娘親生父親,此事關係蘇姑娘、貧道及敝派的清譽,少俠無論信與不信,都請不要傳揚出去。”少衝道:“秦漢詆譭道長的話,晚輩決不會信的,更不會說出去。”真機子道:“說起來這秦漢原是華山派先任掌門秦仲謀的獨子,本來有望繼任掌門,那知他拜魔教妖人為師,武功走入邪路,被逐出門牆,至今仍怙惡不悛,與名門正派作對,唉,魔教誤人不淺啊。”說了這話,連連搖頭,作別而去。
朱華鳳瞧著真機子遠去的背影,譏諷道:“這偽君子說得倒有些道理。”少衝道:“你說他是偽君子?”朱華鳳道:“看他一副道學家的威嚴氣派,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叫咱們別傳揚出去,依我看,‘小白臉’必定是他。若非如此,秦漢為何費盡心思顛撲武當?真機子為何急著要結果秦漢?”
少衝道:“或許有別的恩怨,你只是猜測